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鱼龙混杂怎得住得好,依我瞧着不如租个院子,明日让人出去打听打听,大哥他们许是近日就到,早些预备才是!”
王氏眉头又是一紧,
“这离着慧娘成亲还有十来日呢,怎得这两天就要到了!”
如此岂不是要住上十天半月了?
韩世峰半分没有察觉妻子的不喜,只是笑道,
“前头明德的帖子一送到,大哥就写了信过来,说是要早些过来,我们兄弟这些年见得少,正好趁这回多聚一聚!”
王氏听了暗暗叹了一口气,如今这情形,她再说甚么已是无用,当下只得强笑道,
“即是如此,明日妾身就派了人出去打听!”
待到第二日,王氏果然派人出去打听,这京师乃是一国首都,南来北往的人不知凡几,房屋买卖与租赁的市场亦是十分成熟,王氏派出去的人寻一个官牙办此事,不过半日便有了回信,说是有两处院子,一处近些,一处远些,一间就在柳条巷子里。
本来这事派了家里的老仆去办便是,只韩纭听说了此事,却是撺掇着王氏出门亲自去瞧瞧,
“母亲,大伯父惯来就是个爱挑刺儿的,这事儿若是没办好,他老人家要是在父亲面前排揎几句,倒叫母亲受父亲埋怨,倒不如亲自出门去才办得妥当!”
王氏听了,手指头戳她额头,
“少在那处寻借口,你这在家里才憋了几天,又想出去疯了!”
韩纭只是笑,拉着她的袖子摇晃,
“还是母亲知晓女儿……”
王氏虽常骂她,但也心疼这女儿,又思量老二说的对,这事儿自己去办妥当些,也免得有个不好落韩世峰的埋怨,当下就带了韩纭过去瞧。
韩府在柳条巷口不远,这一间院子却是在最里头,王氏母女过去,那守在门口的牙婆子见了马车过来,忙迎过来笑道,
“给夫人、小姐请安!”
这厢行了一个福礼,韩纭瞧着那牙婆子,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氏转头瞪了她一眼,韩纭忙撇脸咬唇瞧向一边。
这牙婆子姓姜,生得圆脸圆身子,偏里头穿的是湖水绿的褙子,外头罩了一件鹦哥绿的比甲,这样的深秋季节如此穿着倒也合适,只那姜婆子生得太胖,衣裳又太小,将个肥大的身子裹得似个绿色的肉虫一般,一节节很是显眼,韩纭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氏见得女儿如此失礼自然很是不悦,姜婆子却是浑不在意,笑呵呵对韩纭道,
“倒叫小姐见笑了,婆子这阵子不知节制口腹,生生胖了一圈儿……”
说着伸手扯了扯身上的衣裳,
“这衣裳乃是前头做的,如今已是不合身了,现下正等着夫人的赏钱,好做身新衣裳呢!”
王氏听了也笑,
“你这婆子倒是会顺杆儿爬!”
姜婆子笑着伸手打自己的嘴道,
“瞧婆子这张脸平日里皮厚惯了,竟敢到夫人面前来讨巧!”
这一巴掌打在脸上,却是拍的脸上的肥肉抖个不停,逗得王氏与韩纭又笑了出来,姜婆子见状借势往里面请二人,
“夫人、小姐且先进去瞧瞧,看看合不合意!”
将二人请到了院子里,王氏与韩纭左右打量了这院子,这小院只一院一房,有正堂,左右两间偏房,偏房旁又有耳房,收拾得干净,里头一应东西齐全,只需提了包袱就可入住,是专用来出租给来往京师暂住的外乡人的。
王氏看了倒是觉着满意,便开口问道,
“这院子多少银子一日?”
姜婆子伸了短胖的手指头笑道,
“一百五十个铜板儿一日!”
“这么贵!”
韩纭闻言惊道,
“几十个铜板儿一晚的客栈遍京师都是!”
那姜婆子听了只是笑,
“小姐,那客栈如何与我们这小院子比,客栈里可是三教九流甚么人都有,我们这小院清静自在,贵亲到了京城住得也舒服些,若是招待好了,不也是夫人的脸面……”
顿了顿又道,
“……且花了这一百五个铜板儿,有专人来收拾打扫,并不用贵亲动手,若是再赏上下头人几个铜板,还能帮着清洗衣裳呢!”
饶是如此也有些贵了,那韩世同一家子过来只怕是要住上十多日的,这便是一两半钱银子了!
王氏眉头皱了皱,问那姜婆子,
“可能便宜些?”
姜婆子有些踌躇,想了想道,
“若是贵亲能住上十日,便少五十个铜板儿!”
“这……”
王氏还是嫌贵,这姜婆子是常年在外头走动的人物,与这样后宅里的夫人打交道最多,见王氏面色便猜中缘由,想了想道,
“不如夫人再去瞧瞧另一处院子,我们再行计较?”
王氏点头,
“好!”
三人出了门又上车,另一处院子离着两条街,却是在葫芦巷里,也是一院一房,收拾的干净,姜婆子指了院中的一口井道,
“这院子里有井倒是方便些,前头那一处院中无井,需得到外头打水!”
“这处又是甚么价钱?”
姜婆子应道,
“这处一百个铜板儿一日!”
韩纭听了忙拉了王氏到旁边,悄声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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