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重新又扭回头去,季繁希穿着白大褂,眨着眼睛看着她,她手里还正剥着橘子。
“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季繁希往靳璟嘴里塞了一瓣橘子,“昨天半夜,医院给我打电话,问我认不认识你。”
靳璟有些发懵,看着眼前的医生发小:“怎么回事啊?”
“应该是你昨天给我打过电话吧。”季繁希没抬头,继续吃着橘子。靳璟想起了什么,拿过手机翻了翻通话记录。
最新的拨打记录,并没有打给季繁希,第二条才是。靳璟想到了打给秦阳的那通无人接听的电话——那才是通话记录最新的拨号。
这就是说,医院应该拨过秦阳那串号码,还是无人接听。
季繁希见她拿着手机出神,愣了一下,轻声问她:“秦阳,秦阳不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靳璟有些沮丧,“我去网吧前给他打过电话,没有人接。”
“男人这种动物,真是不可名状,不可名状啊,”季繁希摇头晃脑地感叹,“没事的时候,宠你宠得恨不得把太阳摘下来送给你,可遇到生死攸关的事情,就直接玩消失了。”
靳璟听了,扔下手机,拿起桌边的小镜子,仔细的瞧着自己颈部的伤处,突然,她扔掉镜子,再不言语。
“好啦,好啦,”季繁希赶紧搂着她,“吃橘子,好甜的。”又掰了两瓣塞进靳璟嘴里。
甜甜的,酸酸的。
冬日的天还是阴沉的,但是随着夜雪离开,阴霾又重新压在城市上空,E城又变回人们熟悉的样子,喧嚣忙碌。
白天的银树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街边的商铺早已营业,打折的,大促的,招揽着过年前最后一波生意。唯独“星河之隅”大门紧闭,在这繁华的闹市显得突兀又零落。昨晚的事,已经震惊了整个E城,城市的各路媒体争相报道,倒是让“星河之隅”又“火”了一把。
紧闭的卷帘门内,裴英秀和李智杰几个人正查看着门口的监控。监控中,只见昨日那劫匪从大门东侧拐过来,缩着脖子进了网吧。来来回回找了近期监控,就只找到这一个瑟缩的身影。
李智杰揉揉眼睛:“这小子应该没来过,没印象啊。”梳着长辫子的穆佳也说:“这个男的,我也没印象。”
“没来过,一进门就闹事?这不太说得通啊。”裴英秀抱着肩,盯着屏幕上定格的黑色身影。
“英哥,有我们呢,你先回去吧,等过几天营业了再来。”
“过几天营业,会不会再被人一顿乱砸?”几个人都愣了一下,“英哥,你是说?”
裴英秀转向身旁的瘦子网管:“陶冶,麻烦你联系下东边各家的商户,问问是否能把昨天和近期的监控提供给我们。”
“好的。”陶冶答应着出去了。
裴英秀捏了捏眉间,“现在不比几年前,生意不好做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这人是哪儿来的。”说罢,他将转椅转了过来,看向李智杰和穆佳,“摊上事儿了,我认倒霉,却不能当糊涂鬼。”
从上午到傍晚,陶冶进进出出,几人一起吃着方便面,盯着电脑屏幕,一番折腾下来,只捕捉到那劫匪在周围商铺门前转悠徘徊的影子。
“英哥,这小子在咱们门前转悠了这么久……可他……这也没什么指向啊。”李智杰揉揉头发,又伸了个懒腰。
裴英秀也直了直身子,活动了下腰,慢慢站起身来。“今天就这样吧——陶冶,明天还要麻烦你继续,还有,尽量要把东边街口的店铺监控弄来。”众人散去,裴英秀突然叫住李智杰,“杰子,陪我出去一趟。”
靳璟恍惚的睡去,又昏沉沉的醒来,如是一天。季繁希已经回去上班,空荡荡的病房,只剩下自己。不过还好,再观察一晚,就可以离开这冷清寂寞的医院了。
靳璟靠在床头,吃着季繁希留下的橘子。
“当当当”不经意的听到敲门声,倒是把她吓了一跳。靳璟赶忙将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坐直身子,又胡乱捋了捋头发,草草看了眼小镜子,这才说“请进。”
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靳璟愣了一下,眼眸也瞬间失去了期待的神采。
来人一袭黑色长款棉衣,将周身包了个严实,黑色的棉衣在满是苍白的病房里,很是刺眼,靳璟直想拿着橡皮把这点黑色擦去。再看来人,身形颀长,走路却有点不敢用力的样子。
他摘掉帽子口罩,露出了一张清晰的脸,清隽,轮廓不像刀削般的尖刻,反而有些柔和。那双眼睛不像秦阳形如柳叶,倒像是个杏核,眸心清澈,略含笑意。
靳璟瞧着他有些陌生,又想了一想,恍然大悟:“你就是昨天晚上……那个,那个飞身踢刀的人吧?”
裴英秀见到昨夜遇险的女孩颈部包扎着纱布,套了一件肥大的病号服,盖着一床厚实的白棉被,更显得娇小瘦弱,不由得有些后怕心悸。
英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说:“靳小姐,对不起,因为我们网咖的疏忽,让您受惊了。”
“我没事。”面对这样的有些“正式”的道歉,靳璟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我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靳璟看着眼前的
分卷阅读6
同类推荐:
操哭老师(np,高干)、
【娱乐圈】情敌、
全肉盛宴、
情色人间、
欲分难舍、
共享骚b、
被艹成贱婊子的乔大少、
图书室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