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叛军既不敢违抗将领的命令,也不想与天命作对,干脆偷偷溜了。
禁卫军统领怒极,亲自架梯~子去捉拿贺雪真,然而贺雪真在一片屋顶间飞来飞去,遛狗似的,让他很是恼火。为什么这么久了,援军还没来?!摄政王不是说了,子时会派人来宫中支援的吗?!
摄政王此时已是焦头烂额。
他与崔治商量好,兵分三路,他前去皇宫抓贺雪真,崔治带人去抓朝中文武官员,孙承章则去堵城门,防止有人搬救兵。
哪知道他带兵赶到宫门前,崔治却已等在了那里。摄政王动了气,问道:“崔治,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待在这儿?若误了大事,你爹的性命怕是不保!”
崔治微微一笑,看向摄政王身后:“孙将军,你告诉摄政王,什么才是咱们的大事。”
摄政王回头,孙承章带着一队亲兵堵在他身后,吊儿郎当道:“勤王。”
“你……你们!”摄政王终于明白,他怕是中计了!“孙承章,你对得起我吗?!”
孙承章眯起眼睛:“你吃肉,连口汤也不给老子喝,老子已经够对得起你了!谁给的钱多,老子就跟谁干!就这么简单!”
贺雪真深知孙承章的秉性,前些日子已私下联络过他,诱以重利,策反了他。
崔治微笑:“摄政王,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偏偏你不肯听!”
谢玄咬牙切齿:“就凭你们……”
话音未落,左右两侧传来声音:“工部尚书何勤芳!”“大理寺卿傅宴!”
“率兵勤王!”
何尚书和傅宴身后,是他们提前准备的家族兵丁。早在前几日,贺雪真便把他们叫进宫里,说了谢玄恐有异动,问他们能准备多少兵马。兵权都叫谢玄牢牢握在手里,两人动不了军队,只能想办法召集家中的武将兵丁,并官署中的差役,两队人马浩浩荡荡堵着街道,看着倒挺能唬人。
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贺雪真在宫殿屋顶上站了一宿,黎明时分宫内战事休止,他才得以下来。
听说崔治居然也带了人来协助勤王,他有些意外。随即想到崔治的爹这时候恐怕已经被摄政王捉了,崔治若不想被诛九族,要么做摄政王的狗,要么干掉他。
看来崔治选了第二条路。
可惜的是谢玄逃走了。
贺雪真派崔治整饬皇城禁卫军,带兵前去追击,现在不知如何了。
谢玄带着亲兵,杀出一条血路,一路往南逃窜。禁卫军统领追随着谢玄逃了出来,初冬的清晨,两人的盔甲都被露水打湿了,人困马乏弓矢皆疲,却依旧不能休息。
“姓崔的穷追不舍,叫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丢了重甲,轻装简从。”谢玄下了命令,队伍行进速度加快,晌午时分已经快进入河南的地界。
禁卫军统领有些焦灼:“王爷,姓夏的还在追!”
谢玄咬牙,抓起长矛:“先过九环桥,你我烧桥断后。”
他点了一队人马,来到队伍末尾,一行人马奔至九环桥前,两两并辔过了九环桥。谢玄跟在最后,眼看着崔治已带人追杀而来,催促道:“快!别磨蹭!”
崔治追了数个时辰,怎甘心让他们就此逃了,当即挽弓上弦,一箭连着一箭,连珠般射向谢玄。
谢玄匆忙躲避流矢,怒骂道:“崔治,你这个狗东西!枉我那般信任你!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别忘了你爹还在我手里!”
崔治疑惑的声音遥遥传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谢玄气得头晕眼花,胸闷不已。原来崔治一早便打定主意舍弃崔智元的性命,这混账!原来他从最开始就是在骗自己!
禁卫军统领催促道:“王爷!快走!莫要与他罗唣。”
谢玄掉头打马过桥,崔治一箭追来,射中他左肩。谢玄痛叫一声,摔下马去。禁卫军统领连忙抓着他,二人共乘一马,过了九环桥,以火箭射向桥上堆放好的柴草秸秆,登时熊熊烈火燃起,阻断了崔治的追击。
崔治追至桥边,隔着烈火看向叛军,索性将箭筒内的箭尽数射出,叛军队尾数人中箭,谢玄却是逃得远了。
“王爷,现在咱们去哪儿?要不回塞北去吧。”□□提议,他二十年前参军时便跟着谢玄,在塞北苦寒之地戍边数年,对那里比京城更为熟悉。
“不。我们要去南阳。”谢玄已把伤处包扎妥当,只是脸色不太好,就连脸上的疤痕都显得苍白。他逃跑时,叫人把崔智元也带上了,方才已经让人把崔智元杀了,人头送去给崔治,出了口恶气,情绪平静多了。
谢玄看着地图:“我们去南阳,找一个人!”
“谁啊?”□□疑惑不解。
“刘光义的师父,马道士。”
刘光义曾对谢玄提起过,他的道术皆是师承南阳县静虚道观的马道士。刘光义追随谢玄发达了之后,曾多次邀请马道士到京城去。马道士不愿意挪窝,这事便只得作罢。
谢玄想着,徒弟都这么厉害,那师父想必更了不得了。贺雪真那厮有了高人指点,哪怕他们回到塞北,再徐徐图之,恐怕也不能成事。现在只能借助道术打败道术,用玄门打败玄门!
当天夜里,谢玄把队伍留在南阳县群山之中,带人潜入南阳县,找到了马道士。
马道士一把年纪,没有孩子,把刘光义这个徒弟当儿子看,听说刘光义死了,很是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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