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静如水的一双含情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整个人像一枝旖旎生姿的花蔓缠上来,软在他身上,媚眼如丝,气若幽兰,“三哥,求你了。”
这一声听得人酥了半边骨头。
“你拿什么求我?”齐晟轻笑,嗓音倦懒又低哑,拢着她的手危险地往下划,眸色深了深,“用你自己吗?”
他才是真的贪得无厌,总想着得寸进尺地鱼肉她。
沈姒不干了,往后仰了仰身子,冷笑了声,“你能不能干点人事儿?”
“你就是人事儿。”齐晟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气却足够平淡。
沈姒反应过来后耳根一热,抬腿就踹他。结果没防备,她被他握住脚踝一扯,轻而易举地掀翻在后座。
齐晟掐灭了指间烧掉一半的烟。
车窗外是鹅黄色的日光,像加了一层滤镜,朦胧而熹微。
黑色LaFerrari疾驰在公路上。
车内的环境逼仄,他跟她纠缠时产生的甜腻气息充盈了后座。等沈姒被撞得语不成调,断断续续的哭腔止不住时,冷冽的木质香覆盖上来。
齐晟从后面抱着她,冰凉的手指停在她眼尾,擦掉了她的眼泪。
“真漂亮。”他嗓音沉沉地低笑。
沈姒眸底潋滟着一层雾气,是被他欺负完折腾出来的,上挑的眼尾工笔画就一般,勾着一点难以描摹的媚态,稠艳流丹,艳色四起。
梨花带雨,犹不及此。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沈姒完全压不住绵软又婉转的腔调,听得自己都耳红,支撑的手臂一松,整个人软在后座,“才说不喜欢我哭。”
薄光一寸寸折入车窗,明亮但不刺眼,落入他漆黑沉冷的眼。
齐晟勾了下唇,单手捞起她塌下去的腰身,阴冷沉郁的感觉一散,漆黑的眼底风流尽显,“可我喜欢看你被我弄到哭。”
沈姒有气无力地骂了句“变态”。
高速公路两侧郁郁葱葱的树影在飞快的后撤,标志牌一块块掠过,车窗升起,恍若给外面的景色加了一层暗色的滤镜,隔绝了外面的空气。
转面流花雪,无力慵移腕。婉转郎膝上,无处不可怜。
*
老实说,记忆太过“深刻”,所以这些年沈姒其实收敛了很多。
不过南城的事她确实疏忽了。
沈姒当初急于报仇,从没注意过齐晟给她放水,也忽略了很多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明里暗里等着报复她。这些年如果不是齐晟压着,确实不好收场。
这个小贺总,恐怕只是其中一个。
沈姒正想的出神,被赵东阳一句“沈小姐”唤回了意识。
“沈小姐,”赵东阳抬手在沈姒面前一晃,观察着沈姒的表情,依旧是一副笑模样,“您看今天这事儿?”
十分明显的暗示。
“你怕我跟齐晟说啊?”沈姒一眼就看出来他打什么主意。
“您平时当然可以怎么高兴怎么来,贺临不是个东西我也替您骂了,”赵东阳正色道,“但最近这段时间局势微妙,几个派系的关系可能重新洗牌,贺家未必是永远的敌人。”
他赔着笑脸,小心翼翼道,“我这样讲,您能听明白吗?”
这要是让齐晟知道了,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很难收场。
沈姒淡笑,眸色也淡,“只要别再撞上,我没那么多事儿。”
其实她说不说差别不大,很多事情但凡齐晟想知道,她就算刻意瞒着他,也一样兜不住。
“您就是活菩萨。”赵东阳双手合十。
沈姒懒得听赵东阳虚情假意的恭维,正要回包厢,见他又跟过来。
“还有事?”
“哦,这档比赛节目的冠名赞助商是我家里的企业。”赵东阳凑过来,不等沈姒反应过来,先替她推开了包厢的门,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沈姒下意识顺着他的动作走进去,一进门,才反应过来不妥。
包厢里寂静了一瞬。
“没有吧,我看她跟贺少挺熟的,还是别出去打扰比较……”
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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