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药箱。”
许厌从不在意身上的伤口,因为它会自愈。
他也从不开口说去医院的话,知道没人带他去,反正伤口总有一天会好,早晚对他来说无所谓,就是永远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厌不放在心上,但他被白啄的哭声弄得不知所措,干巴巴道:“我不疼。”
看到他额角的伤口和他一直缩在外套里的手腕,眨巴眨巴眼睛瞬间又掉了几滴泪珠子:“你骗人。”
说完哭得更加厉害。
许厌站哪儿很无措,他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准备安慰她,可是看见手上打架时蹭上的灰和血迹,他抿了抿唇,又慢慢放下。
会弄脏面前粉嫩嫩穿着漂亮碎花裙子的小妹妹的。
许厌站在她面前,垂下的小拳头重重在衣服上蹭了一下,最终还是只说了干巴巴的三个字:“别哭了。”
我不疼、我没事、你别哭,这是小时候许厌对白啄说过最多的几个字,他不会喊疼、不会哭,他对发生的一切都默默咬牙受着。
白凛比他们大几岁,平时割破个手指,连血都没流两滴他都能鬼哭狼嚎地喊半天,但到许厌这儿,就是伤口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皮肤样子,他也只轻描淡写说句:“我没事。”
知道许厌是在安慰她,小白啄抬手抹抹眼泪,低头四处寻找因为惊吓掉在地上的东西——那个纸袋子就躺在旁边他们脚边不远处。
不知道谁在慌乱中踩了上去,刚才还鼓鼓的纸袋子已经扁了下来,食物里的汁流出来了一些。
白啄看着纸袋子上面的脚印,嘴角向下撇着,眼泪又想冒出来。
许厌顺着她的视线自然也看见那个纸袋子,他绷着嘴没说话,抬脚帮她捡起来时,白啄已经先迈了步子。
许厌站在她身后,咬着牙齿,两只小拳头紧了又紧,把刚才那几个小孩的脸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哥哥。”白啄弯腰捡起纸袋子,放在手里,她低着头,又红了眼,“你吃不成了。”
许厌的背僵了下,下意识反问道:“给.....我的?”
“福妈做的,很好吃。”白啄吸了下鼻子,“想让你吃。”
白啄吃了一个就想到了那个帮她抢回绘本、还给她酸奶喝的小哥哥,所以她来到前两次遇见的这条巷子里,谁知道一拐进来就看到手中拿着棍子正在打架的人。
他眸子猩红,小小年纪就已经浑身戾气,而这份戾气在那块砖块扔上他额头时达到顶峰,也在听到白啄惊呼声时散了大半。
所以,他的戾气吓退了那三个小孩,但也吓得自己站在那儿不敢回头。
万幸,白啄没有逃走。
她一遍遍问“你疼不疼啊”、她说“你跟我回家”、她在难受“你吃不成了”,但白啄的这些情绪里唯独没有害怕。
许厌看着她,嘴唇微动:“为什么?”
小时候的白啄其实不知道他在具体问什么,但她还是理所当然回道:“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
所以才想着你,所以才担心你,所以才会心疼你。
那是第一次许厌接收到了这样的讯息:被人记着,被人护着。
即使给他传达这样讯息的是个几岁在大人眼中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但这也足够许厌记着,记十几年,记到再也忘不了。
只是,白啄思绪猛地一顿,她皱眉回忆着当时给许厌带的食物。
当时怕她难受,许厌把纸袋从她手里接过来,里面的东西放到周围的流浪狗前面,安慰她说:“没有浪费。”
白啄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那天的细节,她的记忆告诉她,即使被踩得面目全非,那也是福妈十来年没做过的……生煎?
白啄倏地坐直,松开圈着腿的手,整个人僵在床上。
许久,白啄如机器般地摸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拨号。
“滴、滴……喂,啄啄?”
“福妈。”白啄紧紧攥着手机,“我能问你个事吗?漫中旁边有家很好吃的生煎店,我记得您以前也给我们做过。”
白啄听着,她攥着手机的手心开始往外浸冷汗。
都已经挂断了很长时间,白啄依旧保持着握着手机放在耳朵边的姿势。
半晌,白啄才放下手机,她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可能是巧合,但白啄的脸红扑扑的,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最后她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怎么办,怎么这么喜欢他呢。
第29章 【29】 私下指不定多野。
下午那场数学期末考, 白啄早早就到了考场,她坐在位置上时不时注意着每个走进来的人。
她在等着,白啄在等许厌来。
白啄心中欢喜, 嘴角含着淡淡笑意, 连眼角眉梢都柔和下来,淡化了本来略显清冷的气质, 无形吸引别人视线的同时也减少了本身的那种距离感。
“内谁啊?”上午吆喝着交卷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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