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民情,本宫看你不该入御史台,而是都察院。”
“为官为君者,俱知‘庶人者,水也’之理。”率先替她卷了份烤鸭递到手边,后又禀退左右:“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正如为将者守护一方山河,也是为身后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而战。
若至民生凋敝,庞大帝国便成空壳,再无意义。
“顾卿所言甚是,”重睦放下手中面卷,复又舀碗莲藕排骨汤端至身前点了点头:“江山千里,须得君臣同心,方可昌盛。”
如此原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可惜村野之家无人能知。
握着汤匙柄的手指略一用力,与碗间“叮当”相撞。
“前些日子顾卿所荐,”重睦垂眸,复又食尽烤鸭,难掩满意神色:“本宫已有计较。”
顾衍筷著略滞,侧 首与她相视:“是因芙河夫人今日逾越。”
“也因阿旸心之所系,远比旁人更值得。”
她不可能将前世乱中所见说与顾衍,索性转移话题笑对桌上诸多佳肴:“顾卿辛苦,为表谢意,待到达平城,本宫也请你吃顿全羊宴。”
听得她意已决,心底原本略显不定之情倏地落稳,亦颔首答道:“公主所求,下官会竭力相助。”
重睦闻言,身形微顿,转瞬而逝恢复平静,话到唇边转了弯:“顾卿之恩,本宫时刻铭记。”
其实她原想询问,先前分明谈好共伐渊梯,为何他要趟进夺储这滩浑水。
可转念一想,知榆也是家人。
封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顾衍这般明智之人,如何看不透。
她倒不必自讨没趣,左右封知榆救命恩情,他当涌泉相报。
但也不知为何,喉间没由来升起闷气,挑了块鱼肉折腾半晌也没入口,重睦眼底浮现不耐,正待囫囵吞下随便它去,却见顾衍不动声色将整盘推至她眼前:“鱼刺已除,公主慢用。”
自父亲离世,母亲改嫁后,除偶逢应酬外,顾衍已有数年不曾与人同桌用膳。
有时从山庄结束一日习武后返家,恰逢夕阳西下,冠嘴村中家家户户炊烟尽起,独他一屋冷灶,随意裹腹后便又开始读书,倒也并无多余时间伤怀。
直至重睦入府,新婚那夜见她食之有味,欢欣雀跃,他才知那些年村中人家,原是过着这般惬意温馨日子。
重新抬著将鱼肉递入口中,重睦暗自闷气登时消散无影,还不忘相邀身边人:“顾卿辛苦,一道用罢。”
见她开怀,顾衍亦缓缓展开笑意,于灯影摇曳间,平白增添不少烟火气。
重睦鬼使神差般放下筷著,两指分别擒住顾衍双侧唇角,眉眼弯弯:“顾卿合该多笑笑,看上去就不似从前那般拒人千里了。”
指尖触及皮肤,甚是冰冷。
顾衍剑眉微蹙,覆上她的手重新执住汤碗:“交情甚浅者,无需靠近。”
话音未落,重睦已然摇头否认道:“顾卿与本宫从前亦交情甚浅,如今不也可称同袍战友。”
未待一丝犹豫,顾衍只道:“公主与旁人,自是不同。”
暖意仿佛火燎般从相携处直达心底,重睦试探般抽出手,压住恍惚,端起汤碗一饮而尽,不再多言。
热汤已空,自也无法暖手。
顾衍正欲再盛,重睦连忙摇首拒绝:“顾卿不必,本宫今日已在母妃处饮过三盏豆羹薏米甜汤。”
二者皆是寒凉之物,他不由放下汤碗,无奈侧首:“公主体内虚寒,断不可多食豆羹薏米。”
重睦对膳食寒温从不在意,捏捏手心发现比起平日极寒还要严重些,方才恍然大悟:“本宫原是为着取暖,谁知越饮越冷。”
自觉好笑,移步炭火旁伸出双手:“以后记住便是,顾卿无需太过在意。”见他不语,遂而又道:“顾卿放心,之后去到平 城,成日牛羊滋补,不会再有京内这些寒凉膳食。”
“过热过寒皆于身体无益,调和为重。”
两人不多时便结束用膳,顾衍随即起身前往书房。
重睦忆起他分明说过京中公务早已完成交接,自是好奇跟了过去。
成婚半月有余,她其实仅来过顾衍书房一次,虽不算大,但贵在整洁齐整,更有典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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