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过要她的命。”
    灵倾淡淡道。
    “她的伤很大一部分是以前造成的。”
    只不过是她想要杀掉我们，用了所有保命的力量，伤势才会加重。
    “那现在怎么办？”
    斐韵不是什么圣母心，她也只是觉得那个未成形的小鲛人可怜，至于大的该咋滴咋滴，她不管。
    “问她啊。”
    灵倾轻飘飘的把锅甩过去。
    鲛人自己也知道，她根本没有任何的退路，但是她的孩子，她不能让它就这样夭折。
    半响，她沙哑的开口：“你想要什么？请你放过我的孩子。”
    她知道那个人虽然危险，但她身上的气息特别干净，甜美，不然她也不会想要……
    “你要死了……”
    灵倾残酷的说出这个事实。
    “你诱人来这，是想要吸取精气给它？”
    “是……”
    “杀了多少人？”
    “没有……我只是偷偷拿了一点点，只是会造成重病的假象。”
    “想要你的孩子出世？我可以帮你。”
    鲛人猛地抬起头，眼泪还在流着，落入池中化成一颗颗珍珠。
    “你可以……”
    她的声音早已没有之前的那么动听。
    “如你所想，我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她就知道，这个人不会那么好心，但是自己也别无他法。
    “我可以给你，你拿什么东西来保证。”
    若自己不在了，这个孩子遇到什么危险，她也毫无办法。
    “可以拿我的精魂与它订立平等契约。”
    灵倾把一个小瓶子扔过去。
    鲛人接住打开，就闻到一股清香。
    “给它喝，可以稳定体征。”
    鲛人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急忙的把瓶里的液体倒进气泡里。
    很快气泡就变成金色的，成形的小鲛人漂浮在里面。
    这一刻她是感激那个人的。
    “你……想要什么？”
    “鳞片，你胸口的鳞片。”
    灵倾直看鲛人胸口的那块与众不同的鳞片。
    鲛人惊讶了，她还以为是要她的心脏，毕竟人都想长生不老。
    “我不要你的心脏，那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原本她就是抱着私心过来的，如果真是鲛人，她就可以与鲛人换一样东西。
    鲛人的心鳞。
    “小倾，你们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斐韵从刚刚就是懵的。
    “没什么，就是帮她救孩子，像她要一样东西。”
    “鳞片？那不是很多吗？”
    刚才她还看见有很多掉在地上。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鲛人不死心又问：“你真要那个？”
    “是。”
    鲛人第一次见人不要珍贵的心脏，而是只要她心口的一块鳞片。
    那么好的条件，她不答应才是傻子。
    鲛人确定她只要自己的心鳞，立马就扣下来。
    哪怕痛的她额头直冒冷汗。
    “给……”
    一块带着血迹的鳞片飘到灵倾面前。
    她收在掌心，“我会遵守约定。”
    鲛人爱怜的抚摸气泡，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
    顿时把自己所有的生命力传进去，而她则迅速衰老。
    斐韵惊奇的看着：“小倾，她……怎么变了！”
    “我本来就要死了，只是没看到它出生，所以才撑着，现在有了依靠……”
    说着就游到灵倾面前，把泡泡给她。
    “希望你能护着它。”
    “那边的石柱有我埋的东西，送给你们。”
    “是这个吗？”
    斐韵跑过去拿出来，空间瞬间波动。
    “我送你们出去……”
    鲛人费劲最后一丝气力把她们送出实验室。
    当她们站在外面时，斐韵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