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给他吞了?”
“中央已经派人下去看了,过几天就会有消息。但是我听说那悬崖下很多狼,没什么人敢去。这车都烧了十几天了,队长要是还活着,估计早就凶神恶煞地出现在咱们面前骂咱们了。”
穆枫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梁栋无话可说。
最后,两人煽情了一会儿,穆枫问:“那嫂子怎么办?结果下来后,葬礼很快就会办,咱们队长级别不低,到时候追加烈士,早晚要知道的。”
梁栋没什么心情跟他讨论这些,迈开长腿走进浴室洗了把脸,准备睡觉:“你去说吧。能晚一点就晚一点,队长可宝贝她了,别把她吓着了。”
*
扶桑出院回家没几天,宁婉余就回苏州了。
苏州的外婆有老年痴呆症,离开的这几日一直交由邻居来照顾,如今扶桑已经康复,宁婉余也应该回去把外婆接回来了。
扶桑安安静静地收拾好行李,把家整理了一遍,然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进浴室洗澡。
自傅希在贵州剪她头发后,扶桑就没再剪过头发,如今头发已经长长,过了肩膀。
她伸手用皮筋绑成一个丑陋的丸子头,接而赤.身裸.体踩进浴缸,待脸蛋被氤氲的热气熏得通红时,才不紧不慢地擦干身子走出来。
躺进柔软的被褥,打算立马入睡。
可惜到了半夜还是没有睡着,她翻来覆去,最后摸出手机给男人拨个电话,对面是生硬又礼貌的女声,提示她手机已经关机,无法接通。
扶桑没多想,顺手打开微信刷一下朋友圈。
她百无聊赖地扫了几眼,顺手点几个赞。
其中一个朋友的转发链接标题是【警方牺牲10人,A级罪犯仍未落网,让我们致敬这些烈士。】
她的朋友有一半是军区大院出来的,纷纷点了赞,评论区一票的【敬佩】【致敬】。
突然,2秒钟前,孟括的一句评论【卧槽!!!我看到了谁的名字!!???】
让扶桑瞳孔一缩。
右手的手指犹犹豫豫着还是没有点进去,因为她以前看过不少这类的文章,经常会配一些案发现场的图,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可她就是不敢。
她手脚快速地想把手机的信号关了,继续睡觉,临关闭前,还是不可避免地让一条短信冒了进来。
发信人来自穆枫——
【嫂子,明天有空见个面吗?】
微信的信息提示音不断传来,孟括发了连环问号来关心慰问她。
一连串的消息中,熟悉的两个字眼让她当下奔溃。
扶桑的手机炸了,消息连续不断地涌入,她吓得一个甩手,把它扔下床,谁也不理,躺回床上,盖好被子继续睡觉。
黑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星辰无两。
连微风也没有。
压抑的氛围害扶桑差点喘不过气来,她再也睡不着了,手紧紧地攥住被角,死死地咬着红唇,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滑落,沿着光滑的肌肤沾湿被褥,晕开一片深色的水花。
乌压压昏暗的房间,持续不断地响起女人近乎奔溃的抽泣声。
声音很小,却透着绝望。
最后,扶桑哭累了。
躺在床上浅浅地睡了过去,卷翘的睫毛依旧挂着几滴冰凉的泪珠。
第二天。
天光大亮。
扶桑早早地起床,先去附近的超市买好食材,穿的是那件温婉的羊毛绒长裙和高领毛衣,回家亲自下厨煮粥。
端到饭桌上,一口一口安宁静谧地用勺子吃着,时不时会走神,望着对面的椅子,陷入沉思。
她的模样很美,杏眸水盈,经常带着一丝无辜和俏皮,焉薄的红唇微微上翘,有着几分小女人的娇俏。
傅希说过,这是他怎么也不会去拒绝的类型。
曾经,他还流氓地占完她的便宜后,不要脸地冒出一句:“抱歉,你太美,情难自禁。”
来讨她欢喜。
扶桑简单收拾了碗筷,进卧室化个淡妆,接而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行走。
看着街上腻腻歪歪的情侣,搂着对方的纤腰,俯身低头,咬耳朵说一些让对方脸红的话。
扶桑坐在公园草地的长椅上,望着蔚蓝得不见一缕浮云的天,突然很想回苏州一趟。
穿着旗袍行走在湿润无人的小巷,走一遍他们从机场回家的路。
去市场一边打情骂俏,一边买菜。
去旗袍店一件一件地试着旗袍。
去岭长大街,认认真真地看一遍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
不,这次换一个喜剧。
不要再看悲剧了。
他们还没有一起去看电影,没有一起旅行,没有结婚,没有......
这该死的男人,就知道上床。
她应该告诉他,让他打了结婚报告,拿了结婚证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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