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好?”
危宋抽抽鼻子,瓮声瓮气道:“没事,我不冷。”
“还说不冷,你分明都在抽鼻子!”
“我真不冷,”危宋道,“话说你打算给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啊?”
邓怜抬起头,有些憧憬地看着上空,正在抽芽的柳枝看上去充满了勃勃的生机,一切都是万物复苏的模样。
她微微一笑道:“我觉得春天极好。”
“春天……”危宋重复喃喃,“度过了凛冽的寒冬便是充满希望的春天。”
邓怜点头,心情有些愉悦:“没错,正是如此,我想着到时候就给这孩子取一个和春天有关的名字吧。”
苏小小没有说话,她已经确认了下来,这个孩子便正是危凌春。
那一日危宋从山上下来,并没有直接回到掬欢楼中,她就这样直接去了大街之上,人来人往中,她沿着街道吃遍了所有的美食。
掬欢楼的人是在一个废弃的破旧小巷中发现危宋的。
危宋生得抓人眼球,没有任何遮挡地到街上到处游窜,还大吃特吃,举动怪异,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掬欢楼的人发现危宋没有按时归来顿时慌了神,生怕她也如邓怜一般没了踪影,便急急谴了人寻找。
找到危宋并不难,找寻的人到时危宋的身旁堆满了零嘴吃食,她目光茫然,还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中塞着。
管事的嬷嬷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打掉了她手中抓着的烤饼。
掬欢楼不允许再有第二个邓怜。
更何况,邓怜好歹是在未出名之前溜走的,而危宋则已经艳名远扬,她这个人对于掬欢楼来说并不算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块亮锃锃的行走黄金。
危宋终究被禁了足,掬欢楼对她的容忍到了极限。
这一段时间对于危宋来说并不是全无收获,有时候她就倚在掬欢楼的高楼玉栏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旖旎风光,遥遥想着邓怜现在又在干些什么。
她应该躺在那茅屋门口的躺椅上,阳光暖暖铺在她的身子上,她现在快生产了,一定很能吃,那书生应该给她煨了鸡汤吧,一定得多炖一会儿才好吃,将那鸡煨得骨头都酥了,然后将热气腾腾的鲜鸡汤给她。话说邓怜那么重视身材的一个人现在会不会因为发胖而忧心呢?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幸幸福福的,不胖才怪呢,不过啊,她胖了也挺好看的啊。
危宋的思绪被下方的靡靡歌声拽了回来,她嘴角噙着的笑意尚未消退。
或许这就是每个人不同的路吧。
掬欢楼对她一直看得很严,有时候危宋会想着,下一次见面时是不是邓怜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她突然有些苦恼,自己从未见过那孩子,这突然之间让孩子叫自己“阿娘”是不是会吓着那孩子啊?
小孩子总是喜欢美的食物,那下次我去见邓怜时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番,但切记不可太过夸张花哨,万一带坏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又或者,小孩子总是爱吃的,我到时候提前买许多好吃的给那孩子分享,说不定他就能记得我的好了……
危宋想了很多很多种下一次相逢时的场景,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掬欢楼之中见到灰头土脸的邓怜。
和寻常的话本子一样,冉召之终究不甘心一辈子碌碌无为,他辞别了有孕的妻子上京赶考,结果这一去便再没了踪影。
这消息始终不来,无法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否平安。邓怜自然也是心下焦急,可她临盆在即,思来想去也只能先姑且在这山间安胎休养下来。
直到冉召之死讯的传来。
邓怜心焦了这数个月,本就虚弱至极,陡然听到这个噩耗一时接受不了竟然直接晕了过去,孩子也便这样早产生了出来。
来送信的人冷淡地告诉了邓怜这个消息后便不见了踪影,邓怜颇为执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自是不信冉召之会辜负了她,但却直觉上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官场险恶,自家便是在官场斗争中败下阵来才沦落至此,冉召之是不是在哪个不经意的瞬间得罪了什么显贵,所以被……
邓怜不敢再想下去却又不得不想下去,痛失夫君的她看着襁褓中的幼女,咬了咬牙,走向了掬欢楼。
☆、土豆汤
这段日子危宋是难得的听话,叫掬欢楼的管事省心了不少,桌上的砂锅中正咕噜咕噜沸腾着气泡,危宋的脸被那愈来愈浓的雾气遮挡住了。
削掉皮的土豆大颗大颗光滑细腻,正在这大骨汤中咕噜咕噜熬煮着,有浓郁的香气的窜上鼻尖。
紫苏叶的独特清香伴随着大骨香和土豆香一层层漫到面前,盛到碗中的大骨早已炖得将碎不碎,最是酥香醇厚,邓怜却捏着筷子百无聊赖地扒弄着那碗中的肉骨。
她垂着眼眸,时不时掀起眼帘向对面一瞥,却是看不清危宋的神情。
“阿宋……我……”几经犹豫,邓怜终于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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