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赛一个的不让人省心,怎么能跑到蛇山上去呢,真是胡闹,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向你们家长交代……”
阮恬和陆森一边道歉一边安慰老师,靳遥却没什么表情地走向了一边。
刘默咽了口水,看着靳遥一步步地朝他走过来,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紧张地全身都在发抖——靳遥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他却分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森然的冷意。
刘默退无可退,后背抵在了粗壮的树干上,靳遥冷冷地看着他,一只手掐上了刘默的脖颈:“下山的路上,阿森都跟我说了,是你告诉他阮恬去了蛇山,那条绿丝巾,也是他在你脚边发现的,你还给了他一个什么‘驱蛇香囊’,可是那个味道,根本就不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面装的其实是诱蛇剂,对吧?”
他的手倏地收紧,刘默瞬间感觉喘不过气来了,徒劳地挥舞着手臂,他看着靳遥慢慢凑了过来,一字一顿地道:“你这是,想要他的命。”
刘默看着他,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有那么一瞬间,他真觉得靳遥会杀了他,但是就算他不会要他的命,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个女生惊呼一声,颤抖着手指着靳遥道:“靳遥,你干什么……”
陆森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见状连忙按住靳遥的手臂道:“你冷静点,靳遥,他伤了死了倒是无所谓,等会儿连累到了你怎么办?”他在下山的路上听靳遥和阮恬对话,也大致知道了刘默对他的恶毒心思。
靳遥转头看了陆森一眼,松开了手,转而将刘默扔在了地上。
闻讯赶来的班主任一脸错愕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刘默和一脸淡淡,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靳遥:“这……这这么回事?”
他看着靳遥道:“靳遥,你和刘默有什么矛盾吗?”
靳遥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老师,他想害死陆森,心思这么毒,就算死了也没什么。”
班主任大吃一惊:“这……这是这么一回事?”
靳遥道:“他先是说谎,在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告诉我们阮恬在山下水库那边,让我们错误地以为阮恬根本没上白云山,而是一直在山下。可是阮恬和夏芒,明明从下午两点开始,就一直待在那个凉亭里没出来,直到我们六点半左右下山的时候,才遇到她。”
“这是他第一次说谎,第二次,他告诉陆森,说阮恬上了蛇山,可是从始至终,阮恬根本就没有靠近那座蛇山一步。”
“老师,如果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
“还有,陆森在蛇山脚下捡到了一条绿丝巾,那条绿丝巾,跟阮恬现在头上戴着的一模一样,那时候刘默也在场,就是因为受了这条绿丝巾的误导,陆森以为阮恬上了蛇山,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才会也跟着上了那座蛇山。”
他看了一眼刘默:“但是阮恬自始至终都没去过蛇山—你其实很清楚,对吧?我猜,你早就知道阮恬她们在亭子里睡着了,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至于那条绿丝巾,很明显,既然阮恬根本没有去过蛇山,那么那条绿丝巾,就是有人故意丢在那儿用来误导陆森的,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你—阮恬有两条一模一样的绿丝巾,一条戴在头上,另一条丢在了座位附近,你作为她的同桌,很有可能捡到了那条阮恬遗失的丝巾——一切都解释地通。”
这时有一位女生站出来说道:“是,我是那天的值日生,我看到沈默捡起阮恬座位旁的那条绿丝巾了,那时候阮恬不在座位上,我以为他捡了那条丝巾后会还给阮恬,所以也没有过多关注,原来……”
靳遥朝那名女生点了下头,又看向班主任道:“还有,他在陆森上山前给陆森的那个所谓的驱蛇香囊,其实里面装的根本就是诱蛇剂……”
说着低头看向刘默,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不然为什么你交给阮恬的那个驱蛇香囊外面没有香囊?而陆森也说夏芒和你后来给阮恬的驱蛇香囊和你在山脚下给陆森的味道完全不一样……你要是不承认,那我们可以去找卖你香囊的老板问一问,看看你到底买了什么,是只买了驱蛇香囊呢还是驱蛇香囊和诱蛇剂一起都买了,如果是后者,那我倒要请你解释一下,你买那玩意儿做什么?还有,你买的那包诱蛇剂呢,还交的出来么?”
“我……”靳遥这样逻辑严密的质问,刘默根本就招架不了。他抬头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用一种或鄙夷或震惊或厌恶或怨恨的目光看着他——连阮恬也不例外。
他的心理一下子崩溃了,状似癫狂地大叫道:“就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我就是恨不得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从前的学校他们也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都转学了,为什么还是这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用那种眼神看我……”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他可以威胁我,我为什么就不能报复他?你们扪心自问,要是今天的事我和陆森对调,你们还会用这种眼神看他么?恐怕一定会想尽办法为他开脱吧,说不定会以为他有什么苦衷,或者是我先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说到底,我才是原罪罢了……”
陆森嗤笑道:“你说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搞搞清楚,是你做下这种事所以大家才会讨厌你,换了别人也一样,这叫对事不对人……还有,不是你先想毁了别人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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