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被折腾了这么许久,可算是能歇下来了。他悄悄松了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喝。
见梵嘉茵有些魂不守舍地坐下来,三个姑娘也凑了过去。
小曼用肩捅了捅梵嘉茵:“刚才还好好地,怎么不开心了?”
“皇后娘娘没了。”
梵嘉茵轻轻闭上眼睛,昨日寿宴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重现,清晰可见。
皇后身家清白,性格简单,人品纯良,虽说年纪并不是很大,但这偌大的后宫却是被她管的井井有条,不论得宠还是不得宠的嫔妃大多都受过她的恩惠,什么位份在她面前都一视同仁,就连梵嘉茵这样的民间女子,也能被她温柔对待。
这样一个温良的女子,说没就没了。
昨日给皇后作妆时,皇后轻轻闭着眼睛,唇角也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和寻常百姓家的姑娘没有什么分别,在自己的生辰这一天,期待着妆成后能给夫君一个惊喜,希望看见她的人都能称赞她一句,因为她的降生而使得这一天变得不再寻常。
梵嘉茵再给她描眉的时候,皇后还闭着眼睛,面颊微红地告诉她:“和皇上圆房的第二天早晨,皇上也曾这般温柔地给她描过眉。”
这是梵嘉茵来到大梁以后,第一次重新开始审视自己的心。
穿书之前的梵嘉茵,每天为自己热爱的事业而探索奔波,除了会照顾粉丝而日常营业意外,几乎不愿意和旁人有过多的交集。
刚穿来这里时,她内心只觉得自己见到的每一个人不过都是纸片人,是系统设定给她的NPC,不必投入过多的感情。
可当她真正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时,她才真正意识到,要想不投入感情是不可能的。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识,会因为一些突发状况脱离原书的轨道,做出另外的符合他们人物性格的举动。
即使在梵嘉茵看不到的地方,所有人也都在努力的生活着成长着,有着不同的悲喜。
在不知不觉中,梵嘉茵已经不自觉地将他们看成了真正的人,和她一样,拥有着同样重要的生命。
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她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颂紫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梵嘉茵的脸颊,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落泪了。
她在为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落泪,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兰兰握住梵嘉茵的手安慰道:“我很理解你,真的,我之前伺候过一个主子,她对我很好,只是我被现在的主子要去了。后来我听说她染了疫病没了,我在房里哭了一夜。”
她说着说着,也哽咽了,几个姑娘围坐一团相互安慰。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梵嘉茵收敛了情绪,好不容易进了宫,会经历什么遭受什么,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等我洗清了罪名,亲自替皇后娘娘报仇。”
“嗯,相信宁王和卫将军一定能证明你的清白的!”
提到这个,小曼就忍不住想要八卦一下,她表情暧昧地贴近梵嘉茵,面颊微微绯红:“你和那个卫将军,是不是有点什么?”
她话音刚落,另外两个姑娘的表情也变了,一个揉了揉鼻子,一个抓了抓脖子,或多或少地靠近了些,伸长了耳朵等着梵嘉茵的回答。
有点什么……是什么?
梵嘉茵看着她们的表情,很快领会到了她们的意思。
他们之间,应该就是一个长公主,一个将军的普通关系吧。
“朋友关系。”
梵嘉茵义正言辞的表情,使得三个姑娘拖着尾音,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小曼捂住嘴,一脸姨母笑:“越正当的回答,越不正当。”
“你别不好意思,我们不会往外说的,”兰兰红着脸,眼里透着好奇,“你和卫将军看上去真的很相配,堂堂一个少将军这么听你一个平民的话,还带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来探监,刚才还送你首饰……很难说不对你有意思。你不会没有发现吧?”
颂紫也偷偷笑了两声,打趣道:“会不会你自己也已经喜欢上他了,却还没有意识到?”
卫临风听她的话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长公主。
给她带吃的大概是因为,两手空空来探监,不大好意思?
那送她耳坠又是什么意思?
梵嘉茵哑然,想起刚才忽然贴近的卫临风,指尖与她耳垂相触的瞬间,她好像无法推测出他的动机,但似乎以“喜欢”作前提,就顺理成章了。
那她也喜欢卫临风吗?她意识到了吗?
回溯往昔,梵嘉茵因为看不上曾前仆后继追她的小白脸们,一直都是母胎单身,但是对于情感这回事她应该也不至于低敏到这种程度,毕竟没吃过猪肉,还会没见过猪跑吗?她又不是那种怀揣着初恋之心的少女……
“喜欢上他,会有什么表现吗?”梵嘉茵脑袋一嗡,脱口而出。
小曼:“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特别有安全感,有一种很安定的感觉。”
嗯,他是将军,也救了自己很多次,有安全感是十分合理的。
兰兰:“总是莫名其妙地想在他面前表现自己,或故意给他找点话题找点麻烦。”
额,上次故意在他面前挂灯笼算吗,刚才让他戴耳坠算不算?
大概是不算的吧,她不过是喜欢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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