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的生日。”
齐晟轻轻一哂,“我傍晚就能过去,你自己待一会儿,晚上有——”
他的笑音从嗓子里低低地荡出来,散漫的、轻佻的,像是靠在她耳边一样,“算了,晚上再说吧。”
好像突然没有问的必要了。
他是不是要订婚也不重要了。
她纠结他跟别的女人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他就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他拿她当什么呢?
她因为他一件礼物高兴,因为他一个举动在意,因为他一句话在脑子里千回百转,而他始终这样,若即若离,心情好了才上上心安抚两句。
沈姒突然觉得很可笑,她就不该当真,更不该心存幻想,都这样了还要给他打电话,就为了一个解释。
自取其辱,不过如此。
挂掉电话,齐晟的面色沉到了底。
“给个解释,”齐晟手指勾着领结松了松,眉眼间浸着风雨欲来的戾气,嗓音听着有些不耐烦,“昨天家宴你跟老爷子胡说八道什么了?”
“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解释?”陶敏玉夹着一只细长的烟,红唇吐出一小圈儿蓝色烟雾来,轻讽道,“我们快要订婚了,你背着我偷情?”
“你太小看我了敏玉,”齐晟短促地笑了一声,眉骨硬朗,漆黑的瞳仁沉冷而凌厉,“就算结婚了,我看上的女人,你以为我需要背着你搞吗?”
热闹的环境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不介意告诉你,我们还没到走完订婚流程那一步,她现在算我女朋友。
如果我跟你有什么,才叫偷。”
“我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深情。”陶敏玉掐灭了烟,将烟身碾到稀碎,“当年是你自己说只看上了她这张脸,怎么,三年了还没玩够,自己搭进去了吗?”
她轻嘲,“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她了,喜欢什么?喜欢她听话顺从吗?”
“玩没玩够也是我说了算,”齐晟虚眯了下眼,周身气场都冷,“我就喜欢乖一点的,有什么问题?”
“那你还想怎样?领她进门吗?”陶敏玉脸色不好看,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她冷笑了声,“我倒不介意和你的这场联姻成不成,但你想过怎么收场吗?你以为老爷子允许她存在吗?”
“你拿我爷爷压我?”
齐晟抬眼,眸色阴恻恻地往下沉,锋利如刀,“少他妈给我摆你的大小姐脾气,陶敏玉,不满意你现在就滚回去,着急促成联姻的又不是我。不管我未来娶谁,谁都没资格过问我的事。”
他这人天生反骨,最恨别人掣肘,更见不得别人甩脸色。
“你什么意思?”陶敏玉维持地平和碎了一角,却不好跟他翻脸。
“我这人不擅长奉劝别人收手,所以我只能警告你,”齐晟勾了下唇,嗓音微冷带沉,“一个人只要不死,折断她一身傲气的方式总会有的,就像一块块敲断对方的骨头,只要耐心足够,总有她承受不住的一击。你可以试试看。”
陶敏玉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漂亮的一张脸血色褪了大半,“疯子。”
很矛盾的一种气场,齐晟笑起来有时反而比不笑更骇人,明明意态是懒散的、轻慢的,甚至有一点浪荡和风流,可他身上的压迫感让人无法忽视。
这包厢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连个敢打圆场的人都没有。
浮光声色,纸醉金迷。
外面依旧是热闹而喧嚣的,沪郊的山庄内繁华未落,处处都是销金之所,可这场金堆玉砌出来的生日宴,是冷的,没有一丝温情味儿。
在所有人察觉到她离开太久前,沈姒驱车离开,从沪郊一路驶回别墅。
家里的阿姨和司机都被她放了假,只有她一个人在。沈姒处在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上,她比自己想的要平静得多,一个人安静地收拾东西,连眼泪都没有。
秋初的院内叶残红瘦,别墅前的花枝茎叶在前几天的骤雨中颓败。
沈姒在檀宫别墅养了不少名贵花卉,都是和齐晟在一起后倒腾的。
从前她总觉得他的生活没什么烟火气,连别墅风格都冷得没半点人情味,当时很乐意花时间一点点打理,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情。
有段时间她还学过做菜,研究了很长时间,但他反应平平。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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