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还有,这馒头是小歌拿来的,你要是不吃我可就吃了。”
柳如清一把把馒头夺过来:“谁说我不吃?!”
石头叹了口气:“那你能先解决一下怎么去温家唱戏这事吗?”
柳如清撇撇嘴:“这还用解决?二爷或者温藤不都行?他们不是要回来了?”
石头一巴掌拍在柳如清头上:“要真这么简单还用得着解决?全戏班估计就你跟小歌不知道班主跟大师兄最早只能下个月十六回来,你说怎么解决?偏偏温家还点名要听‘送花楼会’,这个戏唱得最好的是大师兄,难不成让温家老爷把寿辰延后?”
柳如清愣了愣:“祝寿怎么听这样的示爱曲子?这个温老爷可真怪。”
石头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样子”说:“你啊你,之前一定没有听过温家的名声,温家是靠做绸缎布匹生意发家的,温老爷娶了三个小妾,可惜只有一双儿女,儿子呢,就是你见过的温烨,温烨有个姐姐叫温云初,早些年去了英国留学。都说大户人家重男丁,可这温老爷啊,对大小姐是溺爱的很,所以我估摸,这出戏是温云初点的……”
柳如清冷眼看了看眉飞色舞的石头:“哎不对啊,你对人家家事怎么这么了解?”
石头又重重叹口气:“这些事情不仅仅我自己知道,你在戏班呆了三年了,竟然还不知道这里有名的温家。不过也不怪你,你的一颗心啊,都拴在我们家小歌身上了,如果不是因为小歌,你能对大师兄有偏见?如果不是因为对大师兄有偏见,你能激怒人家温公子?你说,咱们怎么办?得罪了温家,整个戏班都得去喝西北风!”
“就你话多。”柳如清三口两口把馒头吃完:“我跟你说,这事啊,我能办好。”
说完走出了门。
……
柳如清慢慢走在院子里,时间接近傍晚,这时候大家伙估计都在吃饭,不知道春婶今晚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他走到院子的角落里,慢慢坐了下来,眼睛里再也没有以往常有的戏谑。
话说回来,都怪自己,逞什么能?即使再不喜欢温藤,也不能当众顶撞人家温家的公子,可话都说完了,事情都答应了,还能反悔吗?
“……你顶多就是看我们唱了三年……”石头的话在耳边又一次响起,三年吗……不止三年啊,多少个三年慢慢的过去了。
柳如清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情,那是很多年以前了,那时候人人称赞柳如清,说这孩子长大之后一定会是一个名角,柳如清也没有辜负众人,在唱戏上吃尽了苦头,可是一点都不觉得苦,因为心里是真真切切爱着唱戏的,都说戏子低贱,身份卑微,可是却带给了柳如清无数的乐趣,那的时候的他,一心练习唱功,心无旁骛。
可终究还是再也不唱戏了,他都觉得那段时光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那段美好的回忆跟痛苦的回忆紧密联系在了一起。每每回忆,美好的回忆只剩下了痛苦,所以尽管每天看大家练功,柳如清从来没有想过再次展露自己会唱戏。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颜歌从后面重重敲了柳如清的头一下。
“你就不能轻点啊?”柳如清捂着头站起来。颜歌朝他做个鬼脸:“别担心,没事的,长叔说了叫三师兄和六师兄上台,虽然不如大师兄,但也是不错的,你啊,不要担心了。”
柳如清一只手把颜歌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不用!我这就去跟长叔说,我来唱。”
颜歌撇撇嘴,把柳如清的手拿下去:“少来了你,你又不会唱戏。”
柳如清笑得呲牙咧嘴:“放心吧你,我啊,先去给长叔露两手。”
第3章 露相
过了很多年,人们还会谈论起温老爷六十大寿时候的场景,有人说那天唱戏的是后来的名角言一青,也有人说唱戏的人跟言一青是同门师兄弟,更有甚者说这言一青当年肯本不叫言一青,而且就是个刚登台的小角色。
但不管有多少种不同的说法,那都是一场改变了柳如清命运的戏。
所以很多年后,柳如清回忆去温府登台的时候,都在想那究竟是戏,还是人生改变的开始?或者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就是一样粉墨登场的戏。
……
温老爷六十大寿那天,温云初刚从英国回来不久。本来女子喜好听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这温老爷对小姐确实是真心宠爱,再加上温家小姐接受的是国外的教育,思想自然是一般平常女子所不及的,这在过寿时候唱《送花楼会》,就是她的主意。
此时,温云初正坐在台下陪温老爷听戏,温家老爷和一双儿女都喜好听戏,常常谈论戏曲,在英国留学那段时间,温云初最想的就是家乡的戏曲儿。
“初儿,我看着颜家戏班果然名不虚传,唱的就是比一般戏班强多了。”温老爷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温云初也端起茶杯,却不喝,而是轻轻闻了闻又放下:“爹的品味是越来越好了,这碧螺春泡的可真是有滋味。”温烨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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