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抬了,她才知道水是有些重量的,无法想象以林寻声的娇气,竟也能将它抬进来。
不由惊讶地看了他两眼,问道:“这么重都抬过来了,你力气有这么大?”
她还记得林寻声素日有多娇气呢。
林寻声见她与自己说话,眼睛一亮,过了会儿又扁扁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手都抬酸了,现下疼死了。”
他总是有些夸张,一分的疼能被他说成十分。
黎挽不乐意哄他,只说:“那你回去早些休息吧,也免得劳累。”
林寻声脸色一僵,他当然是不要休息的。
他,他分明是来找她的啊!要什么休息?
眼见面前女子如柳下惠般端正坐着泡水,林寻声心中越发不甘。
哪,哪有这样的嘛,哪有女子能在夜晚忍受住不动身边自荐枕席的夫郎呢?
如果真有这种女子,那要么是她不行,要么就是……她不喜欢她的夫郎。
陛下自然不可能不行,那便是……想到这个可能性,林寻声心中一窒,无端弥漫出难受的情绪来。
他握了握手,修长五指碰到自己的手心,微凉。
“我若不回去呢。”
林寻声站在暗处问,眼中光亮逐渐熄灭,暗的仿佛什么东西也照不进去。
黎挽疑惑抬头,在水里泡久了,皮肤都有些皱起来,这种感觉让黎挽十分不适,出口的语气也不由带了些急躁:“你不回去想做什么?”
林寻声心中愈难过,开口愈平静,只抿了抿红唇,轻启道:“我想留下来跟妻主一起洗。”
他眼尾突然挑起来,虽然眼神里没什么光,却到底显出些魅惑来。
黎挽皱眉,心中猜测隐隐成型,对面男子衣衫有些湿了,又轻又薄的落在身上,加之这人生的好看,气质清冷高雅,实在叫人,想将他拉住,然后毁了他的清冷,叫他眼角含泪,揉碎他的高雅,叫他低声求饶。
只是光想着林寻声哭泣求饶的模样,黎挽呼吸已经渐渐重了起来。
“你想同我一起洗?”
黎挽问他。
林寻声嘴角蓦地勾出一抹笑来,看起来有些讽刺似的:“是啊,我想同妻主一起洗,妻主留下我,不要赶走我好不好?”
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趴在木桶边缘看黎挽,红润的唇抿起,眼睛泛着水光,好像随便再凶他一句,他就能哭出来似的。
饶是黎挽这般有些固执心硬的人,也舍不得在这时候再拒绝他。
而且……男子衣衫楚楚,眼挂薄泪,自荐枕席的模样,真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拒绝。
她几乎不待多想,手便握上了林寻声的手臂。
天旋地转间,林寻声落进木桶,溅起大片的水花。
触碰到水面时,林寻声才发现,这水已然有些凉了,只因他在,所以她没有起来。
不等林寻声又胡思乱想,有一双手缓缓摸向他。
分明刚被这人拒绝,刚满心委屈与悲愤过,林寻声却忍不住还是为了这触碰而兴奋,浑身都发抖起来。
水中行动到底不便,黎挽只来了一次,将人弄的浑身都柔软了,紧接着便把他打横抱起来,抱去床上。
床铺深陷,林寻声近乎无力的躺着,低声叫着,黎挽拿了单薄床单,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细细擦干。
林寻声手拉着黎挽一根手指,等黎挽擦完,一抬头就是他依恋信任的模样。
黎挽沉默会儿,将自己的手指扯了出来,复又压到他身上:“今夜可也是你主动的。”
她说着,是怕林寻声第二天翻脸不认人。
一般人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可林寻声并不是一般人,他生来就挺不要脸的。
林寻声呼吸重了重,闻言缩了缩身子,将自己缩进黎挽怀里,又伸出修长的手臂抱住黎挽腰身,头挨在那肩膀上磨蹭几下,有些卑微道:“是我主动的,是我主动勾引妻主,让妻主碰我的。”
他用了勾引二字是黎挽没想到的,黎挽愣了下,紧接着伸手按住林寻声的眼睛,嘴里轻声说着:“倒也不算勾引,你莫动就是。”
林寻声今夜是难得的乖巧,叫他别动,他就真的停着不动了,只是睁眼看着身上人对自己上下其手,掌握他所有的快乐与难过,叫人极舒服又难受。
事到重点,林寻声蓦地有些不安起来,浑身乱动着,嘴唇摸索着想往上亲。
还好黎挽于床事上还算温柔。
林寻声的不安,她这个与人紧紧贴在一起的人自然有所察觉,也不吝啬于一个吻,便倾身同林寻声缠抱起来。
林寻声浑身颤着,已经三次了,身上早有些刺痛,可偏偏他又想起那日贺似初站都站不稳,脸色发白的模样,林寻声目测自己还站得稳,应该没有妻主同贺似初做的那样多,抿了抿唇,一狠心,又缠了上去。
“妻主,妻主,抱抱我,抱抱声儿。”
这一个自称将黎挽雷的险些翻身下床,仗着夜色浓郁,她虽将人抱住了,却故意没搭理那个称呼,甚至面露嫌弃。
直到夜已过半,两人才停下。
楼下巡逻的侍卫皆被黎挽抓作壮丁,换水去。
等木桶里装了新水,黎挽俯身抱起累的手都抬不起来的人,想将他浸入水中洗一洗。
可某处才碰着水,林寻声便忍不住哭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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