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临寒舍,属下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陈圻不紧不慢下车,站在周品言身边,道:“明威将军不必多礼,镇南将军府搬到金陵以后,本王还没有来过,今日得空,过来看看也好。”
与二皇子陈均不同,陈圻在战场上屡立战功,却因明帝之死,身为皇长子又战功赫赫的他反而比毫无尺寸之功的陈均后晋封亲王。
但周品言相信陈圻未来一定会登基,因着这直觉让他和周家的忠心坚定不移。
他们家族经历四朝,依然屹立于金陵城的士族门阀中,耳听八方、眼光六路是必须的品质。
站对地方,站出好姿势成为必然的素质。
他恭敬的把陈圻迎入府内喝茶,陈圻也没有跟他废话,喝了一口周品言亲自烹的茶以后就开门见山:“明威将军,母后主张的事情正是本王反对的事情,你可知道?”
见周品言抬眸看着自己,并没有急着表态,他陈圻补充道:“本王说的是你和长城县主的事。”
周品言依然不动声色:“末将不懂王爷为何会关心末将和长城县主的事情?还要反对?莫非......?”
他的态度在陈圻意料之中,但他不愿与他兜圈子,便道:“你也不必装糊涂,本王心悦县主,若不是我朝刚立,本王政务缠身,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周品言吃惊于陈圻的直白,过了片刻才道:“殿下可知道,不能承了皇后娘娘的美意,我们周家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圻心有不悦,周品言这是在跟他讲条件?但周家能在改朝换代中屹立不倒,想来一向如此吧?便道:“母后无非就是望子成龙罢了,你放心,你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将来本王还指望你多多辅佐本王,本王定不会让你太为难,冬至那天你照常赴宴就是,想来有太后在,母后的意愿也没有那么容易实现。”
周品言亦敏锐的发现了他的不悦,但现在显然不便辩解,而是道:“末将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殿下对长城县主的情谊......”又斟酌着没有继续说下去。
放下茶杯,周品言直身而坐,他凝眸看陈圻半晌,忽地再露笑容,亲自又为陈圻倒了茶,道:“末将既然能看出来您对长城县主的情谊,想来英明如皇上皇后又岂会看不出来这些呢?可是为什么现在殿下和县主之间的关系又是这步田地?依末将看,殿下若想抱得美人归,还需从皇上皇后那里入手。”
周品言知道言多必失,但陈圻在男女之事上也太迟钝了吧?这迟钝让他着急。他既然决心跟随陈圻,决心拥立他,就不能让他在终身大事上出错,毕竟将来他陈圻的女人很有可能影响江山社稷的走向。
陈圻举眉,他没有想到周品言会言语如此诚恳的会跟他说男女之事,半响才道:“若不是明帝薨逝,县主也不会落得红颜祸水的名声......后来我又被父皇派到广州、交州等地评判,我和妙妙迟迟才没有进展。”
周品言心想,殿下即使在京城,他们也未必会有进展,但他嘴上却进言道:“那我们就把这红颜祸水的名声扭转过来。”
陈圻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雪白的一片,那雪越下越紧,随着疾风铺天盖地的袭来,他微觉手脚冰凉。
“如何扭转?父皇母后认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变。”
周品言亦起身走到他身后,望着栖霞山的方向,道:“若是他国王子打着得县主者得天下的旗号求娶长城县主,皇上皇后也舍得把郡主嫁给外人吗?若是皇上皇后不舍得,且让他们相信得县主者得天下,殿下的机会是不是就来了?”
陈圻略思索了一下,知道此计虽险,胜算却大,他转身望着周品言,凝眉道:“西燕与我/国水火不容,前来和亲绝无可能,东燕正在内乱,自顾不暇。北狄太远,我们与北狄人亦无往来......
周品言道:“殿下不知,北狄舍轮王子正在同泰寺中......”
收敛了所有情绪,陈圻的表情显得颇为严肃,语气中甚至带了冰冷的愠怒,他指着周品言怒问:“你怎么知道舍轮王子在同泰寺中?莫非你勾结外侮?”
周品言忙躬身作揖道:“殿下,冤枉啊!末将只是发现有一队北狄羯奴无声无息地溜进建康,便派人暗中观察,以防他们有所图谋。勾结外侮是我们周氏门阀绝不可能做的事,请殿下明鉴。”
陈圻当然知道周品言不会与舍轮勾结,他知道这个舍轮王子,北狄太子死后,北狄国王有意传位于太孙,想来舍轮王子是来建康寻找翻盘的机会的吧?若说周品言会与他勾结,他自己都不相信,北狄鞭长莫及,中间隔着东燕辽阔的土地,没有勾结的价值。
于是陈圻见好就收,虚扶了一把周品言,道:“本王很相信你们周阀的民族大义,起来说话吧。”
他回到矮几前盘腿坐下,暂未说话。不急着表态亦是他在朝堂上的管用伎俩,他等着周品言来请示他。
“殿下要不要同末将去会会他?”周品言走过去追问他。
陈圻抿了一口茶,方道:“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怎么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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