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前些日子,两家敲定结婚日子。
就选在明年五月,正好今年温央单位的房也分到手了。
结了婚小两口就到外面自己过吧。
两家都提前通知了亲朋好友,一定不能缺席。
满口答应后众人猛地想起,温家自家就有个最大的不到场
小儿子温路
这已经是温路没回家过年的第三个年头了,三年里面,温家没收到任何一封远方的来信,连句报平安的话都没传回来。
期间好几次温久山都忍不住打票去外面找人,可上哪儿找呢,没有人有两个孩子的消息。
李家对小儿子的死活并不关心,反正在家也是浪费口粮,回不回来都不要紧。
每到这种家人团聚的日子,温家的氛围就不自觉染上悲伤。
梁又钊对温路的印象不深,只隐约记得那时善善身边总出现个话多的男的。
他跟着温善善喊温路二哥,一起陪温家人怀念他。
至于温路到底回不回得来,没人知道,就像没人知道第二天醒来会发生什么。
再怎么伤感也是除夕夜,温善善收拾好小桌后就跟着梁又钊来到院外。
小巷里的孩子们聚在一起放鞭炮,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就又是一年。
温善善和梁又钊年纪较大,自然不会和小孩一样,但看着欢闹场景,还是觉得异常温馨。
两人在外面站了很久才进门,寒风吹的两人脸通红。
温爸上了年纪不能熬,温央今天也累了想早点休息,最后守岁的任务就落到了他俩头上。
一盏灯亮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温善善也跟着跑了一天,又累又困正是难熬的时刻。
但还是强忍着困意等十二点新年到来。
他俩守岁,所以今年零点的鞭炮也由他俩放。
温善善去年就没熬住提前睡了过去,今年可不能留梁又钊一个人放鞭炮了。
如是这样想着,温善善还是觉得眼皮沉重的快要抬不起来。
梁又钊早注意到她的困倦,轻笑一声后托着她的脑袋枕到自己肩膀上。
“睡吧,等时间到了我叫你。”
有了这句话,温善善很快放松下强行撑着的神经,不一会儿便没了意识。
零点之际,屋外响起长串的鞭炮声,吵得人睡不安稳。
温善善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时分,耳边温热气息吹过。
好像有人亲昵和她说了句新年好。
黑漆漆的夜空有点点亮光闪过,梁又钊带着恬适的笑看着大门外。
明明耳边是嘈杂扰人的噪音,却觉得内心一阵温暖。
他希望时光淌过的岁月可以再慢一些,最好留在这一刻。
岁岁年年,朝朝暮暮。
温善善忘了自己回没回,只是再醒来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早上。
新年新气象,穿上早早准备好的新衣,温善善笑呵呵给温爸大哥和梁又钊拜年。
全家只剩温善善还在念书,三人分别给了压岁钱塞到她口袋。
吃完早饭趁着没人,温善善偷偷打开红包,除去两个一元,另一个里面包着一张崭新的十元纸票。
在购买力尚不强的一九八六年,十元可是一笔大金额,她哪里需要这样多。
温善善想也知道肯定是梁又钊包的,去年包的五块,今年更多了,这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一定要改。
“不能这样浪费钱,以后有用的。”
生活这几年,温善善已经很能适应这年代的生活习惯和节奏。
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一定要从小抓起!
她找到梁又钊要把钱还回去,他摆着手没收:“善善多买点喜欢的东西。”
他没什么日常消耗,吃饭睡觉都在温家,赚的钱都攒着呢。
再说,给善善怎么算浪费呢!
两人说话间,小院大门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的很急切,像是有什么着急事。
温爸从屋里探出头,让温善善去开门,嘴里还念叨谁啊,这大过年的猴急什么,门都要被敲坏了。
梁又钊靠门近,先她一步上前拔开门闩,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没等梁又钊问来人是谁。
温久山眯着眼认清后急匆匆从屋里跑出来,紧张迫切中带着喜悦与期盼。
他说话还带着颤音,欣喜中又有些不敢确定:“……不是李家的小成子?”
那人含着泪直点头,颤声喊了句温叔。
温久山眼眶的泪刷得止不住的流,因为外面除了李成,没有其他人。
他有些不敢问下去。
闻声出来的温央见到李成后也是一脸惊讶,直言问温路回来了吗。
抱着一丝希望,温久山眼巴巴等他的答案。
温善善眼看着少年一点点弯下腰,最后直接跪到温久山面前,额头实实在在磕到地面长长不肯起。
这意思太明显了。
李成还没开口,温久山就先受不住了,幸好一旁的梁又钊眼疾手快扶住他,不至于直接跌倒。
眼下情况乱了套,温善善扶起李成,梁又钊和温央搀着老父亲到屋里坐下。
在他哭嚎的讲诉中,七拼八凑还原了他俩这几年在外闯荡的过程。
一开始,他们没有介绍信,手续也不齐全,车站不卖票给他们,俩人通过旁人介绍,找到坐黑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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