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车,戴上头盔和保暖手套,谢过她说不用。他跨上座鞍,长腿拨开脚撑,留下一阵风和两个字:走了。
蒲妙海徐徐发动汽车,祖荷从后座窗户探头,朝路边喊:“注意安全。”
喻池抬左手表示听见了。
她又灌了一大口夜风,“回去Q上见啊!”
喻池不再应她。
祖荷仍下巴垫着手背,扒在窗框望着“追”她的喻池。
蒲妙海抽空提醒:“荷姐,头不要伸出去啊。”
祖荷听话缩回,改扒在椅背从后挡风玻璃看。
奔驰先行驶过路口,喻池骑着单车伶仃从斑马线走,身影越来越小。
电光火石间,十字路口横出一辆货车,刹车胎噪尖锐无比。
但再怎么刺耳,也比不过祖荷此时的尖叫——
那道影子被铲飞了。
2. 第 2 章
离那晚过去两个星期,祖荷上课还走神,班主任唐雯瑛和科任老师达成共识似的,没有给予眼神警告。班主任还特批她暂时走读,每晚十点下晚自习由蒲妙海接回家。
祖逸风甚至调整工作时间,几乎每晚打包宵夜,有时是第一口猜不准属性的山珍,有时是她爱吃的寻常食材。
祖荷向来很给母亲面子,没什么胃口也吃上几口。
就连喻池的妈妈,喻莉华,他们高中的政教处副主任,也专门来跟她道谢。
那晚是祖荷和蒲妙海把喻池送医院,一直等到他父母赶来。
祖荷被呵护得像刚经历重创,实际上她只不过一个什么也帮不上的目击者。
对祖荷来说,那个晚上变成血淋淋的噩梦,对喻池而言,也许是永远醒不来的现实。
那件毛衣变成草莓压榨后的暗红,蒲妙海自作主张把它扔了。
祖荷听到傅毕凯从家里来校,就会下意识问:“他怎么样了?”
她近来眼神里都是这个问题,傅毕凯视而不见,终于被她问出,只得叹气。
“情况不太好。”
祖荷说:“你怎么知道情况不太好,消息从哪里听来的?”
傅毕凯说:“我周末跟我爸妈去看他了,喻老师亲口说的。”
祖荷瞪着他,不悦道:“明明说好去医院喊上我,你怎么自己单飞?”
傅毕凯不把失约当回事,说:“你跟他又不熟,去干嘛,再说他在ICU里面,估计都不知道谁来了。”
祖荷堵得无话可说,眼睛瞪红了。
傅毕凯俨然老师的训导口吻:“以后你就知道了,打听那么多也没用,好好上课吧。”
祖荷闷着头掀开桌板找东西,傅毕凯声音又传来:“这周末有空吗?明珠广场开了一家新的蛋糕店,言洲吃过说很不错,一起去啊。”
祖荷用天灵盖顶着桌板,“不去了,家里来人。”
傅毕凯说:“那我们下周末去。”
祖荷:“……”
*
周末抽空赶到医院,祖荷从住院处前台打听到喻池床号,还跟护士问ICU也能看吗,护士说不是ICU,ICU不在这一层。
第一次独自来医院,她什么都懵懵懂懂的,但也不乐意蒲妙海陪同。
她本来想带鲜花,蒲妙海提醒有些人会花粉过敏,祖荷想起傅毕凯的话,她跟喻池的确一点也不熟。
祖荷最后捧着一盒托祖逸风带回的草莓,其实也不知道喻池爱不爱吃,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吃。
三人间的病床,喻池最靠窗户那侧。
其他两床都有家属陪护,唯独他一个人闭眼仰躺,不知道家属暂时去了哪里。
边柜收拾得很干净,没有像其他两床堆放杂物,祖荷轻轻把草莓盒子搁上去,同样轻轻坐到折叠椅上。
另外两床都在说话,她的谨慎显得多此一举。
祖荷屁股刚沾上椅子那刻,喻池忽然睁开眼睛。
他似乎眼皮很重,全然没了赛场上的春风得意。
祖荷用近乎气音说:“吵醒你了?”
喻池像说不了话,没回答她。
祖荷一进来一直盯着喻池的脸,生怕吵醒他,这会人醒了,才留意到脸以外的状态。
傅毕凯说得没错,喻池情况很不好。
他的脸颊明显瘦了一圈,面色蜡黄困顿,胸腔链接各种测量仪器。右胳膊打着石膏,压在蓝条纹被面上,半盖着一件深色外套,左手背好几个针眼,有点浮肿。
点滴瓶子挂在床尾,从他的右脚面打进去。秋冬季节药水太凉,他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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