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姝换好了衣服,跟孟钊出了门,他们坐公交车去了浩泽律所。
孟钊带着孟若姝走进了律所,走到前台说想见陆成泽律师。
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带着一个更小的女孩过来,说要找陆成泽律师,前台有些意外:“你们有预约吗?”
“我妈妈跟陆律师是朋友,”孟钊递上那张合照,“我来找陆律师有点事。”
“这样啊……”前台歪过头看了看那张照片,“不过陆律师很忙的,这样吧,你把联系方式留一下,等确定了见面时间我打电话通知你。”
孟钊只好留下联系方式,然后离开了浩泽律所。
以往他也见过一些本地的知名律师,这种事情经历过几遭,从最初满怀期待地等着来电,到后来他发现,所谓的留下联系方式不过是托辞而已,那意味着他被婉拒了。
孟钊打算下周不去学校了,他要在律所门口蹲守陆成泽,如果能跟陆律师当面提起孟婧,陆律师应该会答应和他聊聊孟祥宇的案子。
就在孟钊拉着孟若姝,站在街边等回家的公交车时,他的手机响了。
那个前台来了电话:“你走远了吗?回来吧。”
孟钊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忽然出现了转机,但既然前台打电话让他回去,那就说明,他可以见到陆成泽律师了。
他拉着孟若姝又回了浩泽律所,前台向他介绍旁边穿职业装的女人,说她是陆律师的助理。
孟钊让孟若姝坐在前台会客区的沙发上,然后摘了自己头上的棒球帽,扣在孟若姝的头上,弯腰对她说:“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上去找陆律师谈谈。”
孟若姝的脸隐在帽檐的阴影下,看着他点了点头。
“爸爸会没事的。”孟钊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上了电梯,助理把孟钊带到办公室门口就离开了,孟钊站在那扇实木门前,做了个深呼吸,稍稍平复心中的忐忑,然后抬手敲了门。
“进。”门内传来男人的声音,孟钊压下门把手,推门进去,看见了坐在办公桌后,正低头办公的陆成泽。
“陆叔。”孟钊朝陆成泽走近了几步。
听到这个称呼,陆成泽有些意外抬头,打量起眼前的少年。这少年身量笔直,像一杆细长笔挺的长枪,他开口问道:“你是哪位?”
孟钊又朝前走了几步,走到陆成泽的办公桌前,拿出照片递到他面前:“陆叔,我是孟婧的儿子,小时候因为工作的事情,您经常跟我妈妈联系,那时候我还见过您。”
陆成泽拿过那张照片看了看,抬头看向他:“你是孟钊?”
见陆成泽还清楚记得自己的名字,孟钊眼神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陆成泽又问:“怎么了?来找我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孟钊点头道:“陆叔,我是为了我舅舅孟祥宇的案子过来的。”
“孟祥宇?是最近一审刚判的那个案子?”这案子是明潭市近期登上电视的新闻案件,陆成泽一听便明白了孟钊此行的来意,“你来找我,肯定是为了上诉的事情吧?”
“陆叔,”孟钊的语气有些急切,“我舅舅是被冤枉的,那个强奸犯不是他杀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起冤案,想让我帮忙翻案?”
孟钊立刻点了点头,眼神里的期待无法遮掩。
陆成泽思忖稍许,拿起办公桌前的电话:“我先让助手调一下案卷资料,仔细看看再说。”
孟钊把手里的那份档案袋递到陆成泽桌上:“陆叔,不用麻烦了,这些我全都带来了。”
陆成泽打开档案袋,将里面的资料取出来看了看,这份资料非常详细,几乎囊括了孟祥宇一审的全部情况。陆成泽翻阅着资料说:“你还上着学,这段时间真是难为你了。”
孟钊抿了抿唇,没作声。
陆成泽低头仔细翻看着资料,看了得有几分钟的时间,孟钊就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儿,陆成泽才开口道:“你知道吗小孟,自称自己没杀人,想要让我帮忙翻案的人,每个月都有好几个,你是怎么知道你舅舅是被冤枉的?”
“因为我知道我舅舅是什么样的人,”孟钊语气坚定地说,“他不是那种明明杀了人却谎称自己无辜的人。”
陆成泽点了点头,又说:“人当然都会无条件站在自己亲人的那一边,可你怎么保证,你信任的人不会欺骗你?我当律师这么多年,目睹了太多被亲人欺骗还不自知,为了翻案不惜倾家荡产的事情发生,我不希望这种悲剧在你身上重演。”
见陆成泽对于这是否是一起冤案持有怀疑态度,孟钊急忙辩解道:“真的不是这样的陆叔,我舅舅跟我说过,他确实是想亲手杀掉那个人的,但是当时因为体力差距,他没能将那个人制服,为了保护我妹妹,他的确是带着我妹妹先离开了现场,但是再次回到现场时,却看到现场留下了那个人的尸体和作案工具。”
“我舅舅虽然有杀人的心思,但终归人不是他杀的,要承担这种莫须有的罪责,任谁都是无法接受的。况且,我妹妹因此而换上了失语症,每次开庭她都要出庭,如果我舅舅真的是犯人,他不可能让我妹妹反复暴露在这种公开场合下,因为这对我妹妹来说是最大的伤害。”
陆成泽合上资料,沉默片刻看向孟钊:“小孟啊,你跟我说的所有话,都是我舅舅说、我觉得、他不可能……你觉得凭借这些,可能翻案吗?警方办案,法庭审判,凭借的从来都是证据,而不是这种主观的无条件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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