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旱已久的天气,在新帝登基前夜落下了一场倾盆大雨,这就像是某种预示。
一切声音,都被埋没在了夹杂着雷声的风雨中。
夜里的风凉爽,值夜的太监被这风吹得一阵舒服,脑袋一下一下往下点,忽而身后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只见慕宸瑜站在门后,披着里衣,带子没系紧,脖子锁骨那处露出了大片的皮肤,带着一身慵懒餍足之态,太监不敢多看,忙垂下眼。
慕宸瑜吩咐他打热水来,太监手脚利索的下去了。
慕宸瑜回到房中,点燃了蜡烛,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睡过去的人,方才他出去时,黎秋白还是醒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睡熟了。
他指尖抚过黎秋白紧皱的眉间,似是想要抚平那中间的皱褶,顾忌着黎秋白的身体,他今夜都不曾多索取,但黎秋白看着还是累坏了。
他食指勾起黎秋白的一缕发丝。
“果然……该补补才是。”
——
翌日,新帝登基,慕宸瑜一夜未眠,早上离去时还多看了黎秋白几眼,黎秋白还在睡,睡得很沉,慕宸瑜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去了隔间准备。
黎秋白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昨夜一场大雨,今日空气中还余留着清新的泥土香,他浑身泛着懒散,缓慢的起了身,身上的里衣穿得整齐,是谁帮他穿的不言而喻。
外面日头不大,房中也没有那般热,黎秋白起身后,很快外面的太监宫女听到动静就进来了,伺候他起床洗漱,黎秋白没有问慕宸瑜,倒是太监在他吃饭时说起了慕宸瑜给他留下的话。
“陛下今早离去时特意吩咐奴才,公子的父亲身体无碍,公子无需牵挂,公子若有事,吩咐奴才便是,陛下今夜恐怕会晚些回来。”
过去的丞相,已经不是丞相了。
黎秋白静静听完,太监没听到他开口,本准备退到一旁,黎秋白忽而又侧头问他:“丞相府的人如何了?”
黎载明做出这般大不韪的行为,府里的人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黎秋白当初潜入宫中时,身边没有带竹岚与竹风二人,因此也不知晓他们现在的情况。
就眼下来说,他自身的处境也未必有多好。
“这……这个奴才不知。”太监答道。
黎秋白定定看了他半响,让他先下去了,道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他看起来比之前要自由,但其实只要他在皇宫内,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慕宸瑜的人。
这天慕宸瑜很晚才回宫殿,他进宫殿后,见黎秋白还没睡,关心的问了两句他身体如何,有无不适。
黎秋白一一答了。
慕宸瑜在桌边拿着茶水倒了一杯,他明显是梳洗过后才来的,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头发还没有干,半湿的搭在身后。
慕宸瑜问黎秋白要不要见见他的父亲,黎秋白拒绝了。
三皇子倒了,一切已成定局,这时再见黎载明,无非徒添麻烦罢了。
“在这里可还习惯?”他问。
黎秋白:“一切都好。”
“不如我将你从前的随从寻来继续伺候你如何?”慕宸瑜又问。
黎秋白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今天问太监的话传到了慕宸瑜耳中,慕宸瑜猜测到了他心中所想,故而提出这个提议。
他抬眼看向慕辰澜道:“殿下——”
他顿了顿,改口道:“陛下此话当真?”
“当真。”慕宸瑜半边脸隐藏在阴影中,“不过有条件。”
“陛下请说。”黎秋白温顺的说。
慕宸瑜侧头,视线与他交错,眼底充满了侵略性,他嘴角似笑非笑的扬着:“我要你叫我的名字。”
“这不合礼数。”黎秋白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
“礼数?”慕辰澜声音轻轻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抬手摸着他的后颈,陡然凑近他,两人呼吸交织,慕宸瑜轻笑一声,“梓容,你觉得我可是在乎那些东西的人?”
很显然,他不是。
慕宸瑜清醒的明白,黎秋白一直不肯叫他名字,用那疏远礼节的称呼,为的就是和他保持距离,他偏要打破他们之间的距离。
慕宸瑜久违的感到了心脏在激烈的跳动。
慕宸瑜就像正在狩猎的猛兽,一步步的接近猎物,最终将猎物纳入怀中。
黎秋白抿着嘴角,放弃了固执,生涩的一字一顿从嘴里说出那三个字:“慕宸瑜。”
慕宸瑜笑了,笑得十分愉悦:“梓容,真乖。”
他掌心轻轻摩挲着黎秋白的后颈,“今日便不折腾你了,早些睡吧。”
说着,他将黎秋白拉上了床,将他搂在了怀里,黎秋白张了张嘴,想说他头发还没干,就这么睡的话,容易犯头疼。
但在话要说出口的那瞬,黎秋白又闭上嘴将话吞了下去。
那不是他该说的话。
他性子不是真的温润如玉,一切不过是伪装。
都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
隔天慕宸瑜就兑现了他的话。
慕宸瑜上朝早,天还未亮就起了身,黎秋白那时还在睡梦中,但是慕宸瑜起床时,他是有感觉的,只是懒得睁眼罢了。
待外头天色大亮,黎秋白起床就见到了竹风竹岚二人,他旁敲侧击问了些许问题,竹风和竹岚二人会意,同样以隐晦的方式告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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