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想到齐晟会交代这么多,跟了齐晟几年,他做事自然是有章程和分寸的,不需要齐晟劳心,再说齐晟这样的地位,也不会对一件小事上心。
今晚的空气都像冰封了,流通的缓慢。
总助不敢多嘴,司机把车开过来时,他替齐晟拉开车门,上车后才公式化地汇报明天的行程和今天还没处理的文件。
车里放了一只笼子,关着他几个月前养的一只鸟,还没来得及挪到后备箱。
“俱乐部那边饲养的工作人员说,最近怎么喂,它都不肯吃东西,只会一遍又一遍撞笼子,”总助跟他解释,“可能是病了,我正好顺道,带去看看。”
哪里是病了?
它只是想飞走,即使碰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都要从他手里飞走。
齐晟拨了下笼子,眸色沉了沉。
“要不要再拍一只回来?”总助看他面色阴沉,怕他怪罪底下的人,“这品种天生难驯,野惯了,确实不太好养活。可能多买一只凑个伴儿,就好了。”
虽然娇贵,也不是珍稀到快灭绝的品种,不是不能寻到一只更漂亮的。
齐晟没搭腔,视线还落在笼子里。
宝蓝色的小鸟已经有气无力地缩成一团,可能是饿得,也可能是撞的。
齐晟半垂着视线,将笼子拎到腿面上,尝试喂它东西。
小家伙根本不领情,抖了抖翅膀,缓慢的往后缩,没理会食物。
再往它旁边放食物,它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撞笼子,一下又一下,用自己勾着金边的喙磕,翅膀被撞的一块皱。
齐晟倏地笑了一声,“真有骨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开始联想沈姒,想她冷漠的态度和头也不回的样子,全然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一路沉默。
车子停在檀宫别墅前,一人和一鸟才停止了无聊的争斗。
总助替齐晟拉开车门,要接过他手中的笼子,却见他懒懒散散地垂着视线,打开了笼子的挂钩。
他要放它走?
总助略微诧异,也没敢多问。
那只极漂亮的小鸟似乎也不敢相信,勾着金边的喙轻啄自己的羽毛,才小心翼翼地往笼子的出口探。它颤颤悠悠,宝蓝色的翅膀扑簌了两下,出了笼子。
奄奄一息的姿态在出笼子的一瞬间消散殆尽,它像获得新生一样。
没有丝毫留恋,它直接飞走了。
24. 蓝耳丽椋 你是红枫老总失散多年的女儿……
沈姒沿着人行道走出了半条街。
川流不息的车辆穿梭而过, 她的脚步略停,在原地站了几秒,余光扫向街边的玻璃橱窗, 可惜映出的范围有限, 让她很想回头看一眼。
她知道齐晟应该走了。
一辆出租车在路边缓下来,司机落了车窗, 好心问了句,“叫差头伐?要落雨咧, 哪能勿打把洋伞哦。”
“不用了, ”沈姒勉强听出意思, 笑了笑, “我想自个儿透透气。”
司机摇了摇头,升上了车窗。
出租车离开不久, 天空忽然落雨,少见的夹了点儿雪粒。
沪上的冬天湿冷,新一轮冷空气带着雪粒和细雨来袭, 广告牌被红灯绿酒照得透亮,霓虹的绚烂光线迷滢在夜色里, 迤逦入江, 映得附近透亮。
沈姒也不着急找地方躲避, 伸手触了下, 探到一手潮湿雨意。
恍惚间, 她想到点过去的事儿。
*
沈姒刚跟齐晟在一起的时候, 车祸后应激反应还没完全消除。
车祸后很长一段时间, 她需要开灯才能睡着,时不时会做噩梦,吃不下豆腐脑……这些在遇到齐晟前, 她都慢慢适应和恢复了,只剩一样:
她还是见不得车祸现场。
某次傍晚,齐晟去学校接她回家。
她那时候刚参加完晚会,穿着流光溢彩的小礼裙,仙气得像一只美人鱼,整个人都很愉快。但这份愉快因为路遇车祸现场,戛然而止。
那种晕眩感和反胃的刺激翻涌上来的时候,沈姒脑子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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