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学,肯定能考上重点高中的。我帮你。”
她真心实意地帮嘉淇补课,想让嘉淇跟她一起,考上重点高中。
第二次月考,嘉淇就考了三十多名。
这次嘉淇很高兴,兴奋地对原乔乔说:“我要努力,争取跟你上一个学校。”原乔乔继续鼓励她。然后第三次考试,嘉淇就考了七十多名。数学和英语两门都没有考及格。
嘉淇趴在课桌上,伤心地哭了。
原乔乔也很迷茫,不知道要怎么办。
期中考试后,又紧接着一次全县联考。成绩在全校前十名的学生,可以不通过中考,保送重点高中。原乔乔考了全校的第一名,全县的第二名,重点高中已经毫无疑问。嘉淇考了全校的五十多名,无缘重点。
那次考试过后,这个班里所有同学的去向,差不多都明了了。原乔乔却丝毫没有感到高兴,只觉得万分孤独。
嘉淇趴在课桌上哭了一天,原乔乔安慰她:“你一定可以考上的。”
“我考不上的。”
嘉淇眼睫毛上挂着泪珠:“我连年级前二十都进不了。”
嘉淇计划去上普高。
而覃越的成绩,连普高都考不上。要么去念中专,要么辍学。但是他自己是一点不着急,依然是天天打篮球。而原乔乔,则感到迷茫。她考试总考第一名,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她借来各种小说和杂志,上课看,下课看,没日没夜的看。
嘉淇说:“你为什么学习从来不认真,却总是能考第一名?”
原乔乔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她觉得这是一种侥幸,就像嘉淇天生长得漂亮一样。原乔乔没有感觉到第一名给她带来任何好处。她总是考第一名,但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人爱。爸爸妈妈觉得她考第一名是天经地义,是她的义务,不会给她任何赞美和奖励。所以,第一名有什么意义呢?她更羡慕嘉淇。她宁愿长得漂亮,有很多朋友,被人喜欢。
初三的这段时间,原乔乔对念书,越来越排斥了。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题,写不完的作业,试卷像雪花片一样,满教室地飞。即便她成绩好,这些东西,都难不倒她,但她还是感觉压力山大,烦躁不堪。她已经无力去幻想班里的男孩子,期待得到他们的好感。她只想逃离,找一个没有试卷,没有作业本的地方。课外书、小说,是她释放压力的渠道,她在课本上勾勾画画,对照着自己看过的言情小说,编写故事,幻想成为一名作家,或者画家。
和母亲打电话,也越来越无话可说了。
她越来越反感和母亲的电话。从初中开始,几乎一个月一回。电话里的母亲,扯着大嗓门,总是一副责问的口气,好像她是个聋子似的听不见。而说的话永远都是那几句:“学习怎么样?最近考试考了多少分?”
原乔乔说:“语文考了129。”
母亲立刻说:“为啥是129。总分不是100分吗?”
原乔乔说:“总分150。”
妈妈说:“总分150,你才考了129分。你小学的时候不是语文数学都考满分?”
原乔乔沉默。
原乔乔越来越没有耐心向他们解释为什么是这个分数,以及为什么考不到150分。她发现,爸爸妈妈真的什么都不懂。她有爸爸妈妈,但是除了每月一个电话,对她没有任何用处,只会给她施加压力。
“你要好好念书。以后全家就指望你了。
“你知道没文化有多苦,一辈子都要受穷。你现在吃点苦,以后有出息了,才能少受罪。否则一辈子就要跟我们一样,当牛做马。”
她理解父母的心情,然而越来越厌烦这样的诉苦。
凭什么就是我一个人呢?
她心里渐渐产生了恨意,凭什么我要为你们的苦来负责。你们为我付出了什么?你们给了我什么?这样的电话接的越多,她就越不满。学习好像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了,父母只需要撒手不管,痛骂孩子几句,然后坐享其成。他们辛苦,难道自己在学校里,孤独一人,饥寒交迫就不辛苦吗?她觉得这简直太可笑。
以前,她接到妈妈的电话,还会小声地回答,主动说起自己取得的成绩,盼望他们给自己一点鼓励和疼爱。然而得到的总是责备、训斥,她渐渐的,不再对他们抱有期待,也不想再和父母说任何话。她对念书这两个字,也越来越厌恶了,恨不得一把火将所有的书本全都烧掉。
她不能失去嘉淇。
她什么都没有。本就没有人对她好,嘉淇是她唯一的朋友。如果连嘉淇也走了,她就彻底是一个人了。
她总是眼巴巴地看着嘉淇,跟在她身后。
“我以后再也不吃醋,再也不跟你怄气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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