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温久山一个人说也没意思,饭吃的差不多就都下了桌。
一天很快过去,第二天大家又是按部就班上工下地,各自操持各家的事。
洪灾的事自上次开会提过一次,大家就都鲜少再说及,好似不曾发生过。
温善善几次和温路提起,中途都被打断,一种怪异的感觉漫上心头,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错。
最后只能暂时把这事搁置,日子一天天的走,温善善也按照和梁又钊约定的隔两天到山脚找他。
这期间温路的中考成绩出了分,无例外的,没考上。
离乡下的高中都差大几十分,更不提城里。
而温善善晋城一中的通知书直接寄到了温央的工作单位,拿到通知书的温爸默声看着那张纸,眼底泛起的泪花让温善善有种这张通知书不是初中而是大学的错觉。
温久山小心翼翼收好通知书,生怕有半点褶皱污损,就等着九月报名。
而温善善,作为刘桥近十年来第一个考上晋城一中,已经完全取代温央,成了刘桥好孩子的代名词。
老村长家有个不爱学习的小孙子,时不时送到温家,让温善善帮忙看着小孩念书。
可惜小孩太调皮,在第五次揪着安安的尾巴不让它出去的时候,温善善选择把小男孩送回家。
可能是达到目的了,小孩笑呵呵和温善善说了再见,转头去找自己的小伙伴。
回家的路上,温善善想了很多,终于在跨进温家大门的那一刻清楚了。
“善善的善,最后一横比上面都长。”
“你再试一次。”
温善善拿着小树枝在松软的沙子上又写了一遍,而后递给他。
原本两人说着话,因为站的时间久,温善善蹲下休息,顺手捡起手边的小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不知怎地突然引起梁又钊的兴趣,也想学着写字。
这才出现了现在的场面,温善善本是想从他的名字教起,可他扭着头偏说先要学写善善的名字。
如此教了三遍,他的善字四横还是一样长。
温善善又找来一根小树枝,蹲在他身边:“你看啊,第一横不长不短,第二横短,第三横比第一横还长,最后的一横最长。”
她一笔一划重新又写一遍,终于在第四次,梁又钊写出了每一横该有的长度。
“对,就是这样。那你再多练几遍吧。”
温善善退后一步,给他让出更大的空位。
梁又钊嗯了一声后低头,拿着树枝继续照葫芦画瓢。
一遍一遍,一字一字。
次数多到温善善看着这个字都有些不认识了。
“我再教你写其他的吧,你的名字怎么样?”
不管以后如何,他还是要学会自力更生,尤其二三十年后经济科技迅猛发展,一旦狼王山开发,他就很难一辈子留在山上做个野人。
而想要融入人类社会,学会人类的语言只是第一步。
如今简单的交流无碍,她还想教他点其他的。
虽然刘桥当地很多人都不识字也过的好好的,但以后毕竟是知识竞争的时代,多会一点总归是好的。
“那就先从最简单的‘又’开始吧,‘梁’你可能要学挺久。”
“又只有两笔,你试试……”
温善善手下写了一遍,梁又钊跟着就乖巧模仿一遍。
可能学习写字的第一个字是善,门槛比较高,跨过去之后的梁又钊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只需要两遍就可以记住字的笔画顺序。
哪个地方拐弯,哪里需要写短,他很快就学会了。
回首温善善十几年的学习生涯,好像从没有如此轻松过。
果然人比人,可以气死人。
梁又钊学完了自己的名字后转而要写温善善的名字,但他很少听其他人叫她全名,大家都是善善、善善这样喊。
他也记得,她在一开始就告诉过他她的名字。
只不过那时候人类的语音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上下嘴唇一张一合就可以发出很多不一样的声音。
哪想他们狼,很多交流只需要对视就能明白。
梁又钊直勾勾地看她,等她教下一个字。
一时间,温善善也想不到什么字,只好把脑海中汉字的一二三四搬了出来。
她刚写,他就在摇头。
“善善,你的。”
温善善不大明白他的意思,紧接着听到他说:“你的名字。”
温善善忽地抬头,眉眼弯弯清浅一笑:“你是想写我的名字?”
梁又钊双眸雪亮,炯炯有神的瞳孔倒影着她的面颊,兴致盎然等着她动笔。
“那你记好了,我叫温善善,善字你刚学过,温也不难的。”
温善善在刚刚写善字的前面加上温,又补上个善。
“你看,这就是我的名字。温、善、善。”
她用小树枝挨个点过,只给他看。
梁又钊用了心思学,这次只看她写了一遍就学会了温。
在她名字下方,他又写了一遍温善善。
嘴里还念念有词,写完她的名字又转回写自己的名字。
可能是感到新奇,他用树枝点着温善善三个字,从前到后,一遍遍抬头看她,而后又转向自己的名字。
作为狼,他没有名字,当然,整个狼群都没有,它们有的是狼王和狼王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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