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罗宾吗?”看他不太忙的样子,我开始闲聊。“和蝙蝠侠是一起的?”
“我是他的助手,”他指指胸口的标志,“我不是罗宾,是红罗宾(Red Robin)。”
“哦哦,两个R是红罗宾的意思,我还以为是劳斯莱斯(RollsRoyce)的赞助广告。”
他“扑哧”乐了:“你怎么会想到那儿去?”
“不然呢?我应该认为你是瑞安·雷诺兹(Ryan Reynolds)的粉丝?”
他笑得前仰后合。
38
我在阳台上养了一盆月季,红罗宾准备走的时候,我折了将开未开的那朵给他。
月季是嫩生生的奶黄色,花瓣边缘有一道浅红。
“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和你很像。”我对他说。
大男孩迟疑地接过花,有些羞赧地道谢。
月季是前任租客留下的,我闲着没事,精心侍弄了几天,刚算是救活过来。花与人相似的话是我胡诌,但稚嫩又健美的男孩子拈着即将盛开的花,还真的像是那么回事。
“忙你的吧,我不耽误你时间了。”
他保持半蹲的姿势没动:“你回去吧,外面风大。”
我抬抬手,让他看到指缝间的一缕白烟:“烟没抽完呢。”
他不说话了。
上次见到他这个神态,是他得知我注射可卡因的时候,想必他出身很好,至少成长的环境比较健康舒适,仅仅是一些不良嗜好,就会让他觉得反感。
我突然生出一些恶劣心思,叼着烟吸了一口,把烟雾咽下去,靠近他的时候从鼻子里呼出香草巧克力的味道:“真抱歉,我也只是想睡个好觉而已。”
水泥护栏只有一拃宽,他没有退路,瞪大的蓝色眼睛像某种食草小动物,因为无措而微微张开的嘴唇看上去也非常可爱。我伸手托住他的下巴——他完全有能力躲开,如果他愿意的话——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晚安,小鸟。”
哥谭这个地方真的邪门,三个月以前我还在努力和前科犯划清界限,现在我甚至会因为性骚扰既遂而感到兴奋。
我把烟蒂摁灭在空花盆里,紧了紧外套,推门进去了。
两秒之后我听到敲玻璃的声音,回头一看,被我骚扰的小鸟并没有飞走。
“怎么了?”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
“如果……如果是睡眠问题的话,我觉得甜食还挺有效的。”
“我还以为你要说‘下次不要再这样’。”
“……”
“好吧,谢谢你,我会尝试的。”
39
红罗宾两天后再次造访,轻盈落地的声音几乎被打火机的声音盖了过去。
他用一种“你怎么又在半夜抽烟”的表情看着我:“我以为你睡了。”
“我是睡了,又醒了。”
因为我在梦里和克里斯快乐做爱的时候,他抬起头,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睛从温柔的棕色变成了冷冰冰的钢蓝,当时就给我吓醒了。
男孩把一个纸袋递给我,我拆开看了一眼,是曲奇饼,一半是巧克力味,一半是蔓越莓味。我拿了一块放进嘴里,饼干酥松,带着黄油香,巧克力颗粒脆脆的,淡淡苦味中和了甜味,一点也不腻。
“好吃,哪里买的?”
“挺远的一个地方,喜欢的话下次我还给你带。”
我一边啃曲奇,一边拎着纸袋子端详:“不便宜吧?”
“还好,”他含糊应着,“没几个钱。”
我更加确定他家境很好,也没必要计较这点小玩意儿。
“我要是没在阳台,你准备怎么办?”
“就放这儿。”他不知从哪摸出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两个R,想来是打算给我留个字条,见我人在外面,就收回去了。
“放这儿啊?夜里有露水,饼干会受潮的。”我把阳台门推开,指着锁舌,“这玩意儿是坏的,往反方向推一下就能开,下次直接进来就行。”
红罗宾神色严肃起来:“这里可是哥谭,女士,门坏了是要修的。”
“你可是红罗宾,先生。”我模仿他的语气,“我觉得信你应该不会出错。”
他看上去十分不赞同,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我。
于是我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不仅带了曲奇饼,还带了修理工具和一个新的门锁,甚至考虑到我的阳台上没有灯,他又变魔术似的摸出一个精巧的头灯。
他埋头捣鼓门锁,我总觉得干看着怪不好意思的,就没头没脑地夸他:“你的手很好看。”
修长白皙、骨节匀称的手指蜷了一下,即使他没抬头,我差不多也能感觉出来他在害羞。
“是吗?谢谢。”
40
新的门锁配了两把钥匙,我拆下来一个递给他,他看起来有些不确定。
“好吧。”我把钥匙收回手心里握着,反手折了一朵月季,“没什么能拿来感谢你的,再给你一枝花吧。”
盛开期快要过去了,成熟到了极致的花朵不经折腾,递到他手里的过程中就掉了一片花瓣。
“上次那朵还没谢,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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