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市都找过了吗?”
“都找了,他在市里有三套房子,都没人,手机也一直关机,联系不上。助理说他把车开走了,不晓得一个人把车开到哪儿去了。”
沈容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他叫上尹司诚,两人一起开车前往贺雪真的老家。
尹司诚病恹恹的,问他:“这大晚上的你干嘛非得带着我?你又不是没去过。”
他对傅明霜仍有些怨气,总想着如果傅明霜别对贺雪真那么冷酷无情,或许贺雪真就不会死。贺雪真死亡的那张照片触目惊心,好几个夜晚都在他的梦境中挥之不去。
“就去过一次,我这不是怕开错嘛。”
沈容开车,尹司诚坐副驾驶给他指路。尹司诚还不知道贺雪真卖肾的事,问沈容:“他又受什么刺激了?”
沈容知道尹司诚对贺雪真的心意,不忍心告诉他真相,叹了口气:“待会儿如果能找到他,你自己问他吧。”
到贺雪真老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两人打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上走。尹司诚问:“你确定老傅会来这儿?”
“不确定,来碰碰运气吧,已经让其他人到别的地方找去了。”
越靠近贺雪真的那座坟头,尹司诚就越沉默。分开路旁的杂草,沈容晃着手电筒,来到贺雪真的坟前,有什么东西躺在那儿,沈容举起手电筒,跑过去,傅明霜正躺在那里,毫无知觉。
“老傅!你这傻子!”沈容扶起傅明霜,他身上冰凉凉的,沈容吓一跳,连忙摸他的脉搏,确定人还活着,只是呼吸微弱。
傅明霜的手垂落在地上,沈容凝住目光,拿手电筒一照,贺雪真坟前的这片土颜色更深,傅明霜的手掌内侧,是一道血迹斑斑的伤痕,而且看这伤口,应该是凝固后又被撕开了好几次。
沈容大吃一惊,抓起土嗅了嗅,确认是血液渗到了土里。
“你……傅明霜,你是不是有病啊?!搞什么以死谢罪!”沈容咬牙,叫尹司诚:“一起把他弄下去,他失血太多,得赶紧送医院去。”
傅明霜是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醒来的。
沈容已经去诊所上班了,傅母请了个护工看着他,听说他醒了,立刻赶往医院。她到医院的时候,傅明霜正要出院。
“明霜,你别急着出院,再做个检查吧。昨天你跑哪儿去了,吓死妈妈了!”
“我没事。”傅明霜看起来风平浪静,“我要回家。”
“行吧,回家就回家,妈妈让阿姨给你做了参汤,回去好好补补。”
傅明霜跟傅母一起坐在汽车后座,傅母不敢提贺雪真三个字,只能拿沈容说事:“你以后可不能再玩失联了,昨晚还是小沈和司诚找到你的,这都麻烦人家多少回了……”
傅母的唠叨劝说,傅明霜充耳不闻,汽车在盘山路的别墅门口停下,傅明霜下了车,走进别墅,四下看一眼,忽然问管家:“雪真呢?”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傅母毛骨悚然,管家也哑然,说不出话来。
“雪真!”傅明霜登上楼梯,叫着贺雪真的名字,把房间一间间打开,好像贺雪真就躲在某一间房间里,等着他去找似的。
傅母和管家站在楼下,呆若木鸡。傅明霜急匆匆走下楼,神色有些焦躁:“雪真人呢?还在跟我闹脾气吗?昨晚回家了没有?”
“你……你说什么呢?”傅母观察着傅明霜的神色,小心地说:“贺雪真,他已经,已经死了啊。你不记得了吗?”
傅明霜看了她半晌,像是不认识她了似的,一脸排斥:“妈,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掏出手机,给贺雪真打电话,发现联系不上,神情有些焦躁,丢了手机,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甚至连厨房都翻了一遭。
傅母不得已,只能再度把沈容请来。
在等沈容到来的这段时间,傅明霜越来越焦躁不安,他把手机捡回来,抖着手给贺雪真发信息,发语音,从楼下跑到楼上,把每一间房的衣柜翻得啪啪作响。
傅母无助极了,终于等到沈容来。沈容还带了他那位心理医生朋友来。
沈容劝着傅明霜,把他弄下楼,在沙发上坐下。傅明霜满脸焦虑,告诉沈容:“贺雪真不见了,老沈,你快帮我找找他!”
沈容按住他:“你先别急,他马上就会回来的。回来看到你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他会生气的。你总不想看到他生气吧。”
傅明霜连忙摇头。
沈容看向他朋友,那心理医生把傅明霜带到一间空房间,聊了半个多小时,出来时把沈容拉到一边,问他:“他最近是不是又受到了什么刺激?”
沈容点头:“怎么了?他的病情很严重吗?”
“间歇性精神分裂,主要是他最近受到的一系列刺激造成的。尽量安抚他,我会给他开药,让他定时吃。”
沈容把医生的诊断告诉了傅母,“尽量安抚他,别再刺激他,他的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贺雪真的死亡,你们别再提贺雪真已经死了这件事。”
傅母忧心忡忡:“他这样,还能工作吗?”
“工作?”沈容愕然,不明白傅明霜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傅母担心的事居然是他能否正常工作。
“唉,傅氏那一块肥肉,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小沈,你理解一下阿姨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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