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压根没听见也没心情理这边的动静。
苏小小从草垛前直起身子,绕回到王寒云身边,矮下身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扇子:“你怎么又在这儿?”
王寒云的脸上也写满了“怎么又是你”,他抚抚胸口,飞速拿回自己的扇子:“郡主你一天是不是没事做?”
苏小小认真地点点头:“好像是的。”
“……”
在听得王寒云解释一番后,苏小小不由得衷心佩服他,
一直奋战在吃瓜前线,努力构建自己的吃瓜帝国。
这个草垛距离瓜源地略微有些远,王寒云嫌弃不能听清对话,便扯扯苏小小的衣角,带着她闪到了驿站旁边一个隐蔽的小屋内,然后悄悄蹲下身子藏在那窗子下。
窗外,便是闹腾着的灾民。
一直到在窗下埋伏遮掩好后,苏小小才开始反思,
这个屋子的屋门并不显眼,刚刚为什么要和王寒云一起做贼一样弯腰蹑进来呢?
“不是,我们千里迢迢逃难到京城,快一年了呀,滴雨未得庄稼全旱死了!这不替我们谋划生计就算了,怎么还连粮都不放了呢?”
“是啊,圣上仁政,怎会这样对我们这些子民?”
当今圣上其实并不理朝政,如今的朝堂一直是由太后垂帘听政辅以苍星渊摄政,也正因如此,百姓中皆传苍星渊会是未来的皇帝。
苏小小悄悄向外望去,临窗的是一个壮年男子,体型虽瘦不弱,脸型方方正正,面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他紧紧抿着嘴,目光如炬。
“是呀,官爷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那个黑块我们要了也没什么用啊。”刀疤男子身旁紧挨着一个清瘦的老人,老人声音极为苍老沙哑,那声音可以被极轻易地掩盖下去。但他说话时,没有一个灾民插嘴。
台上的官爷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咳咳嗓子道:“大家误会了,粥还是要放的,只是在大家学会用这面包炉之后。”
“我们饭都吃不起了你还让我们用这破炉子?”
灾民群情激昂,一个声音突然高声道:“孙先生!这是不是就是你之前教我们那个叫什么……何不……啃、啃鸡?”
“何不食肉糜。”刀疤脸看上去凶悍,但这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音调却是平稳,倒不似其他灾民那般群情激昂。
“对!就是!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食物!”
官爷接过手帕,抹着脸上细密的汗珠:“各位安静,先听我说完。”
“这面包炉给你们是让你们学技术,会有专人来教授你们使用方法,到时候面粉啥的也会发给你们,这是拾璎郡主的意思,你们以后便可以通过这谋生。”
“谋生?我看啊我们先就要饿死了!”
“对啊,先不说你这有没有用,就只是那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这不是害人命吗!”
“粥要发!粥不会少了你们的!只是让你们先学!”那个官爷生生领悟了一次什么叫鸡同鸭讲,不停重复着会发粥,但他的声音被灾民的声讨声淹没了。
王寒云蹲在苏小小对面,屋内暗黑,他蜷曲着腿缩紧身躯:“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
“那什么郡主一看就不靠谱,怎么还依着她的吩咐来了?”
“就是就是,自己没受过苦就想当然弄在我们身上!”
窗外声讨不绝,苏小小有些尴尬,含糊道:“嗯。”
“那感觉还不错啊。”王寒云一边说一边偷偷摸摸观察窗外,“赈粥的法子太局限了,这个——”
他一边探长脖子观察一边抽出一只手冲苏小小比了个大拇指。
然而苏小小无奈地看着眼前面板。
【人心值1,人心值1,人心值1】
人心值不停刷动着,奈何每次都是负数。
那位官员终究将这件事压了下去,灾民们一个个捧着粥散开,官爷在后面倔强地大声喊:“你们喝完了回来啊,学一下用这个面包炉。”
赈济灾民用的只是最普通的白粥,米粒沉在碗底,半碗都是清水。
可灾民却个个喝得痛快,仿佛这就是琼浆玉液。压根没去管那旁边的“黑箱子”。
苏小小无心再看下去,默默离开了驿站。
王寒云再次混入灾民中间潜伏,依着他的话来说:只有打入瓜的内部,才能挖掘最甜的红壤!
苏小小是悄悄混出王府的,独自一人踱步在长街之上,
因着上次被这灾民闹了一通,城内人际见少,原本漫街乱窜的小贩也难见踪影,
“姑娘要糖人吗?”
见苏小小靠拢,卖糖人的小贩立刻笑着面皮搭讪道。
商贩手脚利落,糖稀从勺间成丝落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被他塑捏成了一个飞天仙女的图案,笑意盈盈递给苏小小。
“姑娘这是走哪去了的呀?现在出门的可少了呀。”
苏小小接过糖人,言简意赅:“城郊。”
听见城郊商贩立刻凝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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