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Q,她说没关系,到时候洗出来送我一份。我只能留了班级和名字。然后她就走了,很忙的样子。
现在想想,可能她就是说说而已吧,估计也记不住。
PS:我都不知道Q怎么申请,哎,高考后再说吧。
祖荷扭头说:“我可没有说说而已啊!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嗯!”甄能君要往后翻页,祖荷移开眼神,失焦望着前方,脸上挂着淡笑。
甄能君翻到目的页,依旧用草稿本挡住右页:“这里。”
本子摊开,左页空白,右页贴了四个小三角形,别着一张过塑的照片——甄能君目光专注,手腕有劲,正准备推铅球。
那是祖荷的作品。
甄能君轻声说:“在这呢。”
“你还留着!”
“嗯,必须的。”
甄能君面相有股坚韧的质朴,照片中没有笑,严肃强化了她的气质。
她说:“后面还有一张。”
祖荷当初的确洗了两张相片给她,甄能君都完好保存下来。
祖荷说:“等高考结束,我再把这一年的洗给你,也给你申请一个Q号,到时候就能给你发原图了。”
“好。”
祖荷灵机一动:“我可不可以写个读后感?”
甄能君觉得主意不错,翻回记录初遇那一页,下半页刚好留空。
甄能君的日期用红笔,正文黑笔,祖荷效仿:“2007年4月19日,周三,还没有被晒糊——”
她换一支笔写道:这里是祖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可没有忘记和阿能的约定。
“‘驷马难追’是这个‘驷’吗?”
甄能君:“嗯。”
甄能君给她翻“艰难复学记”,整整一页,当初的辛酸历历在目,祖荷批注道:幸好阿能聪明,没有被骗进传销,不然真像言洲说的,连夜拉去广东当厂花了。
甄能君咯咯笑,祖荷给她笑意颠动,也轻轻笑了。
草稿本无意给擦开,下面遮挡的内容不小心露出来:欠账,祖荷1000,言洲1000,喻池1000,谢谢好朋友!加油假能君!
祖荷不着痕迹盖回去:“今天我记一篇,好不好?”
本子里还贴着不少零散纸条,凌乱也真实,甄能君翻到最新空白页:“你好写吗?要不椅子给你坐?”
“不用——把你坐累了?”
甄能君笑道:“继续坐吧。”
祖荷写道:“荷:坐阿能腿上好舒服啊,看,我写字都没变形。”
“我去——!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不是,你在对我同桌干什么?”
言洲声音从后头炸开。
他和喻池从外面一起回来了。
祖荷放开笔,搂住甄能君肩头,微扬下巴道:“想干什么,阿能是我的!”
“哎哟哎哟——”言洲受冷般抖抖肩膀,“那我也要抱你同桌——”
他转身作势揽喻池脖子,一边盯着祖荷反应。
喻池比他高出一个额头,忽地矮身,一手抄膝弯,一手揽腰,把他打横抱起。
“???我去——!”
言洲的头茬刚冒出来,一脸懵然,像还俗后在红尘里迷惘的小和尚。
“哈哈哈哈——!”祖荷跳到地上拍手大笑。
教室里一溜眼神齐刷刷扫过来,讲题的同学忘记讲到哪里,擦黑的张嘴笑着,不小心呛了粉笔灰,走廊放风的也忍不住凑回窗边看。
宾斌打了声呼哨,怪声笑道:“早就知道你们两个搞‘断背山’!”
喻池双足稳扎地板,胳膊肌肉流畅鼓起,面上还挂着笑,看上去毫不费力。
言洲像条猴子横在他身上,笑骂道:“艹了,你还真抱得起来啊!”
喻池也骂:“我手又没断!”
言洲朝祖荷挑眉:“要不要跟你换一下?”
“……”手一松,喻池扔他下来。
祖荷咂舌道:“他又不肯换。”
言洲笑着扯好T恤衣摆,敲敲喻池胸膛:“哥们,换不换?”
喻池仿佛刚跑完五千米,脸颊耳廓都是红的,轻轻推开言洲,笑道:“滚开。”
祖荷也笑:“看吧,他可不愿意了。”
宾斌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手扯衣服扇风,一手摇着男科医院宣传小扇子,怂恿道:“做男人不能太小气。”
“来——”喻池豁出去一般,微微张开双臂。
“哟——”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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