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居然不为所动,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没有了。
孩子叛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好在最后两人还是先行出发了,只不过不是岑又又以为的那种出发方式。
“大师兄,我们非得这样吗?”岑又又捏起江禹的衣角,脚下飞掠的大江山河让她不敢看。
这车太快了,和作者的婴儿学步车简直没法比!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俩一定得共乘一把剑啊
各飞各的岂不是更好?
岑又又站在前面,扭过头可以看见江禹清晰的下颌线。那俊美的脸恍若天神雕刻,让她这个颜狗无地自容。
江禹薄唇轻抿,低头看她的时候眼底还有一丝未完全殆尽的阴翳:“沧州仙岛内设结界,你若真想自行前去送死。”
他顿了顿,“我不拦你。”
语气听得十分逼真,吓得岑又又双手松开,摇头三连,“我不自己去,就搭你的,我最相信师兄的话了。”
似是怕江禹不信,她还试图转过身去。剑身猛地一晃,岑又又差点从上面摔下去。
衣领被人朝后提了提,才堪堪稳住身形。
江禹收回勾起岑又又衣领的手,不禁唇角上扬了一寸。
“你暂且站稳些,这里离仙岛还有段路程。”他声音莫名温和许多。
如果这已经足以让岑又又看痴了那接下来他的举动可以说要惊掉她的下巴。
前方烟云缭绕,沧州仙岛不愧是修仙界一大秘境,这里的灵气意外的充沛。
在临近仙岛的山林,鸟雀相鸣,层层叠叠的的绿与白雾缠绕在一起,堪比仙境。
岑又又正看得入神,头上一痛。
她紧皱起眉,抬手一探,发髻上直直插着一根隐约带着香味的木钗。
“师兄,我这几日……没做什么惹你不快的事吧?”岑又又颤颤巍巍地把那根钗子拔了下来,转过身。
天哪,这架势看着想直接用这个给她头颅贯穿(误),这么大的仇吗?
江·直男·禹有些不解,一向冷然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茫然的神情。
他呼吸紧了一瞬,“如何有这一说?”
刚才景湛摸了一把岑又又的手,的确让他有些烦闷,不过既然她已经意识到了,那边一笔揭过吧。
江禹这样想着,原本打算给骅国王室找点麻烦,叫人将那小子领回去。
那便暂且先搁置起来,不急。
谁知身前的少女却好像欣喜的说不出话来,将那簪子拿在手上反复端详。
良久,岑又又蹦出一句:“那你拿这凶器扎我脑壳?”
她气不打一处来,音量稍稍拔高了些。
等意识过来时,已经晚了,岑又又顶着头顶如炬的视线,硬着头皮说道:“我就是有些疼。”
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
谁叫人家是男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额发,有些懵。
“才学了几个月便得了宗门魁首,这是我赠你的贺礼。”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略带低哑,一字一句从薄唇吐出。温柔的一塌糊涂,把岑又又迷得找不着北。
但是,这正常吗?
女主输了比试,男主跑来给女配送礼,这正常??
【这不正常。】
系统语重心长地肯定了岑又又的观点,两人都被男主不同寻常的操作秀到了。
还未等一人一系统消化完,江禹再次语出惊人。
“又又也可以不喊师兄,叫我江禹便好。”
景湛可以,他也可以。
况且他更喜欢岑又又唤她名字。
江禹拿过岑又又手上的簪子,略显生疏的,迟疑的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给她戴上。
不知道是不是岑又又的错觉,他刚才好像、可能、应该、也许在她手心重重擦了一下?
江禹就是故意的,景湛的手刚刚碰她了。
整个过程就是岑又又不在线上,完全不在线上。
她严重怀疑江禹是不是被什么人夺了舍,或是出门的时候脑子被门夹了。
算了。
还是排除最后一种可能吧,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师兄,你没事吧?”到了沧州仙岛,岑又又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她都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几个人还迷迷瞪瞪待在这里,不知身处何处呢。
可是江禹只是默不作声地收剑入鞘,不再言语。
……
【你喊他一声江禹,你看他敢答应吗?】
“江禹,这发钗真是赠给我的?”岑又又其实还是不确定。
万一是男女主吵架,男主拿她当挡箭牌怎么办?
江禹的睫毛颤了颤,将所有的情绪都隐在眼底,“送你的便是你的。”
这是他出识海后特意去取来的创世枝,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听闻只要将血滴入木中,它就会自行吸取那人的气息,紧要关头亦可护岑又又周全。
但这些岑又又不会知道。
江禹身形长而挺拔,耀眼又夺目。他撂下一句话便走在了前头,飘渺的白衣被风掠起又轻轻放下。
岑又又跟在江禹身后,两人很快赶到了秘境入口处。
那里有两个青衫弟子值守,见开了人便上前认了个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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