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地问候过之后，希特维尔被逼得只能实话实说:“佐拉算法是个程序！用来选择洞察的目标！”
    “什么目标？”史蒂夫继续逼问。
    “你！开罗的一个主持人，国防部副部长，爱荷华市的一个高中生，布鲁斯·班纳，斯特兰奇博士，一切会威胁到九头蛇的人！”希特维尔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未来？这怎么知道？”娜塔莎问道。
    “21世纪就是一本数码书，佐拉算法教会九头蛇如何读它，”希特维尔说道，“佐拉算法能评估人的过去，预测他们的未来！”
    “然后呢？”史蒂夫继续追问。
    “我的天，皮尔斯会杀了我的……”希特维尔的表情变得极思恐惧，泰丽莎则走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有关巴基的一切，哪怕她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巴基。
    洗脑
    半小时后。
    女人带他们逃离了押运车，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她是希尔特工，是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的心腹。四个人就这样被带到了这里，见到了“去世”的弗瑞局长。
    “脊柱受伤，胸骨断裂，锁骨粉碎，肝穿孔，头还疼得要命……”弗瑞躺在床上，看起来虚弱至极。
    “别忘了肺部破裂。”一旁正在为娜塔莎处理伤口的医生补充道。
    “哦，对，这个可不能忘。”弗瑞说道，“除了这些，都挺好。”
    “他们可是把你开膛，心脏都停了。”娜塔莎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河豚毒素B，能把脉搏降到一分钟一跳。班纳想用它来放松，结果对他没有多少效果，我们废物利用了。”弗瑞说道，“这姑娘是谁？”
    “她叫泰丽莎，是她救了我们。”史蒂夫将她的来历介绍给了弗瑞局长。
    “哦，原来是这样。史蒂夫，有个跟你相同经历的人可真不容易。”弗瑞说道，似乎并不惊讶。
    弗瑞要确保万无一失，如果让所有人都以为局长死了，他们的计划会更加顺利，所以他也瞒着史蒂夫和娜塔莎，毕竟要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
    他真的很高明。
    九头蛇秘密基地。
    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改造室，正是在神盾局卧底的亚历山大·皮尔斯。
    “先生，他反复无常，十分暴躁。”一名特工在门口提醒着他，皮尔斯则抬抬手，示意不用担心。
    皮尔斯走进去，巴基裸着上身，呆呆地坐在实验床上，不知在想什么。周围一片狼藉。
    很显然，他刚刚又失控了。
    “任务汇报。”皮尔斯的语气没有一丝感情。
    巴基没有应答。
    “马上做任务汇报！”皮尔斯提高了音量，见巴基还是没有反应，他便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巴基脸上。这一把巴掌很响，可巴基就好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仍然呆呆地愣着，一句话也不说。
    “桥上的那两个人……是谁？”巴基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地问出一句话。
    “那个男人，这周你执行另一个任务见过他。至于那个女人，我们还不清楚，”皮尔斯说道，“不过我们会很快查清楚的，她躲不掉。”
    “我好像……认识他们。”巴基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做的事是在为全人类造福，你塑造了这个世纪。现在，我要你再做一次。”皮尔斯选择无视了巴基的话，自顾自地说道，“人类社会现在处在秩序和混乱的临界点，明天早上我们要推它一把。但如果你不完成你的任务，我就没法着手，九头蛇就没法给世界它赢得的自由。”
    “可我认识他们。”皮尔斯说了那么多，巴基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这样喃喃自语着。
    皮尔斯见状，叹了口气，站起身子:“给他准备。”
    “可他脱离低温冰冻太久了……”
    “那就给他洗脑，重新来过！”
    皮尔斯的手段残忍得令人发指，巴基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人，只是执行任务的工具罢了。他被九头蛇折磨了七十年，洗脑是家常便饭，但这次他的感觉不一样。
    他突然很难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脏上破土而出，用力撕扯着他的神经，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两个人上来把巴基摁倒在了实验床上，机器启动，他被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洗脑的过程痛苦至极，他不停地叫喊着，拳头握得死死的，浑身的肌肉都在发抖，眼球瞪得充血，眼泪都喷射出来，浸湿凌乱的头发。
    他好不容易想起来的一点儿美好回忆，又一次被残忍地抹去了。
    记忆深处的那朵蓝色矢车菊，转瞬即逝，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似乎从未存在过一样。
    你会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