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秦霜轻轻起伏的身段,和他在玄色大氅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脖颈,他眼底一暗:“条件是,要他跪下来求我,对我彻底臣服。”
窥探到男人眼中一闪即逝的冷光,宋祭酒打了个冷噤,跟随萧乾数年,他自是知晓,这人表面愈是风平浪静,内里愈发掐着多少坏水,看这样子,一准儿是要狠狠把人折腾一顿。
这等火气的蔓延下,他当然不敢忤逆萧乾的命令,唯恐引火烧身,只在内心咋舌感叹一番,就推开柴房的门,走了进去。
薄冷雾霭把雪花凝结成片,柴房里刚恢复平静,宋祭酒便大张旗鼓的走入,像提溜只小兽似的,一把揪起唐莲的衣领。
“唔、唔!”唐莲的两脚来回摆动,不满地瞪着他,嘴里呜呜咽叫唤着。
“你要做什么?!”两人的搏斗令秦霜自严寒中惊醒,立刻紧握住少年的手腕,一双明净的丹凤眼冷望着宋祭酒的脸。
回看着他,再瞧唐莲胡乱挣扎的样子,宋祭酒顿时来了气,扬声道:“萧爷说了,他能治好这哑巴的哑病。”
整句话刚落地,就好似一记重锤,哐当的砸在柴房里,使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唐莲不动了,只有脚尖还在半空打旋,尽管他努力屏住呼吸,那通红的脸庞仍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秦霜沾着雪渍的双唇在抖,半晌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宋祭酒眉目轻佻地松开手,把唐莲抛到墙角,面向他重复:“我说,萧爷发话了,能治这哑巴的病,条件是要你跪下来求他。”
他拍打着手掌,一副干完活要回家的模样,又打量着秦霜:“跪还是不跪,你自己瞧着办,萧爷在忠义殿等你。”
听闻他的话,秦霜的面容晕出一缕踯躅色*,那颜色宛如漫山的杜鹃,艷红鲜明,却显出如血般的凄清,他攥紧冻得发僵的手掌,气息微微急促。
“不!呜呜...不!”此刻窝在墙角的唐莲连连摇头。
“呜呜....!不、不治!”
不知废了多大的劲,他才完整的吐出一句话,且急得满头大汗、目眦欲裂。
凝视着他稚嫩的脸庞,秦霜想起了多年前的寒夜。
隆冬时节,大雪深数尺,秦府张灯结彩的辞旧迎新之际,他所在的偏院依旧孤寂冷清,听着隔壁传来的爆竹声,秦霜绕到后院小门,想要趁夜色去街巷讨些东西来吃。
说来也是好笑,谁又能信,白日里光彩体面的秦府大公子,会在三更半夜用衣物挡住自己的脸,窝在街角做乞丐?
可当时的秦霜常常这么干,路过的老百姓见了,心道这是哪家的孩子,饿的如此瘦弱?总会好心的给几张饼、一碗粥...更多时候,那些讨来的饭菜,倒比秦府的新鲜许多。
恰是那次“做乞丐”,让他遇到了唐莲。
还是婴孩的唐莲被抛弃在井边,除去身上破烂的麻布,只裹着一件红布兜,冻得快要死了,除去含住指头咿呀的哭,什么都不会了。
穷苦人家出于无奈,总会把孩子扔在井边,意思是求捡到孩子的人哪怕给他一口水吃,凑合着养活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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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秦霜当真用一碗讨来的米汤,把唐莲吊着的那口气拉了上来。
摩挲着绣有“唐”字的红布兜,他举目瞭望远方的池塘,看到池水中被风雪冻死的莲藕,便给他取名唐莲。
捡到唐莲,决意把他带在身边抚养时,秦霜不过十岁的年纪,他也只是个孩子,却很早就独身一人,孤苦无依,正因这份孤独,他将心底最柔软的一面,尽数给了唐莲。
长到八岁的唐莲,原本是会说话的,纵然他性情内向,不善言辞,但那声音活跃清朗,听起来格外悦耳。
那时的秦霜已坐上摄政王的位子,在朝中如日中天,正是风光无限的年岁,每每到校场领兵开拔,定会引来大批敬仰的目光。
手握重权,已然高枕无忧,可与之日益增叠的,是秦府的忌惮,秦霜迄今都记得,唐莲被毒哑的那一天。
冬雪消融、天青浩渺,他自校场回到秦府,仍是带了一身的冷气,丫鬟端来了一碗汤羹,说是老爷赏赐的,务必要她看着自己喝下去。
秦霜没有多想,以为又是什么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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