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焕连忙喊停：“先别挂啊！我就是想知道，这个nico是怎么得罪你了？难不成是抢你角色了？要我替你封杀他吗？上次你客串那个网剧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了，你要是想出道，直接找我啊，我给你最好的班底！保证你红遍亚洲！”
    “别多事。”肖弘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
    “哟，还知道回来。”
    宋清歌一回到家，就看到翘着二郎腿的宋清曲。
    “哥……我出去吃个饭，你至于吗？以前也不见得你这样啊。”宋清歌无力吐槽。
    宋清曲哼哼：“你以前身边又没有虎视眈眈的大白猪！”
    宋清曲又想笑又无奈：“肖弘又不是猪！”
    谁是白菜谁是猪，还不一定呢！
    宋清曲可不管，自家妹妹，当然得看好了。
    “他就没跟你说点别的？”宋清曲试探地问，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宋清歌的表情，发现她脸上完全没有异常。
    这小子，看起来还没老实交代啊！
    宋清曲在心里又给肖弘扣了点分。
    哼，拖拖拉拉、磨磨蹭蹭，扣十分！
    神神叨叨的。宋清歌懒得搭理他：“我明天还得去拍摄呢，先洗洗睡了啊！”
    第二天一早，gep的摄影棚，宋清歌早早就开始做准备工作。
    “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摄影师看着有点熟悉？”做好妆发的nico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了摄影棚，看到了正在忙碌中的摄影师，传说中的song。
    “竟然是个女的。”鲁哥不在意地看了过去，看到对方竟然是个女人后，不由吃惊，一边给nico使了个眼色，“你记得好好表现。”
    女人嘛，对帅哥总是会宽容一点的。
    鲁哥决定带着nico在开拍前去打个招呼。
    可是越走近，nico就越觉得那个身影有点熟悉。
    “哥，你觉没觉得，这人有点眼熟？”距离宋清歌几米远的地方，nico忍不住拉住了鲁哥。
    鲁哥眯着眼，打量着宋清歌的背影。这时，宋清歌开口了，她指挥身边的工作人员去重新布景。
    那声音，清脆悦耳，却让鲁哥和nico同时面色大变。
    才过了一晚上，他们当然忘不了，这分明就是昨天才见过的清歌大大的声音！
    nico不敢置信地揉了一下眼睛，虽然她今天换上了卫衣和牛仔裤，与昨天的连衣裙相差甚远，可是看那身高和身形，却又所差无几。
    不会错的，song就是清歌大大！
    “哥，是清、清歌大大……”nico简直想哭，昨天晚上回去后，他憋屈又难过了一晚上，最后还是靠药物才勉强睡着。
    睡着前，nico还安慰自己，凤城娱乐这个事吧，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无论是怪他还是怪鲁哥，都于事无补，只能往前看了。
    至于鲁哥得罪清歌大大的事，虽然是鲁哥口不择言，但是他和清歌大大确实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得罪就得罪了吧。
    哪成想，第二天他又见到清歌大大了。
    原来她不仅仅是他以为的网红博主，她还是所有时尚杂志都青睐的知名摄影师song。
    song，宋。
    一瞬间，nico觉得困扰自己一晚上的疑问仿佛有了答案。
    黎总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原本还在想他可曾遇到过能够影响凤城娱乐决策的人，思来想去没有头绪，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呵，难怪徐导要这么巴结清歌大大，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当然，这完全就是nico的猜测了，徐一百不知道宋清歌究竟有多大能耐，他只知道她是肖弘护着的女人，就凭这一点，徐一百就不可能傻到去得罪她。
    nico在这一瞬间，突然就后悔了，当时徐导让自己跟清歌大大道歉，自己为什么要顾虑鲁哥的脸色？！
    “怎么会这样……”鲁哥看着熟悉的背影，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还故作镇定。
    nico却顾不得他，三两步上前，走到宋清歌面前道歉。
    “对不起……宋老师，昨晚的事……真的很抱歉！您怎样才肯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nico几乎是90度弯腰鞠躬，虽然昨晚上是鲁哥说的狠话，可是要不是他想要清歌老师的联系方式，之后的事也许也不会发生。
    nico一想起昨晚上的事，就恨不得扇自己巴掌。
    “哎！你干嘛？！”正在调试镜头的宋清歌突然回头看到这么一幕，吓了一跳。
    “对不起！老师！”nico带着哭音，他是真的想哭。
    能让凤城娱乐随手换人的角色，那能是一般角色吗？！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她！
    他早就私底下劝过鲁哥，低调行事，低调为人，可鲁哥憋屈了那么多年，终于被人追捧，他自认为是老板，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说。
    nico在这一刻终于感觉到了不专业带来的无穷后患。
    如果是专业经纪人，决不会犯昨天那种错误。就像昨天女一号的经纪人孙雨涵，她不仅没有和任何人发生冲突，还在鲁哥和清歌大大对峙之后，极有眼色地选择了站在清歌大大那边。
    这么一想，nico简直恨不得跪下去。
    宋清歌料想到nico见到自己一定会吃惊，但是也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这孩子脸上惶恐的表情，仿佛是见到了老虎。宋清歌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的打扮，好像没怎么吓人吧？！
    “那个，也没什么事，你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开始了。”宋清歌自认为态度良好，可是她越是这样，nico的表情就越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老师，是我不识好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不要跟我计较！”nico的频频鞠躬，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
    身后的鲁哥脸色也十分不好看，他走上前，讪笑着看着宋清歌：“老师，又见面了……”
    昨天晚上的事，鲁哥懊悔也来不及了。听闻song是gep杂志主编千方百计才请回来的摄影师，她的话，恐怕比副主编的话还管用。
    她如果要针对nico，只需要一句话。就像昨天那样，凤城娱乐已经谈好的戏，临到头就没了。
    娱乐圈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可思议。
    第30章 三十、口是心非   “搞定这个女人，你以……
    三十、口是心非
    nico弯着腰, 不敢起来。
    “哎，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宋清歌摸不着头脑，但是也不能让他继续这样鞠躬下去啊, 只好打了个马虎眼, “有什么事, 等工作结束了再说好吗？”
    “好，都听老师的……”nico红着眼尾, 终于起身。
    宋清歌看着他通红的眼睛, 自我安慰地想，他这模样, 倒是十分契合今天的拍摄主题。
    说实话，nico算是一个不错的苗子，长得顺眼, 工作也算努力。
    昨晚上，饭局上想加对自己有用的人的联系方式, 也只是正常反应。
    但是吧，偏偏有一个火上浇油的经纪人, 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让nico也沦为了小范围的笑柄。
    拍摄开始，宋清歌全情投入。
    nico一开始有点不自在, 但是试了几次后，也逐渐找到了状态。
    这两人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 倒也没工夫想别的, 可一边的鲁哥就难受了。
    他好不容易才捧出一个nico, 可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砸在自己手里。鲁哥看着宋清歌工作的身影，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样才能让她消气。
    “可以了！大家都辛苦了。”宋清歌拍完照片, 刚宣布结束，nico就格外乖巧地站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喊她：“清歌老师……”
    宋清歌‘嘘’了一声：“你还是喊我宋老师吧。”
    song，宋，听上去没什么差别。
    摄影师song和知名站姐清歌大大，宋清歌喜欢把两个身份区别开来。
    nico乖巧地点头。
    “知道我两个身份的人不多，希望你能帮我保密。”宋清歌笑着开口。
    身为摄影师song，宋清歌露面的次数比较多，与圈内一干时尚杂志都有合作，知道她这个身份的人不少，但是大家都是业内人士，互相敬着，不太会做出粉圈那般疯狂的事。
    而身为清歌大大，除了徐一百那次饭局，她还真的没暴露过真身，只有最亲密的朋友才知道两个身份的她。
    虽然暴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宋清歌不喜欢麻烦。她只想把那个身份留在网络上，与现实生活完全切割。
    听到宋清歌的请求，nico连忙保证：“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宋清歌不想看他战战兢兢的模样，还是开口解释：“昨天的事你不用放在心里。”
    nico连连点头，可是那神情却分明在说，不敢不放在心上。
    宋清歌见此，虽然无奈，却也不能控制他的想法，只好随他去了。
    “我还有点事，没什么事就先去忙了。回见。”宋清歌正要离开，鲁哥快步上前，谄媚地笑着，留住宋清歌。
    “老师，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请给我一个机会，亲自跟你道歉！昨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不要跟我计较！”没有喝酒的鲁哥，又恢复了商人的精明，能屈能伸得很。
    宋清歌很不喜欢他。他这样的人，只对自己有利的人和事才会这样费心。可是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不用了。本来也没什么事。再见。”宋清歌不愿再和他们牵扯，转身就走。
    “老师再见！”nico恭敬地90度鞠躬。直到宋清歌的身影消失在摄影棚门口，他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宋清歌如此不给面子，鲁哥的脸色很不好看，低声咒骂：“嘚瑟什么！”
    nico目光复杂地看向鲁哥。
    鲁哥还在给自己挽尊：“这种女人，就会装！以你这张脸，女人都会喜欢你的！她就是口是心非！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你联系方式。你私底下想法子再联系联系，一定要把握机会。女人嘛，多睡几次就会听你的了。搞定这个女人，你以后时尚圈的资源就会好很多。”
    nico看着喋喋不休的鲁哥，心里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鲁哥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当时什么都不是的自己加入了公司，成为鲁哥公司的艺人。他们那个小公司，加上艺人也不过才十几号人，身为老板的鲁哥又是兼职助理又是兼职经纪人，这一路走来，对他也算尽心尽力。
    所以，在成团出道后，nico面对其他大公司的挖角，选择了拒绝，依旧留在鲁哥的公司。
    可是在娱乐圈里，不是讲义气就够了的，鲁哥不够专业，他没有经纪人该有的素养，尤其是在nico走红之后，更是感觉到了这种束缚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