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为何要做这样的事,但她毕竟是长辈……应该有她的道理。”
话虽如此,白婼的眸光中却明明白白透露出对太后那种举动的不赞同。
苏小小沉吟片刻,在脑子里默默整理着思绪。突地有丫鬟的惊呼身在她们身后响起。
“不好了!太医!太后、太后吐血了!”
……
层层叠叠的纱帐被掀开,绯色的纱帐缥缥缈缈,透过那片绯色,连续不断的咳嗽声从里间传来。
那咳嗽声愈发凶,仿佛五脏六腑都要就此咳出一般,叫人听得心悸不止。
太医低垂着头走出,迎着众人殷切的目光,他忍不住再次低下头,接连不住地摇着头。
“太医,我……”见着这番模样,众人提着的心不知往何处放去,还是詹景曜抢先上前一步,说话间紧绷着脊背。
“皇上恕罪。”
“老臣医术有限……太后病入膏肓,恐怕无力回天了。”
太医说话时周遭极为安静,这短短的两段话恍然霹雷一般落在在场人众的心中。
白婼瞬间捏紧了苏小小的手腕,掌心有些微微的潮热。
屋室的角落处传来桌椅坠地的闷响声,危凌春苍白着面色恍然未闻,而危宋情绪尤为激动,一下子支棱了身体,似乎下一秒便要冲进那屋室。
“对了,危……姑娘。”太医正要退去,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身对危宋微微鞠了一躬道,“太后让您一定进去,她有事要和您详谈。”
“还有这位——”
“去什么去?”不待太医说完,危宋嗤笑一声打断了太医的话,她原本绷紧的身躯反而松懈了下去,顾自随意地倚在椅背上,她微微抬手,极缓慢地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想必太医你是听错了,她叫的可不是我。”
“可——”上了年纪的太医微微皱眉,他虽年逾六旬,但平日精心调理,至今耳聪目明,如今却被这危宋悠然自信的话搅得一时颇为自我怀疑,他愣了愣,“太后好像就是唤的——”
“太医你真听错了,”危宋没有任何要起身的模样,“她怎么可能叫我呢?”
“阿宋——”突然,在那不断的咳嗽声中,一声沉喑嘶哑的呼唤从里间穿出,危宋的笑凝在脸上。
“老臣没有错!就是——”太医瞬间提了音调,眉目舒展对危宋道,却见危宋冷笑一声,径直向屋外走去。
不知何时起了沁骨的凉风,徐徐吹拂而来,带来的寒意让人不自觉间打了个寒颤。
“危夫人留步!”苏小小匆匆追出,直接危宋步子迈得极大,正一个劲儿地向前疾走着。
听着苏小小的话危宋并未停步,她甚至未曾回头。
苏小小也不恼,小跑着追上危宋,她挡住危宋的去路,逆着风站在危宋身前。
危宋冷冷瞥她一眼,也不多言,微微侧身要绕开苏小小。
“危夫人真的不去看看太后吗?”
就在两人擦肩的一瞬间,苏小小突然道。
苏小小的语调降了下去,她就那样淡淡道,似乎只是老友间询问“今天吃了吗”一般正常。
危宋滞了脚步,良久没有声响。
就在苏小小正欲再言之际,突然耳畔传来低低的笑声,那笑声并不长,苏小小的余光看见笑着的危宋眼角有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生日
岁月将危宋的美貌侵蚀,原本紧致细腻的桃腮早已不堪时光的打磨,颤巍巍松垮了下来,倾诉着岁月的无情。
那滴泪水莹润至极,缓缓滑到了下颌,终究,“啪!”的一声,坠入泥土之中。
饶是如此,危宋依旧扯着嘴角笑出声来,她的嗓音尖酸,若不论其他,只单单听去,这声音也就和她的外形一般,世俗且普通。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昭告着,她危宋,不过是山野乡村间普通寻常的泼辣妇人罢了。
只有嬉笑怒骂间眼角眉梢尚且残余的几分风情还在脉脉告诉着有心之人——她也曾与过好年华。
“看什么看?瞧什么瞧?”泪痕依旧留在危宋的面庞之上,她笑着说话时的姿态莫名让苏小小想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红蔷薇。
孤寂的蔷薇开在寂寥的院中,黑云翻滚着,暴风雨在黑云后酝酿。脆弱而坚韧的蔷薇在无序的冷风中倔强挺立着腰杆,虽然,很可能下一刻她便会被暴风雨冲刷得坠尘化泥。
“我不过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去看你们那高高在上的太后?你有这时间,倒不如快马加鞭去通知通知你们太后的好亲戚们。”
许是为了压抑住那浓浓的鼻音,危宋此刻的嗓音尤其地尖锐刺耳,苏小小却面不改色,看着危宋的眼神反而添了几丝悲悯:“因为我觉得邓怜更想要见到危宋。”
没想到苏小小如此直白地说出太后和自己的名字,危宋愣了愣,倏尔笑道,音调悠长:“你觉得?谁给你的脸让你觉得?”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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