神色如常地坐下,“孟相怎么会来?”
孟源摇头叹息,“自当年宫乱之后,要不盛怀从中作梗,漠北之乱.又何须王爷亲自出征。先帝亲封你我二人辅佐幼弟,朝堂之内,也就徒留老夫一人了,唉,谁又能料到,当年一别,再回陈都,已是六年之后了。”
这个老狐狸,倒是说得出口......盛明姝眸低闪过讽刺,当年盛家根深蒂固,先帝为了牵制住盛家,这才封孟源为左相。
宫乱时,盛家煽动门下半数朝臣逼宫,意欲借机夺兵权,扶持萧贵人幼子,幸得相裕及时回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管皇城内外;事后,盛家全身而退,孟家借着先帝遗诏,公然结党营私。
不日后,漠北边境传来急报,朝内无一人能当大任,盛怀门下官员纷纷举荐相裕。偏在此时,孟家只作壁上观,末了,还添了把火......
自那之后,相裕常年征战,都未回都。
“这些年来,辛苦孟相了。”相裕若有所思道。
孟源笑着摆手,“总归是没负先帝所托,如今看着幼帝能独当一面,老夫这把老骨头就算是入土,也能安心啊。”
“是么。”相裕淡笑了下,“本王这些年常在偏远之地,对都内局势不甚了解,日后还要仰仗孟相了。”
孟源一听这话,佯怒道:“这都是老夫该做的,王爷何须见外?”说着,像是有些痛惜,又叹了口气,“说来可惜,要不是幼帝年幼,受盛明姝那个奸人蛊惑封她为皇太后,如何会有这几年的奸后临朝一说!”
奸人......相裕眸低闪过什么,“本王怎么记得,当年明德皇太后以身护在陛下身前的......”
孟源笑意微僵,一时摸不出相裕是什么意思,摇头道:“到底是盛家人啊,好在随后陛下及时看清了此人的嘴脸......”
“孟相的意思是,明德皇太后与陛下关系不好?”相裕思忖着问了句,孟源打量着他,看他对都内局势当真不知,心中微微放松了警惕,开口道:“奸后不顾百官反对临朝,权势熏心,又几番废除陛下诏令,莫说前两年,就单去年,陛下曾三次要那奸后皇太后之位......”
废除皇太后......相裕抿唇听着,这件事,他倒是真不知。
静止的罗幔突然摆动了下,相裕眸色渐深,起身道:“今日的刺杀事宜需得令郎查探了,改日本王定当亲自登门拜访。”
孟源见他这是要送客,心中不喜,但转眼一想此处确实不是说这些的地方,只好道:“今日一事老夫定会给王爷个交代。”
这厢孟赫一见他出来,连忙就凑了上去,还没开口,就对上孟源的冷眼,顿时噤声。
他几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茶楼内,而另外几出暗中盯着相裕动向的人也纷纷收回了目光,佯作喝茶。相裕似乎未察觉般地关上了厢房的门,出声道:“出来罢。”
话音刚落,盛明姝就从罗幔后走了出来,神色如常道:“在陈都外派人暗杀无果,如今就来拉拢,还真是老狐狸......”
相裕若有所思,没接话。孟源今日说的这些,他早便查过,可唯有一点......思及此,相裕抬眸看向盛明姝,“本王有一事不明,既然明德皇太后已死,陆姑娘为何此时还要入都?”
因何入都…..盛明姝满不在意地笑了下,眉眼清润,“兴许,不甘心罢。”
对上他眉眼,她自顾倒了盏茶水,“从前答应过旁人的事,既没做完,又如何能甘心。更何况,明德皇太后之死,这笔债末了也是要讨的。”
“你认为是小皇帝所为?”相裕思忖着,开口。
盛明姝没吭声。
他指尖抚着杯盏,明德皇太后十四岁入宫,在权势窝里待了七年,不会这般没有警觉性,出声道:“她是个聪明人,若是小皇帝所为,为何会没有提防?”
是啊,为何没有提防......盛明姝揉了揉眉心,转眸看向窗外。
大抵只是因为他小心翼翼拽着她衣角,低声道了句,明姝,阿季错了......
多可笑。
是她忘了,当年那个缩在她身后说我只有你了的孩子,已然是个帝王。她也忘了,在皇宫那样的地方,最奢侈的,就是信任。
“对了,关于秦老将军一案的卷宗,我需得找一个人。”盛明姝敛眸,若她是秦越兄妹,也不会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秦越说待她拿到卷宗之后再告知相裕,可见不到荣儿,谁都拿不到卷宗,眼下只能劳烦相裕出手......
秦老将军一案,她怎么......相裕想到什么,端起杯盏清淡道:“你想入宫,见明德皇太后亲信。”
盛明姝点头,相裕思索片刻,沉吟道:“明德皇太后为何会与陛下不和?”
没料到他会问这些,盛明姝杯中茶水溅了些许,弄湿了袖角,笑笑,“皇太后虽信任我,但也并非事事我都知晓,先前孟相不都说了么,兴许就是权欲熏心呢。”
权欲熏心?相裕看着她,“不顾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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