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恩爱异常,他们该为我们高兴才是。”女子的手已经掀起一角,露出里头白皙紧致的肩胛骨。
“等等!”曲槐心见她脸皮比天厚,一下也有些急了,“殿下与钱公子闹惯了,可我却……却……”
男子贝齿轻咬着唇瓣,朱红的血色鲜艳欲滴,眼中不知是雾气凝结的水珠还是眼泪,叫人看着着实不忍。
“谁告诉你钱若玟来过这儿?”
“……”曲槐心不解地抬头。
“这是我的池子,没准许旁人来过。”女子缓缓靠近,寒气与暖风纠结缠绕,拂过曲槐心的脖颈,带来一丝凉意。
这难道不是在他的留心居里?
池子怎么成她的了?
“倒是你偷偷溜进来,不怕我惩罚?”
她的脸在面前不断放大,好像快要贴上来,曲槐心惊得往后一退,却忘了自己在水里,一个没稳住,脚下踉跄,身子突然向后倒去。
此时,一双有力的手伸过来,将他一把拉出水面。
整个人从上到下,皆落入她的眼底。
“你!”曲槐心再装不下去,张开口想叫出声,却硬生生呛进一口水。
“咳咳……咳……”
他一下子没缓过劲,扶着池边咳嗽起来。
就在此时,门外适时响起两声轻敲。
“侧君,衣裳我给您送来了。”
何浅陌闻言眸色一暗,见那小侍双手放在身前捧着几件叠好的衣衫,有些扫兴地说道:“今日只好先放过你。”说着走过甬道又回到房中,还不忘重新将门锁上。
曲槐心呼出一口气,换上衣裳招呼秋华赶紧溜了出去。
“这池子到底是谁的?”他盯着面前黝黑的人脸问道。
“不知道。”秋华嘴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奴第一日来,以为那儿就是给侧君沐浴用的。”
第23章 弄巧成拙
黝黑的脸蛋看上去憨厚老实,实则眼底一抹精光比那口牙更亮更白。
曲槐心莫名觉得他很欠揍。
等走过旁边那间屋子时,却发现里头亮着烛光却无人影,应当是他离开后那人又从甬道去了汤池中。
看着一左一右两间几近一样的房门,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他的脑海。
元琪曾说过,虽六皇女府的后院中有数十妾室,但她却偏偏只宠幸钱若玟一人,几乎夜夜宿在此处。
从前当她是眼光差,现下细细想来,旁人只道她进了卉苑,里头发生了什么却一概不知。
难道……她根本没有同钱若玟在一起,而只是睡在旁边的那间屋内?
若真如此,那坊间所流传的六皇女骄奢风流、淫逸荒唐一说大概也只是个幌子。
可她为何要故意让世人皆唾骂自己?
曲槐心忽觉背后一凉,不敢再想下去。
……
千户万户曈曈日,总将新人换旧人。
外人看来,府中侧君一立,六皇女殿下确实规矩了许多,没再出去喝过花酒,画舫的烛火也许久不曾亮起,据说数十天来都只宿在留心居内,颇有些金盆洗手的意味。
但又有另一种说法不知怎的也不胫而走,说是青楼出身的侧君狐媚之术炉火纯青,才能夜夜将殿下骗上他的床,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人。
元琪和柳含霜将这话讲给曲槐心听,他本是不想放在心上的,只是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在意。
这不前两天酿好的桃酒终于能开封,他今日得了空,向王管事要来铁锹让秋华扛着与他一道去元琪的院子里准备将酒挖出来,谁知半路竟被人拦住。
男子一席月白衣裳,青丝不苟,用软玉冠整齐束起,正站在过道处背对着自己。
柳含霜经过时他方才转过身子,正好挡住他的去路。
“侧君。”陶逸白向他略施身,该有的礼数仍是没少。
曲槐心本对他颇有好感,但上回他为了能选中侧君,派小侍前来打探消息的做法属实叫他看不上,故此心里也多了几分防备。
他只轻点了一下头:“陶公子,还请借过。”
对方身形未动,嘴角抿成一条线:“我虽敬你一声侧君,可有些话仍是想说。”
看来不是巧遇,而是专门为他而来。
“陶公子请便。”曲槐心也定下脚步。
“殿下是皇女,是皇家的脸面,侧君若不行劝诫之事,只一味放纵她贪图床笫之欢,恐怕……”若是其他人说出这番话,听着必然十分刺耳,但此时配上陶逸白这温润如玉的面庞,竟还真有些大义凛然的意思。
果然何浅陌淫贼的形象深入人心,规规矩矩待在侧君院子里,还能被编排这么一出。
曲槐心不知她究竟目的为何,也不敢吐露太多:“我只一介弱男子,殿下想做什么便做了,我又如何能左右她的想法。”
“侧君是全然不顾外人如何看待六皇女府上下?”
“我管他们做甚?”
一句话将陶逸白噎了回去,他沉默半晌,像是下定决定一般捏起手:“侧君若真不愿规劝殿下回头,莫怪我要抢了主君的位子。”
他发冠上的软玉在光下发出脂白色的暖光,口中吐出的话却带着些锋芒。
这是在威胁他?
曲槐心不禁好笑,这太傅之子到底是文人,威胁人都如此温和。
巴不得他赶紧来抢,欢迎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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