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了点问题。”他轻快地耸耸肩,似是并未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走吧,去霍格莫德。”
也对,里德尔很少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自己那点无可救药的臭脾气,图书馆和校医院也是在同一楼层,碰巧遇到也不是没可能。
伊格内修斯和她走向校门的时候没再跟她说话,他在回忆和里德尔那些简短的对话,这谈话的发生绝对是巧合,他想,作为玛丽旧时的邻居是否会更加了解她——
“打扰你一点时间,你跟玛丽很熟对吧?”他在等她的时候正好撞见里德尔从图书馆出来,便上前拦下了他。
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他释放出了一种冷冰冰的气息,不过消失地太快以至于他把它归纳为错觉。
“有什么事吗?”里德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校医院入口,“约会对吗?”
“啊,是的。”他伸出食指搓了搓鼻尖,故作畅快的语气,“当我看完《十二种吸引女巫的有效方法》却发现这本书一无是处的时候,我想到得求助一下其他人,我喜欢玛丽,很久之前,我认为你也能感受到她真的、真的是个好女孩,对吧?”
“如果你要告白,一定要对她说你爱她。”里德尔不知怎么就善解人意起来,不过他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玛丽的喜好侃侃而谈:“她不喜欢钻石珠宝,尤其不喜欢仪式感,是个简单的人。”
里德尔的话语中透出满满的真诚,可确实有些生硬,“我想战争给她带来了太多伤痛,所以这种事情越早越好,你应该明白吧?”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跟她正式的......”
“我无权干涉,不过我有个好的建议,十月份的第三个周末,我说了......尽早,但总不能是今天吧?这样显得你十分草率,不过她现在在这里上班走不了太远,你打算在霍格莫德告白吗?”里德尔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他确实很善于劝导别人。
“哦,应该是!”
“伊格,我准备好了,要走吗?”
“伊格!伊格!”
玛丽的呼唤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抱歉!我刚刚在想一件重要的事情,十月十七号你有时间吗?”
“还有三周呢!不过应该是有的,那天是这学期的第一个霍格莫德日。”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此时他们刚刚出了校门,“那希望你那天准备好,我打算再邀请你去霍格莫德,哦,你现在能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吗,我们要准备去两把扫帚了。”
没过多久,他们就进了那家小旅馆。那里拥挤嘈杂,温暖而烟雾腾腾,一个身材婀娜、脸庞标致的妇女正在吧台那里照料一帮子吵吵闹闹的男巫。
“罗斯默塔!听说你最近跟一名纯血巫师走的很近,你是要结婚了吗?”其中一个邋遢的男巫调笑道。
两把扫帚里什么人都有,听说曾经的店名叫“一把扫帚”,不过谁都没从老板娘口中知道点什么。
他们点了两杯黄油啤酒开胃,说真的,这点酒精浓度根本不会让人感到头晕脑胀,但伊格内修斯忽然活跃了起来,玛丽从未见过他跟她交流时不扭捏的情况,现在反倒完全放开了,就好像抓到了什么必然成功的要点。
不过,她也不讨厌这样就是了。如果伊格内修斯总在她面前畏手畏脚,她还真得考虑下她是否跟他有下一步打算。
“看那个歌手!”他指着在唱歌的妖精女歌手,她随意摆弄了一下手指,空气中就出现她歌词中的画面,“盲猪酒吧来旅行的,我今天打听到的,过几天可能就去意大利了,我们可真幸运,是不是?”
玛丽跟着所有人冲她吹了个口哨,“但他们其实对我们并不友好。”
“妖精叛乱,你知道的,高智商物种之间和平共处其实挺难的——说到这里,你是我第一个看到在魔法史课堂上没有睡着的人,所以你在记笔记我就在看你......”
“所以你成为了第二个没睡着的人?”玛丽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用指腹轻轻抹去唇上的泡沫。
“没有,还是睡着了。”他双手抱臂,笑出声,“罗斯默塔!来两杯火焰威士忌——你要来点甜点吗?”
“当然!”晚饭可还没吃呢!
伊格内修斯对甜点研究的倒是很透彻,不与其说是透彻,不如说他真的很好吃。
玛丽跟火焰威士忌有仇,她一方面真的很喜欢,另一方面她真的招架不住这种度数较高的酒,所以当她开始晕头转向的时候,正人君子伊格内修斯只能把她送回霍格沃茨了。
不过这次他大胆了一点,他半抱着她,感受这幅柔软的身体靠在他怀里,这也足够让他心花怒放。
他想了很多,最终决定在下次霍格莫德之行时一定要向她表白。
玛丽她只记得她抱了一大堆甜点回来,倒在病床上就睡着了,不过她醒的时候还未天亮,外面还一片黑压压的。
她虽然头疼,但还是把周围重新收拾了一遍——毕竟不能把校医院当成自己的家,想怎么来就怎么折腾吧?
她为自己调配了一点减缓头疼的魔药,然后又想着把这些甜品放在哪里保存比较好。
去盥洗室重新梳洗了一遍,从走出来她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后半夜了,走廊上居然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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