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明白了,“那为什么要撒谎呀?”
“想不到更好的搭讪方法了,大概。”硝子一言道破,“他们是我高中同学,东大数学系,跟我同年入学。”
她没提杰和悟选择读数学系的理由,理想很美好,但现实终归是骨感的。提倡男女平权,反对ao性别歧视的口号喊了多少年,社会上的歧视现象照样有增无减。招聘医生优先考虑男性alpha,幼稚园打着“提前普及性别知识”的旗号只招女性omega。
她相当理解五条和夏油选择数学系的理由:内向者的福音,没有小组大作业,不用合作,可以最大程度地实现社交自由;一切靠实力说话,数学是天才们的游乐场。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聪明的大脑不分性别。
三个人中唯一报考医学系的硝子为他们顺利摆脱“性别刻板印象”发自内心地感到开心,但这跟数学双星意图泡自己舍友是两码事。她暗自认为,在对抗世俗偏见的道路上,反倒是女孩会表现得大胆激进。
东大医学系的严苛名声在外,能凭成绩进来的学生无一不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这时身体和心理素质成为众人拉开差距的主要原因。系前十不是男性beta就是男性alpha,竞争相当残酷激烈。其他性别的学生很少成功打入最精尖的一拨人里,硝子却是其中之一。
抱歉,她不是为了救死扶伤的崇高理念而从医,仅仅是……提着一口气不想轻易地低头认输罢了。
家入硝子、五条悟、夏油杰,都是别人眼中的怪胎,而怪胎总能和怪胎能玩到一起去。上大学前她以为这辈子可能就两个能交心交底的朋友了,还遗憾以后不能常常见面。直到拎着一只行李箱的花敲响宿舍门,礼貌地向硝子自我介绍。在之后相处的一段时间里,硝子发现就读艺术系的舍友即便不贴抑制剂,气味也近似于无。
她是比男性omega还要少见的女性alpha。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两种性别遗传存在必然的联系,但是女性alpha数量远少于其他任何一种少数性别群体是不争的事实。
硝子很开心,怪胎总能和怪胎玩到一起去。
“哦……”她的情绪令人吃惊地好,“那他们,知道吗?”
“目前还不知道。”硝子说,“但我可以随时让他们知道,只要你想。”
她对着地面铺的瓷砖好脾气地说:“那就算啦。”
如果将人的信任比作复写纸,那么谎言就是纸上揉出的皱痕,同原来有着少许却是无可挽回的差异。花总是轻忽放过别人犯下的错,硝子想。这样真的好吗?她不知道。
闻起来香香的悟和杰是硝子的朋友啊,花抱着装有纸稿的牛皮信封,捏着手机走在去往邮局的路上时想到。那他们大概和硝子一样,都是内心十分敏感的人吧。如果随便戳穿他们的谎言,悟君和杰君……会不好意思的吧。
她斟酌着给两位各打了一条短信草稿,尽量不让他们看出什么。
【TO五条悟:抱歉,社长说人已经招满了,悟君可以考虑一下别的社团呀。FROM花】
【TO夏油杰:抱歉,社长说社团已经满员,请杰君再试一试其他的社团吧。FROM花】
将扎实的信件贴上邮票投递出去后,花点击发送草稿箱里存好的说辞。
杰和悟面面相觑。片刻的岑寂后,五条先开了口,语气笃定,“她知道了。”这是一种直觉,无关严谨的推理认证。数学上最忌讳不求过程只求结果,但人类复杂多变的情感不能照常理推断。
诚如硝子所言,原先简单的事态硬生生被他们弄得复杂难辨起来。宝贵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夏油杰倏然握拳,手背绷起青色的血管。他轻轻地说:“要继续吗?”
“我不知道。”五条悟的声音里透出难得的无措,像遇到一道只知结论但不知如何推导的棘手难题。“这种时候该怎么办?”他拾起断成两截的百奇,放入嘴中机械地嚼着,继而忽然想起似的看了眼手机。
“对了!可以问问硝子!”说着他从椅子上蹦起来,夏油杰一脚踩住险些翻倒的椅子。
他拨通硝子的电话,手机紧紧挨着白发下冒出一点尖尖的耳朵。电话铃响了,很快被那头的人接通。一直翘首以待的青年高涨的气势瞬间跌落,像被大头针扎破的肥皂泡。他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哎,硝子。”
“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他嘟囔了一句,就着冰牛奶把饼干碎冲进胃袋。
“什么?”像是没听清似的,硝子提高声量。夏油杰拉着椅子坐过来,“硝子。”
“哎呀哎呀,你们两个。”她无情嘲笑两只恋爱经验为零的小学鸡,“上帝给你关上了门,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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