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族阶层怎么抬得起头?”
分析到最后,谢氏才轻轻批评儿子:“你这事还是考虑得有些欠妥了。”
陈圻紧紧抿着唇,有些惭愧,上辈子无论是曹诗妙还是夏明玑,都是她们主动的多,他总是觉得有处理不完的政务,宵衣旰食,从不在这样的儿女情长上面花功夫。
“可是儿子已经跟她有了肌肤之亲,自那日儿子将她救上岸以后,城里已经隐约有些闲言碎语了。儿子本身就是要报恩的,可别报成了怨。”
谢氏叹了一口气:“所以说,你不该去救她起来,她能自己掉下去,想来也是想好了你不救她的后路。”
陈圻当然清楚这点,因为上一世就是她的丫鬟含真把她捞起来的。
只是那日被淹死的那妇人的父兄让他想起了前世曹诗妙的毫无依仗,他只是想成为他的依仗,如兄如父的照顾她以报她给的再生之恩。
所以这一世的镜湖之事,本身就是他凭着上一世的记忆故意安排的。
他想了想,说:“儿子既已唐突了她,儿子便是被曹蕴骂也要去试着向他提纳诸虞县主的事。”
谢氏头痛,他怎么这么倔呢!她已经陈诉了厉害,陈圻却依然如此,莫非儿子不只是普通报恩那么简单。
谢氏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她的傻儿子已经对诸虞县主产生了某种情愫,只是连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她看着儿子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心思重重,便也没有急着说话,就听他说:“母亲来的好,儿子今日去见她,却吃了个闭门羹,按理说他们应该是盼着儿子去才是啊。因此儿子不免觉得奇怪,便让人去曹府里查了查底细。一查真是心惊,他们竟不拿好好的正房给她住,让被湖水浸透的她住在碧纱橱里......”
他便将卢山河探得的事跟谢氏细说了一遍。
谢氏宅门里的腌雜事知道得到了,其实她私心里觉得比曹诗妙过得不如意的小姐多了去了,但她就是看不惯夏云宴一个妾室为虎作伥,更看不惯夏明玑鸠占鹊巢!
她沉吟道:“曹蕴今年也不过才三十有四,以他的家事,只要他愿意,多得是士族小姐想嫁他,他却是一直未续弦,由着夏氏为虎作伥,可见是极喜欢夏氏的。其实你若是只想报恩,倒不是非要纳了诸虞县主,况且纳她为妾终究有些辱没了她的身份,不如我们暗中助她肃清内宅再从长计议。”
事发突然,她也只能先稳住了陈圻再说:“明日我去请穆先生去瞧瞧她的身子再说......先不提娶不娶妻纳不纳的妾的话。我们对她尊重些,曹蕴和夏姨娘不知道我们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敢对她更过分。”
听谢氏这样说了,陈圻也没有说别的了。
......
曹蕴的明辉堂,烧了地龙,还是很暖和的。曹诗妙躺在正房的暖阁里美美的睡了一觉,如果不是后来做了一个梦,简直更完美了。
她是被那个梦吓醒的:睡梦中,她被穿着蓝色宫装的年轻宫女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她拼命挣扎,却始终没能挣扎得了。
她在冰凉的地上被人摩擦,夏明玑妖妖娆娆的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纤指如葱玉,却捏得她蚀骨的痛。
宫灯照得屋子里明晃晃的,她看不清夏明玑的脸。只听到她轻蔑的笑:“今天你喝了这金屑酒也成全了你的苦情,你好好的过奈何桥,殿下他一辈子都会记的你的死的,毕竟你是不堪他的冷漠吞金自杀的,.....”她说着发出狰狞的笑声,笑完命令道:“凝真,快伺候你们县主喝了这金贵无比的金屑酒吧。”
凝真?所以曹诗妙的结局不是自杀的?只是夏明玑杀了她后把她伪装成自杀的?还没有想明白,曹诗妙就醒了。
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是躺在碧纱橱里的罗汉床上,而是躺在一架黑漆云母石事事如意的架子床上,床架上挂着宝蓝色五幅团花的绸帐子,她的身上盖的是烟灰紫色团花的锦被,即暖和又舒适。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紫萱院,才缓缓拥被坐起,仔细观察屋中的陈设。景泰蓝三足象鼻香炉放在金丝楠木的四方桌上,炉子里焚的香腾起袅袅的烟雾,临窗还有两把宝蓝色云龙捧寿坐褥的禅椅,黑漆葵纹的衣柜旁放着黑漆嵌螺钿的高几,高几上面还有一盆松景盆栽。
她暗暗感叹:这摆设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高端大气上档次!这些家具若是放在现代,样样都价值不菲。
她吞了吞口水,地龙烧得她口渴,她唤了含真的名字,进来的却是凝真。
凝真福了福身:“小姐,你可算醒了。”
曹诗妙想起刚刚那个异常真实的梦,看到她就觉得毛骨悚然,面上却淡淡问她:“我这是在哪里?”
凝真拿了个大迎枕给曹诗妙靠上,道:“是明辉堂的正屋。老爷说这里烧上地龙最暖和了,让小姐安心在这里住下,他先去紫菡院将就将就。”
原来是曹蕴的屋子,难怪这么奢华。虽然他没有为了她赶走夏明玑,但这已经是退而求其次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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