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珍果美酒摆上来。
“崔丰瑞?”
她看向堂中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果然抬起头。
“回殿下,正是臣。”
“你今年十六岁?”
司马莞看着名册中的记载忍不住摇头。
博陵崔氏,年十六,擅诗书。
“正是。”
堂中的崔丰瑞心中揣揣不安,不知为何公主只问了他的年纪。
“他倒是和彘奴一般年岁。”
司马莞忍不住看向坐在下首的玉真公主。
“是和五皇弟一般大。”
玉真公主笑道,并未如司马莞一样喊她那位皇弟。
彘奴是五皇子司马玦的小字。
他打小脾气就古怪,性子执拗的很。
打从会读书写字起,除了这位亲自教养过他的姑母,便再也不让别人喊他的小字。
就连陛下都不例外。
“也不知他如今在北营过得如何,吃不吃得了苦。”
司马莞叹息。
去年秋天司马玦向陛下请命,说是要效仿陛下少年时,在军中建功立业。
陛下竟然也准了,直接将他送到了驻守北地的威武军营下。
“五弟天赋异禀,必然能适应得了。再说,少年人是该好好锻炼一番,磨一磨性子。”
玉真公主想起司马玦平时张狂蛮横的样子,婉言劝慰道。
“彘奴他真是······”
司马青莞无奈,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忽然有女官匆匆闯进内堂。
“慌慌张张成什么体统。还不快向长公主请罪。”
玉真公主皱眉,朝着突然闯进来的女官呵斥道。看来这女官是她身边的人。
“长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只是事出突然,奴婢一时情急。”
那女官焦灼不安,忙伏地告罪,只是还不住看向玉真公主。
“无事,起来吧。”
司马青莞浑不在意道,随手拿起酒盏慢慢品。
她也想知道这女官急匆匆闯进来究竟所为何事。
第二章 带一个回去读书
那女官犹豫再三,看了几眼堂中的三位郎君。还是低声禀告道。
“东宫的那位白龙鱼服,扮作士子到敛秀园参加夜宴,身边服侍的人说是他多喝了几杯酒,现下正醉地连路都走不了,求您给那位安排个住处,等到明日酒醒再回东宫。免得陛下责罚起来。”
司马莞正慢慢喝酒,听到那女官的话差点呛住。
“太子也在敛秀园?”甜q品q小q站6039;35.48o9/4o
她转头去问玉真公主,却见玉真公主也是一脸惊讶。
想来她也是刚刚才知道。
“你去把太子带到客室,安置好后就不要再去打扰他。”
玉真公主虽然惊讶,但还是三言两语就将一切安排妥当。
太子性喜僻静,最不喜欢有人在他休息时打搅他。
去年东宫的一个女官在太子午休时进了他的寝殿,也不知是如何惊扰到了他。
惹得太子罚那女官在东宫正殿前跪了半天。
女官得了命令匆匆离去。
“姑母赎罪。持盈也不知太子究竟今日怎么回事。”
玉真公主一脸忐忑,毕竟太子与永嘉长公主不睦,是全建康都知道的事情。
“无事,又不是我来了敛秀园,太子就不能来了。”
司马莞笑着安抚道。
玉真公主忙令堂下的三个郎君展示起自己的才艺来。
司马莞在堂上看着堂下那些鲜妍的面孔,却有些神思不瞩起来。
太子司马琰是皇兄与元后的孩子,自小颖悟绝伦,就是小时候身体有些病弱,还到她的上阳别院来修养过。
在别院身体倒是慢慢养好了,就是不知怎地,竟然开始疏远起她来。
前些年太子生辰,司马莞往东宫送的礼物都被他给退回来了。
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司马琰被罚在长明殿跪了半天。
从那以后司马琰就看她这个姑母哪里都不顺眼。
司马莞也想法子避开他,凡有司马琰在的宴席她都自觉推拒掉。
虽然她一年也不见得出几次门·····
是以,京中传闻太子与永嘉长公主不睦,确有其实。
只是司马莞到了今日还是不知道为何太子就突然厌恶起自己来。
一想起从前,司马莞不免又多喝了几杯。
“姑母,您看您中意哪个?”
玉真公主看着司马莞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堂下三人的才艺早已表演完。
白衣的崔丰瑞念了一段诗经,想来是出生南地的原因,他的雅言带着一股软侬的味道,听起来别有几分趣味。
青衣的郎君弹了一曲《幽兰》,琴声悠然高远,有几分洒脱味道。
黑衣的郎君耍了一段剑舞,英气逼人。
“不如······”
司马莞放下酒杯,想起自己来敛秀园的目的。
她有些头痛,这三个郎君自然都极为出色,不然玉真公主也不会将他们举荐给自己。
不过她实在是不缺一个暖床的。
“不如就那个崔丰瑞吧。”
这个少年即然擅长诗书,雅言又说得好听。就让他回去给她读书听好了。
司马莞点了白衣郎君的名字,酒意翻涌上来,当下就有些坐不住了。
案上的酒是梅花纯露,入口绵软,喝起来有梅花的清香。
连司马莞这样酒量不佳的人也难免贪杯。
只是它的后劲儿也不小,酒意上头,司马莞起身的动作都有些踉跄起来。
一旁的和秀连忙上前搀扶她。
“不然先在玉真这儿休息一会?等姑母酒醒了再走。”
玉真公主担忧司马莞路上吹风受寒。
“也好。”
司马皱眉,她这会儿确实醉得狠了,要不是和秀搀扶着,怕是就要倒在地上了。
“带长公主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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