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斐伸出双臂将他环在怀中,他低头将整张脸埋进青年的颈间,深深嗅了嗅。那股从沐浴露上带来的凉薄荷味轻易让他的头脑冷静下来。江轻斐觉得自己有好多年没那么生过气了。
他随手拉了一个椅子坐下,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柔软的呼吸仿佛都能轻易交织。江轻斐望着近在咫尺的青年,看他鸦羽似的睫毛轻轻一颤,心脏软得不行。
半晌,他只是叹了一口气,“眠眠,有些事情我觉得我要跟你说清楚。”
“什、什么?”
被他用这种语气这种神情喊了名字,程眠的心脏忽然跳的有些快。
江轻斐的手指拂过他的眼角,轻声道,“我希望你能勇敢地做自己。你想黏着我的时候就黏着我,你想拍戏就拍戏拍戏。”
如果不是程眠对自己的记忆有几分糊涂,他会把话说得更明白。
我很希望你坚持自己喜欢的事业,我同样也希望你能站在最高处。
我喜欢你无比靠近我,将我的私人时间一寸寸全部占据。
因为你是我的爱人。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告诉我,好吗?现在我是你的追求者,所以面对我的时候你要肆无忌惮一点,你在我们家才是当家做主那一个。”
程眠捏着江轻斐的手指,嘴张了张,无声的应了好。
…
程盛锐靠坐在程氏集团大楼办公室的椅子上,长时间的工作令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他放下钢笔揉了揉眉心,目光瞥到旁边的手机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先前似乎正和儿子聊天。
其实也称不上聊天。
他和程眠之间根本不像寻常父子一样,哪怕关系不好也能在某刻双方心平气和时说上一两句话。他们之间向来只有冷漠的一问一答,哪怕最简单的人际交往中的‘吃饭了吗’这四个字都不会存在。
程盛锐从来没有想过找原因,他单方面认为这不过是程眠被他妈教坏了。
就像很多离婚的夫妻一样,在孩子这个方面总是希望孩子偏向自己,为此而不断的在孩子面前说前夫/前妻的坏话。
他看了眼微信上的内容,在他扔下那一句类似于教育的话后,程眠许久都没有回复。这其实是个很正常的现象,程盛锐一时也没有多在意,反正他的意思传达到了,程眠也看到了就足够了。
但令程盛锐没想到的是,十分钟后,他突然接到了程眠的微信电话。
程盛锐都快不记得他上一次和程眠通话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让程眠把江轻斐带回家,程眠没同意。程盛锐对此表示非常不能理解,你说两个人在一起,不结婚,也不肯带对象回家过年,这算什么意思?
程盛锐在那通电话里将很多话都说得很难听,发了很大一通火。
但谁能想到程眠将手机扔在一边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程盛锐吼了半天始终没有得到一个回答,更是气得脑瓜子嗡嗡的。
这就好像是一个信号。
他们俩自此之后再也没有通话过。
今天这是……想通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程盛锐心情倒是好了些,俗话说父子哪有隔夜仇,只要程眠好好道个歉,按照他的意思来,都不是什么问题。但当程盛锐按下接通,听到与程眠截然不同的声线时,他还是愣了一下。
“程先生。”
“你……”电话中的声音带着点电音,听上去有些失真。事实上程盛锐的心中隐隐有个想法,但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便直接自报家门了,“我是江轻斐。”
“是小江啊,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程眠他——”
“我是瞒着程眠打的电话。”江轻斐站在酒店后面的小花园内,昏黄的路灯沾上点点寒气,掠过的寒风冰冷刺骨。江轻斐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缓缓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语气冷淡,“给程先生打这个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你自己不行,不代表别人也不行。”
程盛锐:“……什么?”
江轻斐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嘲讽,“自己没本事就怪罪在女人的身上,程先生属实让我大开眼界。”
程盛锐就是个傻子也该看得出来江轻斐今天的这通电话不怀好意。他的脸猛地一板,声音里也带着怒火:“江轻斐,你是小辈,我看在你是程眠男朋友的份上对你客气点,你究竟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江轻斐将香烟扔进垃圾桶,语气漫不经心,“就是想告诉你,不是天底下的男人都跟你一个怂样。程眠喜欢拍戏,我就让他拍。他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他,哪怕他踩在我头上,我都乐意。听懂了吗程先生,我这通电话就是让你以后别随随便便给程眠发信息,否则——”
薄唇勾起一个弧度,他敛眸轻笑,“你看看没了周蔓榕的程氏、你努力稳定了这么多年的程氏,最后会不会什么也得不到。”
“你威胁我?”程盛锐勃然大怒,一巴掌猛地拍在了桌子上,“江轻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是,你是很优秀,可你接手江氏才五年,老子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都多!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程盛锐简直要被气笑了。
江轻斐大半夜拿了程眠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就为了威胁他?
真是有意思。
他喘了一口气,冷声道:“程眠是不是在你身边?让他给我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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