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转过头去。秦阳一边脸还有些肿胀,正朝这边的梳妆台走来。
靳璟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她抬起拿着首饰盒的手,歪着头看向自己的爱侣:“这是给我的‘压惊礼物’吗?”
秦阳看着她手中的珍珠项链,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有些窘色,又马上恢复如初:“嗯……呃……是的,小璟。”靳璟欢天喜地的收了,笑盈盈的收拾完毕,临出门上班前,靳璟张开双臂拥抱着秦阳,还给了他一个沾着口红的吻。
秦阳听见靳璟的出门声,使劲抓了抓头发,对着墙就是狠狠一拳。
公交车上,靳璟如沙丁鱼一样,挤在一群哈欠连天的人群中。身边的妇人正大口吃着萝卜粉条包子,让站在一旁的靳璟胃里一阵翻腾。好容易过了三站,有人下车,靳璟眼疾手快,迈了一大步,坐在了座位上,总算远离了萝卜包子的生化威胁。
她拿着包包坐在座位上,想着包里放着的珍珠手链,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色羽绒服和黑色打底裤,最后,看向脚上为了走路舒适而穿的低跟踝靴——自己的行头,好像跟那串珍珠手链并不搭调。
靳璟没来由的,心中生出一阵惊慌和不安。
那种伸出手去却抓不住东西的不安。
靳璟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似乎眼皮遮盖了公交车上形形色色的乘客,内心就能得到些许的安宁和平静。
早上的八点多钟,医院里便已是人山人海。时节不好,医院远比临近过年的商场更加喧闹,挂号的,拿药的,举着输液瓶的,抱着小孩的,到处都是人群。
裴英秀缓步走进大厅,穿过各种人群,往运动康复科的方向而去。
运动康复科的走廊相比其他地方,显得安静些。
躺在诊室的床上,那种遥远而又熟悉的感觉一点点的又回来了。裴英秀闭着眼睛,等着崔教授检查完毕,这种感受,仿佛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掌控命运的权利已经失去,下一刻得到的是屠刀还是饲料,自己永远也不知道。
崔教授检查完毕,有些疑惑地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裴英秀坐了起来,面对一脸严肃的老教授,笑得有些心虚:“没做啊,就是昨天走在湿地板上,差点滑了一跤。”
崔教授瞪了他一眼,接着说:“恢复得还算不错。这次虽然是个小手术,可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我知道了,教授。”裴英秀一脸堆笑,穿上鞋系上鞋带要出去。
“你也不用在这儿笑嘻嘻地蒙我。”崔教授在电脑上查看着他的病历,“腰和腿也定期来检查,防患于未然。”
“我知道。”
“不过英秀,我想问问你。这次游离体清创的手术,如果不是要进行大运动量训练,也不是一定非要着急处理。你这么积极的治疗,是有什么想法吗?”
裴英秀心里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闷闷的,嗓子里也好像被噎住了,一时没说出话来。过了片刻,他才说:“其实……我也说不清楚,还没做什么决定。”裴英秀隔着运动裤,手指划过左腿的那道疤痕。隔着裤子,疤痕并不是触手可及。
可是它就在那里,不管是不是穿着长裤,它一直在那里,不分白天黑夜,春夏秋冬。
他和崔教授熟识,从十几岁开始,直到今年二十七岁,他不知不觉的,成了这里的常客。这所医院,这间诊室,见证了他的初露锋芒,陪他走过巅峰,越过低谷,直到现在,从激昂流年中淡出,消失在茫茫人海。
复查完毕,崔教授也没和他客气:“英秀,听说你现在开店做生意?”
“是,也许这样在经济上能更好些吧,也可以经历下不一样的生活,挺好的。”裴英秀穿上了外套。
“那你的退役报告已经交上去了?”
老教授的随口一问,竟让裴英秀的澄澈的眼眸中泛起了点点水色,朦胧了眼前的景象,也一点点地化开了胸口中冷却的血液。裴英秀觉得自己的鼻子在发酸,他极力克制,压住了自己的声音,轻声说:“还没有。”
崔教授微笑着看着他:“人在不同的阶段做不同的事,这很好。不管做什么,只要自己开心,那就是最好的了。”
裴英秀点点头,“教授,我先走了。”低着头,逃跑似的出了崔教授的诊室。
出了医院,那伤感又无力的哀伤也渐渐淡了些。裴英秀突然想到,自己已经许久没去过“海风香气”甜品店了。大伯当初盘下了店面,却因未在E城久居,店面也疏于照顾,如今让裴英秀帮忙料理,自己却在这段日子中有些疏忽了。想到此,他匆匆离开医院,往“海风香气”而去。
秦阳坐在“海风香气”窗口的位置,望着车来车往的窗外,心绪慢慢飘远。
一阵高跟鞋的响声将他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淡淡的依兰香味飘悠地沁入鼻孔,秦阳目光流转,赵晓雅已经坐在了面前。
“今天怎么有兴致请我喝茶?”赵晓雅在桌子对面落座,单手托腮,柔媚的眼睛眨了眨,饶有兴趣地看着秦阳。
“虽然我们一直有联系,可还是想见个面,顺便叙叙旧。”秦阳叫过服务员。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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