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喷嚏。
“真是无语死了。”扶桑小小声吐槽。
开始蹲下身,认认真真,自顾自地做沙障。
因为制作沙障要带的东西很多,扶桑和杜思玲是分工合作各带一部分的,杜思玲带的是柴草和卵石,扶桑带的是板条和树枝。
做到一半的时候,蹲在不远处的杜思玲突然“啊”一声,很紧张地问:“扶桑,你还有多少柴草?”
扶桑不耐烦地大致清点了一下自己剩下的材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柴草所剩不多了,板条和树枝倒是一大堆。tangxin
便冷冷地回她:“柴草快用完了,其他的还有很多,你呢?”
“我的柴草已经没有了。”杜思玲惊慌失措道。
“怎么会没有?是你带得太少了吗?”扶桑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没有了,那就正好收工,回去,不做了。”
“怎么能这样!站长交代给我们的任务还有很多都没完成,这样回去别人会怎么说我们啊?在保护站里蹭吃蹭住,还不用心干活。”
扶桑有点儿怒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柴草是你负责带的,要怪那也怪你。”
“你!”杜思玲捏紧了手中的拳头,放缓了语气,伸出手指,指着还需要制作沙障的平坦空地,客客气气地说,“难道这些今天就不做了吗?没了柴草可以回去拿,不回去也行,我有个好办法,沙障不仅仅是用柴草才能做,麦草、稻草、芦苇也可以。所以,只要我们找到一片小小的绿洲草甸,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这哪儿有草甸啊?”扶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我就知道有一个。”
扶桑耐心告罄:“那快点吧,带路啊。”
杜思玲没搭理扶桑,放下工具,把它们堆在一旁,开始循着记忆不断地找路。
找了半天,人都走得快虚脱了,才隐隐看见绿绿的草甸和湿润的沼泽地。
两人背着篓子,快速上前。
扶桑正准备弯腰开始剪草,就听见杜思玲突然来了句:“你去那边吧,我在这边,我们两个人一人一边儿,分工,快一点。”
扶桑没想那么多,也懒得跟她争执,正好想离她远远的,果真去了那儿。
绿油油的草甸突兀地长在无际的荒漠上,美得像一幅反差巨大的油画。
扶桑也好久没看见过这么生机勃勃的植物了,即便泥土里还混着一些被太阳晒得发蔫发黄的枯草,却一点儿也不影响整体的美感。
扶桑弯下腰,用剪子快速地剪着发蔫的枯草,把嫩草留出来。
为了节省时间,她动作越来越快,丝毫没留意到周围潜在的危险。
这儿的泥土松软得过分,扶桑一个不小心,一脚踩下去,尖叫一声,直接跌进了一个两米深的泥洞里。
她被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扑通扑通的,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跌坐在洞底,揉着眼,望了望四周,才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什么鬼?这也太背了吧!!
这破地方居然还有个陷阱。
但好在并不是很深,她也不是一个人来的,杜思玲再讨厌她,也不至于可恶到连人命都不顾及。
扶桑清了清喉咙,大喊:“救命啊!杜思玲,杜思玲!我掉洞里了,你篓子里还有剩下的绳子吗?”
扶桑的喊叫声在空寂的荒芜中回音阵阵,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她有点儿心慌,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杜思玲不会坏到这么彻底。
扶桑不甘心地继续喊:“杜思玲,你听得见吗?救命啊,我掉洞里了,外面有人吗?”
还是没人搭理她。
空气寂静得可怕。
只偶尔有呼啸的风声刮过,显得这儿特别苍凉。
外面安静的情形让扶桑急红了眼,她知道杜思玲肯定没走,也许只是想折磨她,等她受了点儿苦就会把她拉上来。
好,没关系。
扶桑干脆如她所愿,不间断地喊着她的名字,喊救命,直到喊到嗓子都快喊哑了,干涩难受得重咳了几声,泪珠溢满了眼眶。
她重重地摔坐在洞里,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完了。
没人理她。
这儿离制作沙障的地方那么远,若杜思玲存心想整死她,回去之后可以什么都不说,就说一句“扶桑不见了”,沙漠那么大,东西南北根本就没什么建筑物,傅希找不找得到她还是个未知数梓。
扶桑喊救命的声音越来越小,隐隐带着哭腔,她低低地啜泣着,宛如一个被人抛弃在荒郊野岭的小孩。
瘦弱无助得像一只进入了狼窝的兔子。
*
杜思玲把篓子里刚收集的枯草倒回草甸的泥地上。
踩着绵软的沙石,心情不错地回到刚刚制作沙障的地方,再把工具全扔地上,两手空空,只身一人快速跑回保护站。
气喘吁吁地奔进保护站的大门,三两步奔到桌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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