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人回应了一句,放下怀里的女孩站起来。他拔出腰间的另一把剑, 挥击过去之时, 竟然将狐妖也纳入了攻击范围。
狐妖躲过了致命的斩击, 衣摆却被削掉了一个大口子。他变得异常生气,折扇化成刀。
两位银发妖怪忽然打起来了,刀与刀相接之时,散发的妖气将周围的狼全部干掉。
先前被狐妖踩在脚底下的矮小男人见状, 嘿嘿笑着连滚带爬的逃走, 还没得意多久, 一根触手将他的胸口击穿。
那触手来自于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顶上,穿着白色动物皮毛的人。收回触手的时候,男人捏着块透明碎片,薄唇勾起,对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位银发妖怪说话。
在说什么?
无法听清他们的对话,只能观看他们的行为,阿黛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沙啦啦啦啦~”
蝴蝶精的铃鼓声从远方传来,阿黛捂住耳朵。
她想听的不是这个。
就在她拒绝了蝴蝶精的呼唤之时,面前的画面忽然扭曲。
等画面再成形时,场景已经变了。
额带月牙,金眸璀璨的贵气男人,身后一直跟着那位黑发小女孩。还有个绿色皮肤,像青蛙一样的小妖怪落在最后面,抱着人头杖拼命追赶他们。
一天过去,一月过去,一年过去。
小女孩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漂亮。
她会甜甜的对着男人笑,会拉着他的袖子撒娇,跟他拥抱……各种亲密的画面在不断转换,阿黛默不作声的看着。
难过?
嫉妒?
悲伤?
……
用什么词语能形容出内心的感受呢?
直到看见那女孩满头黑丝逐渐苍白,化成一坯黄土。看到银发男人单膝跪在墓前,金眸黯然,再也不像先前那样柔软,阿黛才感觉到,她的心有了知觉。
疼。
非常……疼。
好奇怪,梦境里应该没有感觉才对。
茫然的站在银发男人背后,阿黛伸手试图触碰他。可是,碰过去,才发现他只是个幻影。
那么,就这样看着就好了。
永远的留在这里,永远陪着他。
但梦境却再次改变了。
湛蓝的天空之下,粉色的花海中,身穿方格花纹的小女孩在里面肆意奔跑。花海之外,银发金眸的男人注视着她,目光悠远。
半晌,他微弯唇角,侧身迎向风。飘扬的银发拂过他精致完美的面容,也让他的笑容消散,金眸中溢满了忧伤。
在他身后的绿皮妖怪狂抹着眼泪,取下坐骑身上的包裏,顶在头顶跪在他身前。
下一秒,银发男人蹙眉,拿起包裏的同时,狠狠的从绿皮妖怪身上踩过。他飞到巨石之上坐着,从包裏里拿出件衣服,摊在膝盖上闭目养神。
阿黛看到,那是件红梅花纹的白色和服。
是在借着衣服,思念谁吗?
阿黛伸手去抚摸那件和服,不小心和有着两道红纹的手掌相碰。
那一瞬间,凉意蔓延。
他的手,好冷。
反馈而来的触感,让阿黛忍不住直接握上那只修长的手。
然后,闭着眼的银发贵公子睁眼了。
与他四目相对的刹那间,阿黛恍然觉得,她听到了刺耳的刀鸣,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阿黛!”
画面,碎裂了。
梦境消散,阿黛睁开眼晴。
在看见玉藻前那双狭长的眼睛时,她起身依在他怀里,借助这个让她安心的怀抱,来缓解席卷而来的心痛与慌乱。
玉藻前也抬手拥住了她。
他用了几分力气,抱得很紧。
阿黛不太习惯这样的玉藻前,但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情说话。
“阿黛。”玉藻前薄唇轻启时,虽是在笑,金眸中却有些些别的东西在沉淀,“怎么睡那么久?”
阿黛怔了一下。
这是玉藻前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认真的叫她。
她抬眸望着没有戴狐面的狐妖,委屈的软声道:“我做恶梦了。”
说完,阿黛低下头,不敢再多看玉藻前的眼睛。
发现了她行为中的躲避之意,玉藻前没有掩饰他唇角变得嗜杀的笑。
阿黛睡了三天,这期间她的身体没有成长,唯有气息会偶尔微弱。
那代表着——
在睡梦中,她去了某个地方,甚至不太想回来。
很有趣,不是吗?
会不顾姑获鸟的引诱,跌跌撞撞跑向他的天真幼崽,好像终于长大了。
玉藻前收起那些快要溢出的情绪,仿佛毫不在意的笑着问:“小家伙梦到什么?”
“有很多不认识的妖怪。”阿黛极力去想着形容梦境的合适措词,然后诧异的发现,她对梦境的回忆,好像就到这里停止了。
事实上,人们做梦后大抵都是如此。
那些在梦里造成深刻印像的画面和人物,可能在睁眼的刹那间,就被全部遗忘,只剩下浅到不能再浅的微弱感知。
“阿藻,我忘记了梦境的内容。”阿黛苦恼的,再次抬头,注视着玉藻前,“只记得有很多妖怪。”
玉藻前淡然回应:“那就不必再想。”
他挽起阿黛垂藻的长发,替她重新扎起一部分,留下些垂落在长辫之下。
阿黛感受着玉藻前指尖的温柔,又忍不住去努力想记起梦境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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