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轻轻“嗯”了声,本来并没有指望能听到回答的白凛心花怒放。
白啄并不是喜欢听人八卦的性子,能为了他应下来,只能证明这个哥哥在白啄心里真是越来越重要了。
白凛顿时不想回学校了,只想天天送妹妹上下学。
白啄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上,她并不像段远谈论时那么激动,也不像白凛听八卦似的好奇,她脑中只回想着郑旗那句说了一半的话:被班主任误会。
被误会这件事如果在白啄身上,她解释都懒得解释,出现问题,身为班主任首先不私下进行沟通询问而是弄得整个班都知道,那只能证明他打心底里就不信任,既然不信任那就没必要解释。
白啄从来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因为不值得,为这些人这些事浪费时间精力实在不值得。
而且被误会这件事和发生在许厌身上的其它事情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最起码不会伤筋动骨。
白啄知道,但她就是没办法拿那套理论套在许厌身上。
只是听到而已,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下,不疼,但丝丝的痛意让人忽视不了。
一直到把酸奶一瓶瓶在冰箱里放好,白凛才发现他妹妹从那家商店里出来基本就没再说过话。
想到什么,白凛叹口气,他还没离开呢就难受成这样,那以前每次回学校时不会悄默默地抹眼泪吧!
唉,妹妹太粘人了。
临走时他拍了拍白啄的肩膀,安慰道:“到时候放假哥带你出去玩儿,别难受了。”
以为是她表现得太过明显连白凛都发现了,白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的心情确实算不上好。
白啄在书桌前坐了许久,可连书都没拿出来,现在她并没有学习的心思。
抬手按亮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时间:20:17。
还不到八点半。
白啄盯着上面的时间一动不动,直到屏幕重新暗下去,只能从屏幕上看到灯的倒影。
好像又过了许久,白啄才眨了眨眼,收回视线。
抬手,把中午看的化学书拿出来,放在面前,要翻开书本的时候,白啄动作一顿,下一秒,她迅速站身,拿着手机就往门外走。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白啄刚刚好像又犯了以前的错误,理智占了上风,把欲望压在最下面。
其实白啄看不进去书,她想见许厌。
白啄早就发现了,任何只要涉及到许厌的事情都能波及到她的情绪,无论这件事情是大是小。
但白啄从来没有想过改,以前是,现在依旧是。
就算错了,她也不想改。
白啄想,错就错了吧,她愿意。
从白啄租的小区到郑旗家的小商店也不算远,十几分钟的距离,只比到漫中远了一点。
这就意味着到许厌家的也只需要十几分钟,骑车几分钟就能到。
一路上,白啄走得很快,走到郑旗家商店时还在微微喘气。
郑旗正坐在后面扣手机,门帘响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人,抬头就见白啄走了进来。
她呼吸急促,脸颊微红,像是跑着过来。
白啄深呼吸了下,开口:“您能告诉我许厌在哪儿工作吗?”
白啄知道许厌的生活费学费一直都是兼职挣的,当时被那两个人一语带过,所以她并不知道在哪儿。
至于那个家,不吸他的血就算很好了。郑旗回答那个男生时也说“这段时间太忙,累的了”。
“啊,”郑旗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道,“可以。”
白啄这时才笑了下:“谢谢。”
“没,没事。”郑旗结巴了下,“别客气。”
一直到白啄出了门,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再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屏幕上显示的就是“游戏结束”的页面。
郑旗也没心情玩了,点了退出,把手机扔在柜台上。
他咂摸了下嘴,后知后觉,他刚是把许厌卖了吗?
这可不是他故意说的,这相当于被迫,希望冰渣子到时候要迁怒啊,冤有头债有主啊!
但郑旗的笑容里丝毫没有卖人的惭愧之意。
许厌很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但郑旗也只是叫过他冰渣子,也没叫过什么别的高大上一听就很牛逼的称号。
像什么八.九大佬,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郑旗只想笑,要不是知道那些同学们没有那个意思,他还以为是许厌哪个对头在故意挑衅讽刺人。
毕竟谁他|妈的见过白天上学晚上兼职、同时还要兼顾恨他的妈妈,懵懂的妹妹和杀千刀的父亲的大佬啊,这不是扯几把淡么。
想到这儿,郑旗就奇了怪了,都是一个妈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怎么儿子像仇人,只有女儿是亲生的呢!
没人不需要亲情,不需要关爱,许厌就是看着再不在意他也是需要的。
郑旗叫许厌冰渣子,是因为冰渣子容易碎,不像冰块那样要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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