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人来说，他却是无色透明的鬼魂。
    这感觉其实相当的奇妙。
    就好像是在任务会议期间，被老师在桌下暗暗牵住手，任由他的指尖刮蹭掌心所带来的麻痒。
    这份麻痒，是生理上的，亦是心理上的。
    ※
    没多久，隔着过道的两个座位，被两个出差的中年男人占据。整节车厢内约莫坐了70%的乘客后，列车在准点开动了起来。车窗外的站台在迅速向后退去。车内的广播响起，你却无心去听。
    “在想什么？”
    五条悟贴着你的耳朵轻语。
    你与他一直都用着极轻的声音交谈，甚至你只需要动动嘴唇，他就知道你在说什么。
    “想事发原因。”
    “以你的小脑袋瓜，就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老师未成年的时候，果然挺惹人厌。”
    “但是你喜欢我。”
    “我喜欢的是二十八岁，成熟……稳……成为老师的五条悟。”?????
    你憋了半天也没法把‘稳重’这个词憋出来，只能换了个说法。
    “有什么区别吗？”
    “那还不是你。”
    “无论是哪个时期的我，你都喜欢。而你装在行李箱里的就是最好的证明。”
    “……”
    你皱了眉，偏过视线去看少年脸上自信的表情。
    除了略显稚嫩的五官之外，那份张扬和肆意与你亲爱的老师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说的对。
    你确实喜欢他。
    无论哪个时期的五条悟，你都喜欢。
    所以这就是你会贪婪到把他拉到身边来的原因？
    你愤愤地伸手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疼痛感传进大脑，确定了自己没在做梦。
    虽然这行为有点不靠谱，但看在少年五条悟眼里，却傻得有那么点呆萌。
    “身为咒术师，有点疯狂的私欲，并没什么奇怪的。”
    大手摸了摸你的脑袋，揉乱了你头顶的发丝，不怎么温柔的手势勉强能算得上是安慰。
    “若我死了，一定会诅咒老师的吧。”
    “说不定你会跨越时空诅咒我被女朋友甩掉，然后孤独终老也没一定。”
    “……这么说起来的话，小学生的我可爱吗？“
    “啧……一点都不可爱。”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想起自己被个小学生夺走了初吻，就想呕血。
    “悟君被小学生亲了之后，怦然心动的感觉怎么样？”
    “哼——”
    你看着少年尴尬地转过头去望向另一边，额角的青筋还一抽一抽的，突然觉得扳回了一局，连阴霾的心情都清爽了起来。
    重新转回车窗的方向。
    余晖渐渐淡去，连绵的城市暗淡下来，点起一盏又一盏的夜灯，如同在一笔笔描绘星空。
    如无意外的话，在晚间就能抵达京都。
    车内的灯暗了一些，冷气有些过足，入夜后显得凉了，你便把外套的拉链拉高，靠着车窗闭上了双眸，享受起难得的静谧时光。
    突然的，有什么触在了嘴唇上，带着一丝丝甜腻和粘人，还有淡淡的草莓香。
    你弯起嘴角，张口想要咬住，却咬了个空。
    再凑过去，又咬了个空。
    明白了是有个非人状态的家伙在耍你玩。
    你眯起眼缝，想看清些，就被一下吻在了嘴角。
    他没有深入，只是吮吻着唇瓣，伸出舌尖舔了两下，留了些酸酸甜甜的草莓味，就撤开了一些距离。
    “被你的五条老师以外的男人亲了之后，怦然心动的感觉怎么样？”
    “你……”
    反驳的话堵在胸口，五条悟的手就按在那里，甚至穿过了外套和薄衫衣裙，直接贴在了你胸前的皮肤上。
    加速的心率无所遁形。
    被触摸到灵魂的恐惧里掺杂了一些名为兴奋的悸动，如两股不同温度的水流纠缠在躯体周围。冰冷与火热交互，令你几乎忘却了呼吸，好似下一秒他的手就会穿透胸腔，攥住你的心脏。
    “越跳越快了呢。”
    “你乱摸什么呢？这是在新干线上……”
    你试着调整呼吸，可五条悟的手不但没有收回去，还挪了挪位置，直接握住了一团绵软，不轻不重地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