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尽管谁都知道江绮思和宗主不共戴天,但是后天的审判会何其重要?江绮思若是提前死了,谁也说不准宗主会不会拿他们撒气。
江绮思作为太衍宗最大的犯人,自然是无时无刻不被关注着。几乎是她出了地牢的下一秒,温之玉那边就接到了消息。
“宗主,要不要阻止唐真人?”下属垂着脑袋站在一旁,语气恭敬。
温之玉站在窗边,面无表情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半晌没出声。
下属忍不住悄悄抬起脑袋,偷眼望去,脑袋才抬了一半,就听站在窗边那人嗓音低沉道:“她身体不好。”
这一句,本该是陈述,可下属偏偏听出了疑惑的味道。但宗主早见过江绮思的惨状,怎么会不知道人家身体好不好呢?
下属顿了顿,不知道如何作答,正犹豫间,就听温之玉道了一句:“算了。”
温之玉回过身来,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颜色:“先维持原状,若有其他状况,回来禀告。”
“是。”
下属登时恭敬行了一礼,转瞬消失在书房。
温之玉回到桌旁坐下,看了眼窗外雨夜,收敛心神,重新拿起书册。
江绮思并不算完全昏迷,虽然烧的迷迷糊糊的,但是有人搬动她,还有小小声的说话声,她都恍惚间听见了。嘴里被塞了什么,她也无力抵抗,费力咽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视野被一片水蓝色还有白色的纱帐给填满了,最显眼的,却是当前一张圆乎乎的稚气小脸。
脸的主人有一双水灵灵的杏眼,这时候便惊喜望着她:“你醒了?”
说着,不等江绮思回答,便伸出手背去探她额头的温度:“好像还有点烧……”她上下打量她一眼,抿唇道,“你身上还有其他伤口要处理……”
她说着忍不住埋怨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腰上还有伤口?你现在这种状况,处理不当,可是会死人的!”
江绮思眼神迷蒙,语气惨淡道:“像我这种人,不是死了更好?也省的小师妹亲自动手了。”
唐星月嘴唇动了动,满脸复杂望她一眼。
她知道温姐姐和江绮思的恩怨,即使知道江绮思做了许多错事,可是现在在她面前,她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她不仅病入膏肓,还毫无求生意志。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她又有什么话好说呢即使她曾经十恶不赦。
“你再休息一下,等白天我再过来给你处理伤口。”
太复杂的事情,唐星月干脆不想,左右她不过是个丹师罢了。她说完,微微打了一个呵欠,再看江绮思一眼,转身出门去了。
江绮思见唐星月离开,脸上惨淡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立即变成龇牙咧嘴。
她身上温度没有下去,整个身体都又热又痛,难受极了。
这穿越过来才几天,她就有些受不了了。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瞅了一眼窗外,天还是黑的,她长长叹息一声,渐渐闭上眼睛。
才刚酝酿起睡意,客房的门就被人推开。
漆黑的裙摆仿佛花朵绽开,那人脚步轻盈,几乎没有声音。随着一阵香甜的奶糖味涌了过来,江绮思闭上眼睛,眼睫微动,立即知道这人是谁了。
她没有睁开眼睛,迷蒙中感觉到那人走到她的床边,静静望着她,手心都忍不住微微发汗。
素手撩开白色纱帐,温之玉站在那儿,目光落在江绮思憔悴的小脸上,静静打量片刻,神色有瞬间怔然。
床上的女人身形消瘦,露出的脖颈和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她闭眼躺在那里,小脸上布满了不正常的红晕,这么一副凄惨模样,哪还有曾经江绮思那不可一世的样子?
双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还是曾经那个让她恨入骨髓的江绮思吗?
温之玉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察觉到自己竟然对江绮思产生了一丝怜悯之心,瞬间警惕起来。
江绮思其人,最善于伪装,利用她人的善心成事。她是这样,父亲也是这样。想到死的不明不白的父亲,温之玉的双眸中渐渐覆上冷光。
如今这一切,不过她咎由自取罢了。她冷哼一声,冷冷看了一眼,转身要离开,不料床上人却恰好发出微弱的呻吟。
“冷……”
江绮思喃喃自语着,双手在床上慢慢摸索着什么,一边摸索,还一边朝着床边慢慢靠近。
温之玉黑眸看过去,便见床上那人分明是闭着眼睛的,似乎并未清醒。修仙之人耳聪目明,她自然听到她嘴里说了什么。她没有离开,垂眸盯着自己被对方揪住的袖子,剔透的眸子缓慢凝结了寒霜。
温之玉的袖子宽大,不知用什么质地做的,摸起来薄薄的,盖在身上却暖呼呼的。江绮思蹭啊蹭,整个身体就蹭进人家的袖子底下去了。
温之玉:“……”
江绮思发誓自己并非挑衅,最初真的只想将人留下再说。而且冷是真的,想找棉被盖也是真的。
感受到斜上方传过来的凛冽的寒气,江绮思没出息的打了一个哆嗦。
在温之玉发火之前,江绮思眼睫微动,慢慢睁开眼睛。
“小师妹,你特意过来看我的?”江绮思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从人家袖子底下挪了出来,脸上笑容欣慰,“大师姐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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