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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白均煜这边,他一下车便被小厮一路引着,直到落座,目光也没有从台上那个武生打扮的高大青年身上移开过。
那画着浓重彩妆的青年背着几面大靠旗,威风凛凛地在台上耍着长枪,一招一式一板一眼中都透着一股正气。
锣鼓一响,台上的青年耍了个大枪,和另外一人打斗了起来。紧密的锣鼓声不断响起,而台下的喝彩和鼓掌声也如雷鸣般爆发了出来。
男人落座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上,他一坐下,旁边的瓜果点心便迅速地上齐了。今日的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立领长衫,依旧是那副金丝边眼镜,一如两年前他第一次走进这地方看到青年时的装扮。
只不过那头齐肩的发被剪短了,配着他那身长衫,更显的干脆利落了。
台上的青年演完谢幕,下了台便径直往后台去了。
“洪膺啊,你快点卸妆,其他什么也别管了。”
老班主掀开幕帘,拄着一根拐杖走了进来,他相比起两年前,老了许多,两鬓的发丝已然全白,可神态却依旧精神着,即使是拄着一根拐杖,身板也依旧挺的直直的。
刚坐到板凳上的洪膺立马起身,想去搀扶老人,却被老人一把推开了。
“说了多少次了,我不需要扶,真把我当成那老不死的了?”
老班主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眼神中带着些愠怒。
“我没有,班主。”
洪膺被老人推开,也没有站远,只是挨着老人站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青年长的本就高大,武生的行头一上身,那叫一个端正气派,锐利明亮的虎目被那憨厚的笑容一中和,都弯成了一个讨喜的弧度。
“你这木头疙瘩,别杵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然外头那尊大佛该着急了。”
陈班主对着那抹笑容有些无可奈何,他笑着拿拐杖头敲了敲洪膺的手,摇了摇头,随后又大着嗓子去督促一旁的青衣上场了。
锣鼓一响,又一拨新人上台,咿咿呀呀地戏说着什么,大堂外一又阵秋风起,越过洪膺开着的木窗,钻了进来。
洪膺刚刚摘下的盔,上边竖着的翎毛在那阵秋风中摇摆了一会后又归于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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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都督,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鄙人请了三次你才肯赏脸来一趟,来来来,快来自罚三杯。”
男人刚踏进李府大门,那李清华便拎着个酒杯热情地迎了上来,笑的满脸褶子。
他的身后坐着几个着黑色长西装的人,白均煜刚进来,他们锐利的目光便齐刷刷地望向了他。
那几个人均梳着利落的大背头,留着整齐的小胡子,目光阴霾,坐姿板正。在看到身材高挑面容艳丽的白均煜后,探寻的目光中瞬间多了些轻蔑。
白均煜刚把洪膺从大芳梨园接回来,便直接把人带到了李清华的府上,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月白色的长衫,脸上架着那副金丝边的眼镜,细碎的短发软软地搭在额上,整个人看起来文气极了,也难怪那几个人会露出轻蔑的目光。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外表看起来嬴弱文气的人会是那个统领三城的督军。
倒是跟在他旁边的那个青年,面目不善,眉眼中带有一股锐气,高大的身材无形中给了人一种逼迫,看起来就不是个善茬。
白均煜藏在眼镜后面的细长眸子扫了一圈沙发上的那几个人,随即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他没有接过李清华的那杯酒,反而弹了弹身上的长衫,拂去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缓缓道。
“白某可不如李行长忙啊,早知您有贵客,我便不来打扰了。”
“哎哟白都督可别取笑李某了,李某哪敢怠慢您啊,这不是想为您引荐引荐一些贵客嘛,来来来,这边请。”
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脸上僵了会后便又扯开了一个笑容,不停地弯腰赔不是。
“贵客嘛,倒是不必了,我这可还有些事呢,不如咱们下次再聚罢。”
男人脸上始终是笑着,可那藏于眼镜后的眸子却没有半分笑意,他缓缓地道了一句,便转身要走。
“别别别,使不得啊白都督,您来都来了,不赏个脸给李某这哪说的过去啊。”
李清华见状,急的额上都出了汗,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顶着后边那几个人锐利的目光硬着头皮把白均煜拦了下来,语气中几乎是带上了哀求。
洪膺站在白均煜旁边皱起了眉头,沙发上那几个坐的笔直的人直直地盯着他们,目光就像是带了刀子,往他们这个方向剜,大有一种随时会站起来朝他们开枪的架势。
他不由地站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手也放在了枪套上。
洪膺刚从梨园卸了妆,穿的是一件黑色短打薄衫,手枪藏于衣服下,外人根本看不出端倪。
白均煜没有理会焦急的李清华,他反而注意到了紧绷起来的洪膺。青年抿着唇,目光中带着警惕,一路上木讷的脸都带上了几分冰冷。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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