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跟他说了那么重的话,大概商玄许久都不会再跟他说话了。
……就这样吧。
沈镌脱了队服外套,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到床上躺下了。
对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商玄是不是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沈镌睁开眼,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商玄睡着了之后总是容易乱动,把被子蹬到身下,还不知道捡,因为这个感冒了很多次。
尤其酒店的被套是绸缎质感的,很滑腻,商玄的被子掉到床下一点,没能盖住肩膀。
沈镌皱了下眉,忍住了想要起身帮他拢上被子的冲动,强迫自己闭上眼。
再睁眼的时候,那被子有一半已经掉到地板上去了,只有一个角还盖在商玄身上,半落不落地搭在凹陷的腰间。
柔和雪白的肌肤被月光渡了一层难以形容的暧昧,淡淡地散着柔软的光。
夜风将窗户玻璃吹的簌簌作响,沈镌终于忍无可忍,悄无声息地起身走过去,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轻轻盖到了商玄的身上。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下落,看到商玄的侧脸。
那是一道极致完美的轮廓,眉骨舒展、鼻梁高挺,长而浓密的眼睫上似乎还带着一点湿润的水汽。
那一点透明的水珠折射着微弱的月光,轻描淡写地落到沈镌的眼里。
沈镌好像被什么无形而尖锐的东西捅了个对穿,深刻却不见血,让他半晌都没能动弹,许久才能僵硬地缓缓直起身体。
好像惹商玄难过,是一种十恶不赦的罪过。
·
第二天的比赛下午三点才开始,商玄睡到八点半的时候,被门铃声吵醒了。
他随便披上了一件睡衣,一边揉眼睛,一边踩着拖鞋下床去开门。
“您好沈先生,您预定的客房服务。”
服务生的手里推着一辆银色餐车,餐车上是早餐,鸡蛋、牛奶和三明治。
商玄盯着那些食物怔了几秒,然后才想起在脸上勾出一个笑容来,彬彬有礼地对服务生道:好的,谢谢。”
那小服务生值了一晚上的夜班,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被商玄这么一笑,整个脑袋都七荤八素起来,脸颊肉眼可见地红了,局促又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客气,应该的。”
商玄去洗漱了回来,然后坐到沙发上,拿起盘子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昨晚沈镌说话时冷漠的神情从他的脑海里再次闪过。
商玄轻轻叹了一口气,用手指撑住了额头。
商玄不知道沈镌去哪儿了,换衣服出门看了一眼,看到隔壁的房间门没有关,就走了过去。
他轻轻推开门,发现好多职业选手都在里面,里面烟雾缭绕的。商玄犹豫了一下,站在门口小声问:“请问,有看到我们队长吗?”
“沈镌吗?没有呢。”
“好像被主办方叫去做采访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江赋想了想,微信给沈镌发了条消息,又招呼道:“宝贝儿来打牌吗?五缺一。”
“……我不会打牌。”
“没事,很简单的,打一盘就会了。”
商玄就答应了。
这些人都很不讲究地坐在地板的软垫上,商玄坐下来的时候,长发几乎能垂到地。
商玄旁边那人打量他好几眼,不由感叹说:“啧,忽然发现留长发也挺好看的。”
“得了吧,要分人的。你留这样的发型,保证你们门卫连俱乐部的大门都不让你进。”
“滚滚滚!”
“哎商玄,你为什么要来打职业啊,感觉做主播要轻松很多啊。”
“刚刚谁赢了来着,洗牌洗牌。”
……
江赋的手机震了震,有一条新消息提醒。
不知道沈镌那边给他回复了什么,江赋神色非常微妙地一变,讪讪地把手里的烟掐了。
商玄不太会打牌,但是每次手气都很好,大小王好像也被“美色”迷惑似的,一股脑往他的手里飞。
连赢了四局之后,沈镌回来了。
沈镌进门的时候,里面不知道在谈论什么有趣的话题,几人都哄堂大笑,商玄的眉眼也弯起来,眼底都晃动着愉快的笑意。
沈镌的脚步稍微停顿一下。
某队上单选手完全没察觉沈镌的到来,在那儿公然挖墙脚,说话超大声:“真的不考虑到我们战队来吗?违约费我们财务帮你出!”
说完就被旁边的人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嗷”地叫了一声:“你干嘛!”
沈镌走过去,放下手里的草莓,淡淡道:“从场地拿回来的。让我们两点过去准备。”
某上单的表情逐渐呆滞,从脖子往上凝固了似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抱着一盒草莓头也不回地跑了。
商玄很喜欢吃草莓,他从袋子里拿过一盒放到腿上,还没来得及吃,那盒草莓就被沈镌直接端走,拿去洗手间洗了。
等他回来,江赋捏着嗓子道:“沈队~帮人家也洗一下嘛。”
沈镌撇他一眼,轻声讽刺道:“你没有手吗?”
江赋:“……”
你妈的,双标狗。
商玄抱着那盒干净鲜红的草莓,缓缓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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