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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娇瘾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里卡了一口血,心说整个圈子里怕是没人比齐晟更刺了。
    不过这种把继母送进精神病院,把亲叔叔送进监狱的疯批,离经叛道还睚眦必报,他确实惹不起。不到必要时刻,他绝不会跟这种人结死仇。
    贺临咬咬牙,还是面露笑意维持最后的风度,“今晚是我唐突了,齐少别跟我计较就好。南城的事就当是见面礼,给齐少博美人一笑添彩头吧。”
    “好说。”齐晟面色和善地拍了下贺临的肩膀,“不过贺临,没有下次。”
    动作看着稀松平常,但力道顺着贺临左肩压下来,寸劲后发,震得肩胛骨生生的疼。酸意迅速抽搐到指尖,贺临半条手臂都麻了。
    贺临硬是直不起身来。
    9.  逢场作戏   借刀杀人的把戏,玩一次就够……
    沈姒将一束雏菊放在墓碑前。
    夏末的阳光依旧炙热,无风,空气里都是闷热的味道,喘息一口都在烧。墓地四下是葱郁的树影和歇斯底里的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
    沈姒半蹲在雏菊前,手指拂过墓碑上的照片,有那么几秒的恍惚。
    “两条贱命而已,我何家有的是钱!撞死个人又不是赔不起。”
    “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能动的了我?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老子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就算我喝醉了酒,是故意撞过去的,你又能如何?谁能证明?”
    “真晦气,拿了钱就该赶紧滚!别他妈在这儿碍老子眼。”
    大约有些东西不管如何催眠自己,都忘不了。前尘过往本该像一场旧梦,一笔勾销,可尖锐刺耳的声音一直盘旋在耳边,像驱之不散的梦魇。
    沈姒生长在一个平凡的家庭里。
    千禧年间的港城已经回归,霓虹灯下是斑驳的广告牌和红男绿女,老式碟片里的程蝶衣和段小楼上演爱恨一生,当街头巷尾吹过婉转柔和的邓丽君和低沉性感的梅艳芳的歌声时,高楼大厦正一座座立起来。
    旺角老街穿过潮湿的风,她被人遗弃在巷口,是一对夫妻将她捡回家。
    她虽非沈书诚和温蓉亲生,但这对夫妻将她视如己出,一生未生育亲子。沈书诚是个教书先生,懂一点古玩;温蓉戏曲曾是一绝,一双脉脉含情眼,但无半分风尘气息。夫妻俩相敬如宾,待她和善。在岭南特色的一小栋民居里,她度过了安宁的十几载。
    那时候磁带里唱的是甜蜜蜜,非大富大贵的门户,生活也算得上和美。
    再后来——
    再后来是去南城旅游的路上,马路上惊恐的尖叫声、刺耳的鸣笛声和砰的一声闷响。
    砰的一声,一切都到头了。
    墓园外林深树浓,红日西移。
    红得像四年前满地的鲜血,红得像劈头砸下来封口的钞票。
    一切滑稽又可笑。
    四五年的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总让人生出恍如隔世的错觉。也许是盯久了的缘故,墓碑上熟悉的面容变得越来越陌生。沈姒张了张唇,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有耳边一阵阵嗡鸣,她闭了闭眼睛,慢慢站起来。
    沈姒转身离开,什么也没说。
    墓地里依旧无风,只有聒耳的蝉鸣,地面上拖出一条虚白的影子。
    沈姒没想到在墓园外遇到熟人。
    公路边停着一辆布加迪威龙,骚包又拉风的红色,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赵东阳似笑非笑的脸来,他吹了声口哨,“巧啊,妹妹。”
    依旧是熟悉的对话,“你怎么在这儿?要不要送你一程?”
    “来墓地给你看风水。”沈姒抬眼看他,眸底一片清冽冷然。
    她根本不想理会,抬腿就走。
    然后她听到引擎的声音,超跑的轮胎碾压过路边的积水,那辆红色布加迪滑出去,直接横在了她面前。
    沈姒细微地皱了下眉,抬了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就要走?”赵东阳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儿,“不叙叙旧?”
    沈姒站在原地,轻然而笑,“看来赵公子就喜欢跟我过不去。”
    “那我可真不敢,”赵东阳夸张地“哎呦”了声,面色戏谑,“上一个得罪沈小姐的已经家破人亡了,他都没过头七,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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