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条幽深长廊,左右张望着,见一侧的窗户里黑漆漆的,便问朝烟,“这里是做什么的?怎么一点人烟味都没有?”
朝烟道:“我们也才搬来不久,不知悉这里从前用作什么,如今倒是空着的。”
闻言,文海柔偷看一眼朝烟,小声说:“这王府是不是建了有许多年了?”
“确实是……”朝烟说着,迟疑了一下。虽说她从前待着的皇宫,年份怎么也要比这王府要久多了,可听文海柔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后背有些鸡皮疙瘩。
文海柔呼了口气,道:“不可道鬼神之事,罢了。”说着,便快步向前走去。可没几步,不知是夜风吹还是怎么的,原本掩着的一扇门竟“吱呀”一声,自己敞开了。饶是文海柔再念叨着“不可说怪力乱神”,也吓得人往后一缩,几乎是直靠在了朝烟身上。
“别怕,不过是风吹。”朝烟自己也觉得心底毛毛的,忍不住朝着身旁的文海柔靠近了些。灯笼里的火光有一搭没一搭地亮灭着,二人提着灯笼,加快了脚步走出长廊去。
快要出长廊时,那走廊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道黑影,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在没有月色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幽寂。朝烟一瞧见这模模糊糊又黑漆漆的影子,心头一惊,脚步便僵住了。她身旁的文海柔则小声地尖叫起来:“谁、谁啊?!鬼吗?”
别看她初初瞧起来是个端庄大方的模样,实则私底下比谁都活泼。这么一叫,声音也尖,让朝烟也不由紧张起来。
就在此时,那“鬼”开口说话了:“你们两个在这做什么呢?”
这声音着实耳熟,朝烟愣了愣,问:“殿下,是您啊?”说着,她将灯笼提了起来,朝着那“鬼影”一照,光线亮堂起来,便照除了燕晚逢那张俊秀的脸。
他大概是刚沐浴回来,披散着半湿的长发,愣愣地看着朝烟与文海柔,问,“你们两个,怎么这幅样子?”
朝烟微愣,这才注意到文海柔怕得慌了,正挂在她肩上发抖呢。现下灯亮堂了些,文海柔颇为不好意思地站到了一旁,道:“原来是魏王殿下。”
燕晚逢的面色颇为复杂:“我方才叫欢喜去朝霞院找你,瞧你不在便算了,原来你和文家小姐在一道啊……”
朝烟听他的语气,不由暗暗好笑:这人怎么像是争宠的妃嫔似的?文小姐是姑娘家,又柔柔弱弱、不食人间烟火,自然要多照顾着点。他怎么连这都记挂?
“文小姐的丫鬟不见了,我正陪她找着呢。”朝烟说。
“丫鬟?是不是一个国字脸蛋的?”燕晚逢问,“方才瞧见了,捧着饭菜回白鹭居去了。”
朝烟与文海柔面面相觑,都没料到那找了半天的小丫头已经自己回去了。文海柔攥着帕子,小声道:“那我回去看看去。有劳朝烟姑娘陪我在这乱转一晚上了。”
“您是贵客,这是应当的。”朝烟恭敬答道。
等文海柔提着裙摆儿小跑着离开了,燕晚逢才板起了脸,正正经经和朝烟说话:“我当初还以为你不喜欢她,怎么如今,你反倒和她亲如姐妹似的?”
朝烟说:“我几时不喜欢她了?文小姐为人和气,长相又好,神仙一般的大小姐,谁会不喜欢呢!”
这话说得燕晚逢心情复杂。当初文海柔出来府上,朝烟也说过类似的话,“相貌又美,门第又高,性情又好,如此完人,殿下看一眼,保不齐就要心动了”——明明是差不多的话,怎么当日说起来像埋怨,如今说起来,却又是另外一种滋味了?朝烟好像是真心在这样夸文海柔呢。
不知怎的,燕晚逢隐隐觉得自己多余。
“这些天,我见也没怎么见她,反倒是你,日日和她泡在一块,学什么做风筝,还一起绣手帕。”燕晚逢叹了口气,“也怪我笨,做不会针线,没法跟你一起绣手帕。”
朝烟听了,心底暗暗好笑:“殿下说的是什么话?闺中女儿闲来无事,自然只能弄弄花草,绣绣手帕了,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要争着抢着去做。”
“这话我不爱听,我下次也要学绣手帕。”燕晚逢嘟囔起来,“怎么,文海柔能学,我就不能学?我还比那丫头笨了不成?”
朝烟哭笑不得,说:“你要学,那就教你。要是学不会,可不能怪我。”
“我当然要学。”燕晚逢说,“你先教了再说!”
说着,二人便一前一后,到了清净堂中。燕晚逢竟真的做出一副要学女红的架势来,叫欢喜拿了针线和绣绷子来,放话道:“我就不信了,莫非凭我,还摆不定这点儿小东西?”
朝烟瞧了瞧桌上的针线,说:“殿下的准备功夫倒是做的全,也不知道殿下想绣什么?初入门者,没法子一飞登天,绣不了那些复杂的东西,倒是可以试试燕子和桃花,形也简单,色也简单。”
燕晚逢说:“那就绣桃花吧!不就几个花瓣儿,红色的,再加一束花蕊?”
“那我给殿下找点绣花样子来,殿下先挑好绣线的颜色,把线穿进针孔里吧。”朝烟说着,便出了清净堂,回屋去找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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