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理看了楚亦枫一眼。
    张宇凡眼高于顶是大家都有所耳闻的，所以张董事说的这些话还是很有道理。
    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沉默当中。
    张董事现在不仅是两只手在哆嗦，两条腿也是抖个不停。就连脸上的肌肉也隐隐有了抽动的迹象。
    他说出来的真相实际上和没有说一个样，除了对方是国外来的之外，就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了。
    而且这个国外的老板还是有可能，并不确定。
    要是楚亦枫觉得他是在耍滑头的话，那么自己肯定就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楚亦枫摆摆手，示意张助理送客。
    看张董事的样子，说出来差不多就是知道的所有的事情了。
    张助理笑着做了一个慢走的姿势，然后说道：“张董事，我们楚总一定不会忘记您今天的坦白的。”
    张董事干笑着点点头。
    张助理跟上他的步伐，送他下楼。
    电梯里。
    张董事脸上的汗还是止不住的淌。看到张助理一脸客气的笑容，心里却是慌的不成样子，这种的环境和气氛，总给他一种张助理不是在送她回家，而是在送他上路。
    “张董事好像很热啊。”
    “还好还好……”
    张助理又道：“说起来，我倒是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只是他的语气却没有任何虚心请教的意味。
    “您说！”
    张董事心道他现在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啊。
    “既然张董事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怎么会那么相信对方提出的条件呢？”
    这话一出，张董事原本有些放松的肌肉，又下意识的紧绷起来，他快速的看了张助理一眼，又随即移开目光。
    恰好电梯已经到了一楼，张董事想要出去，却才看清楚原来电梯要去的是地下停车场。
    也对，自己是被他们接来的，也肯定是要被他们送走。
    张助理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要是自己的下属会问出这种的问题的话，早就被自己踢到别处了。可偏偏眼前的这个下属不是普通的下属。
    他深吸了一口气。
    电梯门已经缓缓打开了。
    两人出了电梯。
    “我之所以会答应……”
    张董事的语速很慢，似乎是一边说着一边斟酌着措辞。
    “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张助理的声音依旧很有耐心。这种的事情也确实急不得。
    “是因为他抓走了我的儿子！”
    张董事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已经被眼泪给浸满，他看着张助理，仿佛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他的老板楚亦枫身上。
    “我何尝不知道做这种的事情是犯法的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哭腔和无奈，“但是我没有办法啊……”
    张助理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所以在听到的时候，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既然你的儿子还在对方的手里，你就这么说出来了，不怕对方做什么呢？”
    这话简直就是问到了张董事的心里。
    他抿了一下唇，而后苦涩道：“我被楚总的车接过来，又坐楚总的车走，出卖他的嫌疑已经脱不掉了……况且，对方不敢光明正大的对付楚总，就说明两个人的实力势均力敌，所以我是把我儿子的命给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