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我妈从没说过爱我,我也没说过爱她,但我们都知道对方爱自己。”庄洁说。
“我们都不善于表达,尤其在家人面前。我们会对朋友自然地说“爱你”,却很少对家人说“爱你”。”陈麦冬说:“我从前也不说,但现在突然想明白了,只要我爱你我就会毫不保留地说。”
“我见过很多临死前才说“我爱你”的家人和爱人。不懂,为什么爱的时候不说,临死了才说?”
庄洁才不懂,“你经常见?”
陈麦冬掷地有声地说:“对。”
“拉去殡仪馆的不都是遗体?你入殓的时候他们坐起来跟家人告别?”
……
“诶,对哦,好奇怪。”陈麦冬装傻,“我到底是在哪经常见的?”
“让你扯淡。”庄洁轻踹他。
陈麦冬大笑,随后死皮赖脸道:“宝贝儿,我觉得咱俩好适合吵架哦,一吵架就热情似火,如胶似漆……”
“去你的。”庄洁服了,“为了让我说出一句我爱你,你兜了这么大一圈。”
“最后谁受益?”陈麦冬咬着烟问她。
“你给我滚蛋。”庄洁把他撵下床,烟灰落了一床。
陈麦冬抱着被子站一侧,看她撅着屁股扫床,手欠地拍了下,庄洁反身揍他一顿。
陈欠欠去厨房煮泡面,交待她联系庄研何袅袅,等会过来打火锅。庄洁说好心情都被他搅和了,不打。
不打,陈欠欠自己打。
庄洁推开大露台的门,三四十方,不种菜可惜了。她蹲下探雪的厚度,有食指深,可以滚个大雪人。
她转身回厨房,陈麦冬正发楼栋和门牌号给庄研,她扯开他宽松的裤腰,一捧雪拍上他屁股。
陈麦冬发出杀猪叫,立刻抖腿,庄洁一把扯下他裤子,笑瘫在地上。
陈麦冬把雪弄出来,抱着她作势扔雪窝,庄洁笑得泪都出来了,陈麦冬拉着脸吓她,“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庄洁识时务。
陈麦冬抱她回屋,庄洁说:“我想在雪地里躺一会。”
“不行,太冷了。”
庄洁过去厨房翻冰箱,接着给庄研打电话,让他把家里食材拿来点,尤其是冻在冰箱里的酥肉和粉条丸子。半个小时后俩人过来,庄研拎了一大兜食材,说是寥涛早上才买的。
庄洁往他们身上喷消毒液,庄研脱着鞋问:“姐,我穿哪一双?”
“随便,你冬子哥的就行。”说着何袅袅穿着袜子就进屋了,庄洁喊她回来穿拖鞋,她说地板暖和。
陈麦冬从卫生间出来,庄研拎着一双蓝色拖鞋问:“冬子哥,我可以穿这双吗?”
“当然可以。”
“我都说了可以,他非要再问问。”庄洁在厨房说。
那边何袅袅摸摸这,碰碰那,开开抽屉,拉拉柜子,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庄研扯她,不让她乱翻,她老实坐在地板上。
陈麦冬端了果盘过来,问她怎么不坐沙发。她说地板暖和,她想暖暖屁股。
陈麦冬大笑。
庄洁出来说:“你怎么不贴着暖暖脸。”
何袅袅爬过去拿水果,被庄洁一巴掌拍掉,“去洗手。”
何袅袅洗了手出来,经过主卧看了眼,随后趴庄洁耳朵,“我跟妈说,你跟冬子哥睡觉。”
“说去。”庄洁看她,“你懂得不少。”
何袅袅捏了枚车厘子吃,“我要是能住这么漂亮的房子,我能科科一百分。”
“出息,”庄洁说她,“你现在住的是狗窝?”
“我想住带电梯的高楼,我不住带院子的。”
“姐,这是亲嘴鱼吗?”庄研趴在鱼缸上问。
“对。”
“一定是冬子哥想和姐亲嘴,所以才买亲嘴鱼。”何袅袅童言无忌道。
庄洁大笑,庄研看她,“你羞不羞?妈听见一准打你。”
庄洁去了厨房,关上门说:“袅袅说你养亲嘴鱼,就是为了跟我亲嘴。”说着自己都笑。
庄研推门过来,“冬子哥,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就行。”
庄洁勾上他脖子,“走,咱们去露台上堆雪人。”
“裹上围巾戴上手套。”陈麦冬交待。
几个人堆了雪人,吃了火锅,陈麦冬陪他们玩了德国心脏病,庄洁看时间,催他们道:“九点了,回家回家。”
“再玩会嘛。”何袅袅不依。
“快点啊,别让我多说话。”庄洁坐玄关换鞋子。
“冬子哥,我可以经常跟我姐来吗?”何袅袅问。
“当然可以,你跟庄研可以随时过来。”
“那你们要是结婚了,我岂不可以天天住这里?”何袅袅美滋滋地说。
“就你话多,快点吧。”庄洁催她。
陈麦冬也穿着外套回奶奶家。庄洁按着电梯问:“除夕夜奶奶是怎么来的?”
“爬楼梯。”
“年龄大了,不能让爬了。”庄洁说。
一行人下楼,经过门卫听见里面聊天,说市里小区明天全封,不允许探亲访友,一户人三天出去一回买菜,出去回来都要核对身份证。
陈麦冬俯身问:“咱们小区也封吗?”
门卫勾着头回,“咱这没接到通知,市里是全封了。”
“村里还是好些,好歹能出来透口气。城里人就遭罪多了,憋屋里一天多难受啊。”
回去的路上庄研说:“我们开学推迟了,具体时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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